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景和遇袭,
不幸中的万幸,他本人并无大碍,
不然泽田纲吉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安妮塔交代,怎么跟狱寺隼人交代
晚宴结束后,库洛姆领着满脸冷漠的狱寺景和从宫殿的密道进了包厢,
狱寺景和年纪轻轻就能一肩挑起玛蒂尔德·彭格列的内政管理,
自然也不是那种满心孺慕,盲目追随谁,还没有自己思想的蠢货
看到是十代雾之守护者孤身前来接应,他瞬间就明白了十代首领的意思,
安妮塔非首领亲诏不可回到欧洲,加百列和司汤达都不是在里世界政坛上混的那类人
卡塔尼亚如今只能靠他一人争取家族给予的资源,
狱寺景和碧眼微阖,当着库洛姆的面,收回了着人去查敌袭的势力来源的命令,
干脆给了他们特地留下来的活口们一人两枪,
“也免得浪费您的子弹,不是么”
一进门,他辛辣的讽刺听得泽田纲吉心梗,
快步走到养子面前,想要查看他伤势的狱寺隼人也是整个人一僵,
狱寺景和拍开父亲的手,径直站到泽田纲吉面前,
本来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合该骄傲轻狂,
此刻他却垂头含胸,低眉敛眸,解开西装外套的第二颗扣子,
然后,
膝盖骨摔在地毯上的声音过分沉闷,狱寺景和一点没有收力,仿佛不是为了行礼,而是被人压跪在了地上
“请首领安好,属下无能,未能在敌人手下护得仪仗周全,”
“实属给家族丢脸,还请首领降罪”
话音一落,整个空间一下变得落针可闻,
几个还没到掌权年纪的孩子们震惊得吸气,自己捂住了嘴,
站在门边的库洛姆和姗姗来迟的山本武面面相觑,脸色都难看极了,心里止不住的开始叹气
狱寺隼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碧绿色的眼睛明灭不定,欲言又止,顿了顿还是收回了自己手,
站回了十代目身后,
这哪里是要罚狱寺景和,这分明是要罚他们所有人,
罚他们包庇特温斯顿,罚他们和他离心——以属下的身份请罪,何时轮得到他狱寺景和?!
这莫不是要与他们私底下划清干系?
不行,绝对不行,
即使明知这也是狱寺景和话术的一部分,十代家族还是无法接受
一手养大的天之骄子因为他们的私心,低头屈从,冤屈难伸,
因为爱他们,选择低头屈从,冤屈难伸
泽田纲吉一张脸惨白如纸,身形微颤,被左右手撑了一下才堪堪站稳,
他虽然心知安妮塔和玛蒂尔德的几个孩子,一直都对他处理长姐和那个实验体的问题心有不甘,
但安妮塔在她身边的时候,他从未如此……直面这份情绪
不是不甘,是怨恨的。
那安涅尔呢?
他的孩子是不是也在怨他优柔寡断,伤害了她,
泽田纲吉已经不再年轻,一想到亲手养大的孩子可能在他未曾察觉的位置受了太多委屈,他就只觉得眼前发黑
而且,
是他亲自去跟安涅尔谈的不出席这次感恩晚宴……安涅尔会不会认为是他跟长姐一起策划的——
景和的脾气他也清楚,如今这样,泽田纲吉抿了抿唇,不自觉地摩挲着骨节上的指环,这是他思考的小习惯
“……起来吧景和,你已经尽力了”
明明知道对方不是那个意思,已经做下了不公正的决定的彭格列十代内心煎熬,却毫无办法,只能当做听不懂
眼神扫过直起身子的狱寺景和,一旁的特温斯顿·彭格列殿下心里也前所未有的复杂起来,能让狱寺景和如此狼狈,看来实际情况比阿纲口里要严重不少
到底是谁,特地赶着这种时候诬陷于她,女人眯起眼,回顾起每一个有胆子做出这种事的人
她一定会让他们全部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来,
安娜玛利亚用愤怒压下胸腔中升腾的悔意,不敢去想此事若再传到女儿的耳朵里,女儿再会怎么看她
记忆里曾经满眼爱意注视着她的小脸已然模糊不清,她悲哀地发现,那双眼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对上自己只剩下决绝与憎恶
敛下心里的波涛汹涌,安娜玛利亚自知自己这么多年来做了太多对不起女儿的事,安妮塔不知她的用心良苦,对她没有一点感情
可是,她终归是生下她的母亲啊……这位以心狠手辣著称的女士眼眶热了热,脑袋向后微仰,闭上了眼,
她怎么可能不爱自己怀胎十月,亲自生下来的骨肉
彭格列八世难产而亡,吃尽了没有母亲的苦头的安娜玛利亚从小就发誓,
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一定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可偏偏,
不管安妮塔怎么想,彭格列已经走到这一步来,
她必须以身入局,才能有胜天半子的机会。
重新睁开眼,祖母绿色眼睛锐利而坚定,她上前半个身位,对上那个孩子嘲讽的眼神
“首领说的对,玛蒂尔德的岚之守护者,你且先行休整”
而舞台中央唯一的受害者,
只是鼻腔发出一声笑音,一下刺中了大人们做了半天准备的脆弱心灵,
狱寺景和抬眼,看到安娜玛利亚·彭格列身后脸色苍白的首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垂头站到了安娜玛利亚·彭格列的对面
一副拒绝与任何人再作交流的样子。
意大利那边是风雨欲来,寒冬将至
隔着几个时区,
美国这边却迎来了少有的岁月静好
因为武装人员人手的不足,底下人的伤亡率不好保证
安妮塔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放弃,相比来说更加简单高效的武力压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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