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汀是个颜狗。
所以他的注意力理所当然地全都放在了超人身上。直面超人容貌的他整个心神直接被冲击到了，立刻就理解了为什么大都会的民众会称呼他神之子。
有一种人，他上镜时很好看，然而当你看到真人时，才发现镜头甚至只展现了他十分之一的美。
奥斯汀觉得自己有点儿呼吸困难。他想，刚刚才从那个拥挤的空间里出来，他的形象可能没那么好，这会影响到他给超人的第一印象。
然而事实上，在超人的眼中，奥斯汀给他的感觉就是，眼神很亮，长相很漂亮。
他还听到了极为清晰，年轻活力的心跳声。
砰。
砰砰。
超人忍不住笑了笑，人总是对美丽的事物要更宽容些，就算是他也不例外，尤其当对方对自己也有好感时。
“那么，你们在这里待着不要动。”超人说，随即身体腾空，明显要离开。之前是因为顶楼情况更加危险，所以超人才会第一时间过来处理，而现在，他得去解决掉那些闯进宴会上的袭击团伙了。
“等……”奥斯汀想要说些什么，但在超人询问的视线投过来时，他改了主意：
“呃，你、我是说，注意安全。”
超人朝他轻颔首，红色披风划过，不过眨眼，他的身影便消失了。
“擦擦你嘴角的口水，男孩。”
一道幽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奥斯汀猛地回过神，下意识抬手擦了擦，却发现嘴角如往常一般干燥。
奥斯汀：“……”
他默默放下手，“斯塔克先生，人说话的时候，需要有事实依据。”别睁着眼睛说瞎话。
“或许是我看错了，”托尼摊手，一副满不在乎地模样，“不过这不能怪我，当时你应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男孩，你都快扑上去了。”
托尼原本以为奥斯汀会恼羞成怒，谁知道他反而看到奥斯汀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道：“看到那么完美的人，我想要扑上去很奇怪吗？”
托尼：“……”
奥斯汀无辜回视，反而是托尼最先移开目光。他不跟这种幼稚的男孩计较，这个年纪的男孩总是肤浅的，他托尼·斯塔克宽容他们，原谅他们无法欣赏到他这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
这场袭击最后自然是以超人胜利为结局，不过变得一片狼藉的酒店让酒店负责人十分头疼。他一边要安排人处理这些损坏的东西，一边还要安抚受到惊吓的客人。奥斯汀自然也被拉去当了壮丁。
更准确一点的说，是有客人指定了他。
“那位女士要求让你开车送她回去，”负责人示意酒店门外停留的豪车，用眼神询问奥斯汀，“你会开车吧……算了，就算不会也没关系，我想那座城市也不会计较司机有没有一张证。”
“那座城市？”
“嗯，哥谭市……”负责人迟疑了下，“你送女士回去后，回来记得保护好自己。有很丰厚的奖金。”他补充了这么一句。
奥斯汀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进入哥谭这座城市，之前他只是从网上了解到，这是一座罪恶之城，每时每刻都有人犯罪。
“我以为你会拒绝，亲爱的奥斯汀。”
慵懒的嗓音从车后座传来，奥斯汀目视前方，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很稳，就像他平静的语调一样：
“夫人，这是我的职责。”
只是送个人而已，又不是卖身。
女士发出嗤嗤的笑声，不过倒是没有多纠缠，毕竟以她的身家，虽然能比得过奥斯汀容貌的人并不多，但容貌稍逊一些的男人还是不缺的。她抬手撑在下颚，侧头看向窗外，叹息。
“说实话，我可真不想住在这里，不过谁让我的丈夫是这座城市的人呢。”
奥斯汀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听着，他听出来这位女士语气里的一丝厌恶：
“到处都是肮脏的，罪恶的存在。”
隐约的惨嚎声，甚至枪声飘进奥斯汀的耳里，仿佛是在为女士的话语做证明，奥斯汀微抿起唇，直到将车开到女士家门下。女人拿起自己的包下了车，朝着奥斯汀微抬起头露出迷人笑容：
“亲爱的奥斯汀，这辆车就先让你开回到酒店去了，不然……”她拉长音调，眨了眨眼，“我怕你走出去还没几步，就要被人扑倒在地上。”
面对对方话里隐含的调侃，奥斯汀面不改色，“多谢您的好意，夫人。”
“噢！”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女士从包里拿出个精致小巧的枪支，笑眯眯塞进奥斯汀手里，这才朝他挥了挥手，转身回了自己的别墅。
重新回到哥谭街道上，这一次，奥斯汀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到了车外。
此时此刻，他眼中看到的一切，与他网上搜索到的信息以及图片有了重合。
