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的背景故事不是很复杂。
作为一个变种人,有原世界的限制也不可能复杂到哪去。
苏的父母是非常成功的商人,但也意味着他们需要经常出差,一年中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家。
苏的父亲想请一个保姆来照顾女儿,但是一连换了好几个保姆都没找到合适的,其中甚至一个是个差点犯病把苏打死的疯子。
两个人愁了很久,最后是苏的姨妈愿意把苏接到乡下去照顾,让她在乡下上了小学。
苏的父母刚开始也有点担心,但姨妈保证的很好,而他们确实也没有时间去照顾自己年幼的女儿,只好把她送到了姨妈那里。
苏的姨妈叫伊丽莎白,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她不仅热情地迎接了苏,还为她安排了上学生活的很多事情,尽力地让她感觉到家的温暖。
当然,如果是这样,苏可能会成长为一个温暖的人或者是一个和善的人,总之不可能是这样一个混邪乐子人。
一切的变故起源于伊丽莎白姨妈的女儿珊妮。
那个年纪的小女孩,总希望自己能得到一切关注。
珊妮讨厌苏。
自从她来了以后,妈妈就不那么关注自己了,爸爸也不那么关注自己了,以前的礼物只有自己的,现在的礼物还买了双份,甚至连自己的房间都要分她一半!
珊妮很不开心,她缠着妈妈希望把苏送走,但是妈妈总是会教训她:“苏的爸爸妈妈很忙才会把她送到这里来,等她的爸爸妈妈忙完了就会带她走的,所以不要闹好吗,珊妮?”
这种话听多了,珊妮就开始想,为什么苏的爸爸妈妈一直不来接她?是因为她的爸爸妈妈不要她了吗?
小小的孩子还不懂得何为道德修养,就已经学会用恶意揣测他人。
于是流言在学校里传开,苏的父母不要她了。
等这件事情影响到苏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该向谁解释了,所有的孩子似乎都在说她的父母不要她了,说到连她自己都快信了。
于是她那晚缠着姨妈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父母,而那边只以为她是想他们了,安慰她说他们很快就忙完这一会了,等结束了就带她出去玩。
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姨妈,对方很惊讶,但也没把这当回事。
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而已。
“不用理他们,苏,”姨妈温和地拍着她的肩膀,“等你的爸爸妈妈回来了,他们就都会知道那是假的了。”
苏相信了她,但是每天的谣言不会因此消失,学校里的孩子看她不反驳,对她的欺负愈演愈烈。
如果一个人被压迫到极致,会出现两种反应:第一种会直接倒下,第二种会反扑上去。
苏是后者。
她把那个嘲笑她还朝她扔石头的男孩狠狠揍了一顿,虽然自己也挂了不少彩,但那是第一次她感觉到如此痛快。
原本围着她的孩子都害怕地跑开了。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家长们要求学校给一个说法。
还没遇见过大事的孩子们都被吓到了,他们想把原告供出来,但珊妮及时地保护了自己。
“我们都欺负苏了,”羊角辫的小女孩说道,她在这种事上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如果我们说出去了,我们的爸爸妈妈都不会再喜欢我们了。”
“不会的!”一个男孩大着胆子说,“我妈妈说她会永远爱我的!”
“那是你欺负苏之前,”珊妮盯着那个男孩的眼睛,“现在你还能确定她还会一直爱你吗?”
男孩还没犯过这么大的错误,他害怕了。
于是大部分的孩子们达成了一致,小部分的孩子们不敢说话,个别孩子的声音被镇压。
这件事情变成苏的错,他们和她开玩笑,她却揍了他们。
学校也不想让这件事情闹得太大,就这么草草地下了结论了事。
苏在回家后被教训了第二顿。
“你的父母在送你来这里的时候,我还觉得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伊丽莎白对此非常生气,是她要带头要学校给个说法,结果现在回旋镖扎在了自己身上,而这都是苏的错,一想到这,她骂的更大声了,“你简直愧对你父母对你的期待!我要把你送回去!”
