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家的内线炸了锅。
“蝙蝠的意思是不追究这件事吗？大红？大红？杰森人呢怎么不在线上——”迪克大呼小叫，“蝙蝠居然默许她杀了小丑！”
“这很反常。”提姆的语气很纠结，“这不像是布鲁斯会做的决定，达米安，你在现场吗？蝙蝠侠有没有被控制的迹象？”
“我在。”达米安说，“父亲做这个决定是有理由的，而我也认为这是个正确的决定。”
“还记得上次塔利亚做的事吗？她可是差点就洗脑了这个国家的大部分重要人物！”蝙蝠女侠凯特说，“所以达米安，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一些……魔法侧的东西。”达米安低声说，“人的灵魂，有非常多的灵魂，从小丑体内钻出来，那些是被小丑杀过的人，看它们因小丑的死而释然微笑简直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嘿，我是不是听到了达米安用文艺的修辞句了？”杰森接进内线，“发生了什么？我听到了被小丑杀过的人？”
“小丑死了。”迪克说，“你一定不会想错过这个的，杰森，小丑死了，而且达米安说他亲眼看到所有被小丑杀死的人的灵魂从小丑体内飘出来！”
“我没有说所有被小丑杀死的人，那只是被小丑杀死的一部分人！这一部分人是放弃了上天堂的机会去缠着小丑的！还有更多受害者直接上天堂了！”达米安重音强调，“可是就这部分用自己的灵魂去诅咒小丑的灵魂，都有那么多！我和父亲亲眼看见的！该死，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件事了。”
杰森半天没说话。
“大红？大红？”迪克老妈妈似的哔哔叭叭，“杰森？你还在线上吗？杰——”
“嘭！嘭！嘭！彭！彭！”
响亮的枪击声炸响了内线，连一直沉默的蝙蝠侠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迪克还在问：“杰森？是你那边的枪声吗？还是凯特？嘿，你还好吗？”
“我自己开的枪。”杰森吹了吹枪口上的硝烟，眼前的墙壁已经被子弹击成一个个小凹槽，形成了一张对称的笑脸，“我很好，我简直不能再好了，所以他妈的是谁杀的他妈的小丑？”
迪克：“嘿，冷静，杰森，冷静点。”
杰森：“不可能是老蝙蝠杀的，所以那个小鬼真的成功了？从布鲁斯手里杀了他妈的小丑？我还以为这会像以前一样，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被布鲁斯及时阻止，就像我被布鲁斯阻止了那么多次一样——妈的我后悔我不在现场，我更想亲眼见证这一幕，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呼——”
然后杰森那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在极度的情绪爆发之后，他睡着了。
连同被母亲背叛，被小丑折磨至死，和蝙蝠侠之间激烈的分歧，和那些捂在心底、拒绝给任何人看见的伤疤一起，像个孩子似的，睡着了。
提姆手动把杰森那边的线切了，因为杰森开始打鼾，而且呼噜震天响。
蝙蝠飞机飞得很平稳，焦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着眼睛推半阖着眼的伊尼娅，“醒醒，伊尼，E那边估计得忙一整晚。”本体可不能就这么睡着了，睡着了E小姐那边也会同步睡着的！
伊尼娅从空中抓出一包湿巾给自己擦脸，又给焦点递了一张，“我没睡，我还好，刚刚喝了咖啡……”
“唉，有的忙了。”焦点用力擦脸，然后伸了伸懒腰，“我真的不能跑去企鹅人那里跳个舞直接解决吗？他也是个超级罪犯，我揍超级罪犯的时候没什么心理负担……”
“你的能力太容易被解决了，打架这种事还是交给E吧……对了，这张卡给你，这是托尼的副卡，租辆性价比高点的车，省着点用……”
“这就是钢铁侠的副卡啊？我们没有其他的资金支持吗？”
“那就得看布鲁斯叔叔愿不愿意帮忙了……”伊尼娅小声嘀咕，“要不我把你借给蝙蝠侠打工还债？”
驾驶座上的蝙蝠侠动了动耳朵，将两个女孩自以为压低了声音的交谈听了个全。
其实这是伊尼娅在自我互动避免自己睡着，而且顺便向蝙蝠侠表示一下她需要资金支持。
因为她真的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要钱……
“你认真的吗？！”焦点瞪大了眼，“把我借出去打工？！”
“是借给超级英雄打工，你的能力好歹能当个诱饵。”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焦点的表现十分抵触，“等等，这架飞机在飞向哪里？”
罗宾转头看着她，语气十分平静，“蝙蝠洞。”
焦点小心翼翼地：“那个，蝙蝠侠先生，能把我在附近放下来吗？我只是稍微、稍微借一下韦恩的名头就可以了，我可以单干的，我只是想去上流社会打探一下情报而已……”
“情报是共享的吗？”蝙蝠侠问，“伊尼娅是来找我谈合作的，这一点应该没错？”
焦点一愣，“情报当然是共享的……”
“那就没什么问题。”蝙蝠侠说。
“呃，我们只需要您保持一个默认的态度就可以……”
“明天晚上有一场名流宴会，我收到了邀请函。”蝙蝠侠说，“让提姆带你去。”
伊尼娅：？！
这也太配合了吧！好耶！
有韦恩家的支持，焦点初来乍到也能站得住脚，她只要“不小心”表现出一些变态偏好，说不定能发现隐藏买家——
“太好了！谢谢你，蝙蝠侠，我会努力打探情报的！装变态我还是在行的，只要学学汉尼拔那种……呃，或者威尔那种……”
“有红罗宾跟你一起，你的安全也有保障。”伊尼娅点点头，“你也应该习惯了吧，你的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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