这座城市其实并不落后，无论是高楼大厦还是基础设施都有——奥斯汀听说有很多都是韦恩家族推动的——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它是一座友好的城市。仅仅只是几分钟的路程，奥斯汀就从仅有一瞥的巷子里看到了一起抢劫案，以及几起打架胁迫事件。
还好他是住在拥有超人的大都会，奥斯汀想，脑海里浮现出的超人完美的容貌让他不禁觉得更有安全感了。
中途奥斯汀下了趟车进了个超市。没办法，之前宴会结束后他们这些侍应生本来是可以去吃员工餐的，结果出现了袭击案。奥斯汀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又被派来当司机了，以至于他到现在接近七个小时了都还没吃什么东西。
等他拿着一袋东西出来，看到眼前情形时，愣了一下。
**
杰森·托德是一个街头不良少年。
他的母亲很早就死了，至于他的父亲，为了能够有钱继续赌博而变成了个偷车犯。杰森最后一次听到他父亲的消息已经是几个月前了，谁知道呢，他去了哪里，也许是死了。
在哥谭市，死亡是最容易的。
但杰森还活着，而且也没觉得活够了，自然是要给自己找一条生存的路。而没有任何技能，没有任何学历的杰森只能靠偷窃过活。
至少他没杀人，杰森耸肩，继续拿着工具捣鼓眼前这辆车的轮胎，他得趁着车主人出现前把三个轮胎都弄走。
噢，他可真是好心，至少还给人留下了一个轮胎。
“你在偷轮胎吗？”
有个声音从他旁边响起，杰森吓了一跳，带着凶巴巴的表情扭过头，正要恐吓对方一番时，对方的相貌让他怔了怔，等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弱了一点：
“没错。”
杰森努力做出凶狠的表情，“如果你安静一点，我可以把等会卖了轮胎的收益分你一点。”
**！
刚说完这句话，杰森就有种想要想要拍自己一巴掌的冲动，他为什么要把自己辛辛苦苦的收益分出去一部分给这个家伙？
奥斯汀眨了眨眼，“你饿吗？”
“不饿！”杰森恶声恶气，然而下一秒，他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咕了一声。
“噗嗤。”奥斯汀一边笑，一边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了个速食便当，递给杰森，“给你，里面有加热包，只需要撕开就可以加热食物了。”
杰森犹豫了下，最后还是伸出手接过，但他也做出保证，“等会你和我一起，我卖掉它们就……”
“不行哦。”
杰森一愣：“……什么？”
就见面前这个好心给了他便当的人笑眯眯地道：“这个是别人借给我开的，如果你把轮胎盗走了，我会很头疼的。”
杰森：“……”
偷轮胎偷到车主人面前，还跟对方说等会咱两一起分了卖轮胎的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此时的杰森完全可以回答。
他的脸蹭地一下就涨红了，猛地站起身，紧握着手里的工具指着奥斯汀，嘴唇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下一秒，他却直接转过身，落荒而逃。
那背影就像是炸毛了的猫一样。
蹲在原地的奥斯汀忍不住又噗嗤笑了起来，不过原本紧握住怀里□□手略微松了些。
他愿意以善意对待别人，但也不会忘了警惕可能有的恶意。
当然了，也是因为奥斯汀当时看着对方的背影，感觉是个还没成年的男生，以他的体型不至于没有回手之力，所以才会愿意试探一番。要是来个成年人，他早就拿枪顶着了。
奥斯汀一边想着这事，一边上车。
那个少年涨红的脸他还记得，至少这证明了对方还留有羞耻心，而少年面对奥斯汀给出的善意——递出的速食便当——也愿意回以他的善意，尽管那是偷轮胎换来的钱。
这说明这个少年还有重新走上正途的机会。
如果……
奥斯汀收回看向街道的视线。
如果到时候他能够成功通过超星秀成为一个有名气的新星的话，他想，他会再回到这座城市的。
人的缘分总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管如何，奥斯汀并不讨厌那个少年，他愿意尽自己的能力拉他一把。
当然，那个男生长相是主要原因。
——BY某个理直气壮的颜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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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偷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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