那一年苏十岁,她沉默着没有说话,看上去非常落寞的样子。
但没有,她只是在想别的事情。
因为她从那个男孩嘴里问到了罪魁祸首,是珊妮。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苏不明白。
那天晚上,除了伊丽莎白给苏的父母打了电话,苏也给自己的父母打了电话,在电话中她声泪俱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
苏的妈妈了解她的姐姐,也了解自己的女儿,虽然她不是很相信孩子们能有这么恶毒,但她知道苏已经不适合待在那里了。
通话结束后,苏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不了很长时间了。
但珊妮的游戏升级了。
伊丽莎白在教训完苏的那天晚上,她去安慰了珊妮,表示这段时间太冷落她了,让她受了这么多灾难。
大部分珊妮都没懂,但是她明白了一件事。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于是从那之后,就像为了做实苏那坏名声一样,珊妮经常在家被苏“欺负”。
被桶里的水淋湿,被撕作业,被关在门外不让进来,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苏无一例外地会被伊丽莎白骂,甚至最后连饭都偶尔不让她吃,而珊妮这时总会得意地挑衅她。
一开始受不了挑衅的苏还会骂她打她,但被伊丽莎白惩罚过几次之后她就不干了。
珊妮很坏,也很擅长坏。
而就在有一次被迫用铁桶里的水淋了珊妮一身后,苏终于爆发了,她只觉得自己一阵阵地发晕,随后,就听见珊妮尖叫一声,等她反应过来,地面已经开始震动,土地就像活过来了一样,一个波浪把珊妮扔到旁边的草垛上。
那一天,苏成为了变种人。
她惊呆了,地面的震动也停止了。
等伊丽莎白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躺在草垛上呜咽哭泣的珊妮,和吓得愣在原地的苏。
伊丽莎白终于受不了了,她给苏的父母打了电话,让他们连夜赶过来。
苏的父母为珊妮付了医药费之后,把苏带走了。
后来苏才知道,伊丽莎白之所以在她被迫欺负那么多次珊妮都没有把她赶走,是因为她的父母每个月会打一笔不菲的费用给伊丽莎白,让她好好照顾苏。
苏的父母那时尚且没有意识到苏成为变种人,因为珊妮的话听上去太像胡言乱语了,他们认定是孩子间的矛盾。
在飞机上,苏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母。
苏的妈妈听完后,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我以为用金钱可以让伊丽莎白收敛一些,但我没想到她会有这样一个女儿,看来我们当时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说完,她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女儿。
苏的爸爸也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他用宽厚的手掌摸摸女儿的头,不言一语。
或许那时的苏没有学会如何对待她的敌人,但是她已经知道了另一件事情。
不想相信你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你,向他们自证是一种悲哀。
从那之后她就不再向任何人证明自己了。
是对是错很重要吗?
她又想起了自己揍过的那个男孩,他可能也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但她已经为自己报了仇。
或许这才是对的。
无需渴求任何人相信你,只需要自己相信自己,然后自己解决麻烦。
信赖本身也许就是一种错误。
苏如此想到。
那时的经历没有打到苏,但是让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从此信任对她而言是一种困难。
她真的以为她走出来了,苏不住地颤抖着,可当她看见珊妮朝自己笑,喊着自己欺负她的话,曾经的梦魇又再一次袭来。
苏还是没能忘记。
害怕、不甘、悲伤、怨恨,如漩涡般将她包围,让她无法脱身。
“Wake up!”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瞬间,眼前的小女孩和叉着腰骂她的女人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看上去是亚裔的女孩站在她面前。
“我当时设定的时候还没想那么多,”女孩眼神很温柔,就像一个母亲在看自己的孩子,“但我现在是你,所以也算是我在自作自受之后感同身受了。”
“没事了,好姑娘,”她抱住苏,“一切都结束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栗色头发的女孩闭上眼睛。
在被抱住的刹那,她感觉自己似乎圆满了。
拼图完成。
……
苏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懵懵的,这种茫然感在看见达米安后瞬间消失。
“我了个去!”她吓得瞬间从地上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地上。
“我给你注射过解毒剂了。”罗宾冷淡地开口,但目光里却满是探究。
“你刚刚看见了多少?”苏警惕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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