他逃走了，连带着通过魔法实现的复联会议内容，在与洛基的对话中，斯里奥最后听到的是并不陌生的声音——布鲁斯顺利抵达了新宇宙。
斯里奥与复联之间暧昧模糊的边界因他的到来被彻底打破。
监狱大门从外部开启，在他尚未来得及看清布鲁斯的脸之前，匆匆赶来的钢铁侠挡在最前方，斯里奥难以确定对方的态度，斯塔克明显更愿意偏帮自己，手臂却覆盖起完整的钢铁战甲。
空荡苍白的空间里，率先响起的话来自斯塔克：“布鲁斯，你如果真有什么打算，能提前跟复仇者也说一声吗？”
他用余光不动声色扫了眼并排站在布鲁斯身后的不义杰森和不义达米安，对现状颇为焦头烂额，恨不能再生出两只手，可细想起来总没资格阻拦人家父子团聚。
斯塔克回想起斯里奥当前的状态，实在不能说让三人见面是“团聚”的好事。
“现在的复仇者没时间顾及斯里奥。”布鲁斯用小臂挡下斯塔克拦路的手，钢铁侠根本没办法从蝙蝠头盔的白色护目里看出对方的真实表情，只能听见蝙蝠侠毫无情绪的混账话：“处理这件事不需要你在场。”
斯塔克深呼吸：“我要是卡尔·艾尔一定会揍你。”
蝙蝠侠总能从一句平常抱怨里提取到重要信息：“所以超人没有盯着他。”
“……”斯塔克回想起昏睡在治疗舱的卡尔和蹲守在那处制造黄太阳装置的班纳和火箭，认为实在不能让话题被布鲁斯牵着走，他瞅了眼房间里唯一的桌面：“哪里来的扑克牌？”
身后传来螳螂女虚弱的回答：“另一个人给他的，娜塔莎说他是超人。”
螳螂女遭受了海量的情绪冲击，她迷迷糊糊费力睁眼，看看不义达米安，又看看不义杰森，晕乎乎的被满手油的毁灭者扶着，小个的格鲁特也扒在她小腿旁关心。
至于身为事件关键人物的两人，她甚至被剧烈情感影响得无法看清他们的面容，螳螂女皱着脸紧紧闭上眼，双手捂住头顶的触角，似乎这样就真能隔绝掉铺面而来的汹涌黑海。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螳螂女会为自己打圆场，也许是出于对友情？斯塔克背对着布鲁斯冲护卫队三人眨了眨眼，他答应了卡尔减少知晓内情的人，特别在于来自综合宇宙的人。
好在蝙蝠侠没再去细究超人有没有在附近：“我需要和斯里奥单独聊聊。”
“一起？你还记得穿梭时空前你找我聊的事吗？”斯塔克去瞟不置一言的杰森和达米安，两个年轻人根本不理会他搭把手的示意，他只好跟上布鲁斯的步伐：“你们现在在我们宇宙，有关小丑病毒的消息与我们也有关联。”
“你不舒服？”德拉克斯把螳螂女半抱起来抗在肩头，想把她放在卡魔拉之前发呆的窗口呼吸新鲜空气。
“谢谢，德拉克斯……”螳螂女有气无力捶打着德拉克斯厚实的肩背，“放我下来！你顶到我的胃了！呕……”
银河护卫队的动静吸引了布鲁斯的注意力，他侧目望了螳螂女一眼，斯塔克趁机快步靠近几人，蝙蝠侠扫了一圈堆叠在洁白桌面的无序纸牌，平静道：“从没有什么巧合，是你选中了这个宇宙，决定拿祂的灭亡来换取自己宇宙的新生。”
斯塔克原本放了几分关注在螳螂女等人身上，布鲁斯这话一出，瞬间让场间所有人不约而同望向对峙的两人。
斯里奥哑声笑了笑：“布鲁斯。”
“是蝙蝠侠在跟我讲话，还是小丑？”布鲁斯无动于衷。
“我还是我自己。”斯里奥不能说服在场的任何人，他肉眼可见的变疯了，不仅来自精神层面的腐蚀，原本与布鲁斯别无二致的面容不知何时变得阴鸷和难以琢磨，奇怪的句式停顿和拉长的语调让他更加陌生。
斯里奥看也不看许久未见的养子们，他用飘忽不定的语气询问布鲁斯：“你来取我性命？”
“杀了你不能解决事情本质——”布鲁斯下意识松开紧握蝙蝠镖的手，“把东西交给我。”
“什么？”斯里奥微微晃起脑袋。
隔着蝙蝠头盔也能知道布鲁斯皱紧了眉，他警告斯里奥：“卡尔迷失在这段感情里，处处放任你，我却不会。”
斯里奥显然意会到另一个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哈、我不信任你。”
这个答复令人深感荒唐，布鲁斯抿紧嘴角：“你是否信任并不重要。”
“别这么咄咄逼人，布鲁斯，抢走一个‘定情信物’并不能缓解困境。”斯里奥摊开双手，斯塔克从他袖口处裸露的金属环状物明了布鲁斯想取走的东西。
两个蝙蝠侠不会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铁环争论，斯塔克若有所思，下意识往不远处望去，护卫队的三人整齐划一趴在门口偷听，被钢铁侠陡然回首逮了个正着，正手忙脚乱的慌张背过身。
斯塔克暂时不想细究布鲁斯的意图，认为对方要手环这件事很奇怪——最主要的是，手术前有过几句交待，目前失去意识昏睡在治疗舱的超人都没有提过斯里奥保留了一些类似万能腰带的东西。
“你有点焦虑过头，布鲁斯。”哪怕是蝙蝠侠的‘以宇宙换宇宙’的言论恶狠狠砸斯塔克在心头，让他一时间呼吸都紧迫了几分，钢铁侠还是凭借几分不知哪来的信任承担了劝说角色：“你是不是得到了一些结论？”
“他是小丑。”布鲁斯说。
斯塔克被布鲁斯的回避态度气得哽住：“他是蝙蝠侠，另一个你，斯里奥是我们的朋友，现在他身上有一个大麻烦，需要我们的帮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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