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斯，迪克还只是个小孩，我知道你是担心他，但再怎么样也不该送这个！”
“可是里面装的是橡胶子弹！”
“这并不是真假子弹的问题，听我说，好吗？礼物可以送出去，只是这个他不能拿着。”
得了吧，这件事根本不值得他做好准备跟我大吵一架。
我盯着眼前的布鲁斯，扯出一个有些委屈的表情：“布鲁斯……你知道的，在外我一直带着这个，更何况是哥谭，我认为迪克也真的需要这个……”
布鲁斯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他大概没想到多年过去，我再使出这一招竟然是在这种时候，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天没出声。
可以理解，我自己用这种表情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手上的鸡皮疙瘩也都碎了一地。
他吃这一套，我知道。
“我们各退一步，今天带我和迪克出去给他买新礼物，怎么样？”我问道。
但如果他仍旧想跟我多说废话，那么我会决定在下午的时候直接偷偷带理查德偷渡出去。就如同他在外表现得人傻钱多，对内却是另一副面孔，这一点上其实我也不遑多让，我必须得让我亲爱的哥哥回忆起前几年时，他是如何为我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而头痛的光辉往事。
“不……呃，我是说。”布鲁斯磕巴了一下，“好吧，你想什么时候去？”
“晚一点，目的地我定。”
布鲁斯摊开手，神情无奈：“这是你计划好的？迪克他为这个吓了一跳，如果你是想我们一起出行的话，这个其实没有必要？”
“当然不是。”我打了个哈欠。
实际上那把枪的确是我原本想要送给理查德的礼物，而理由也的确是有各方面的考量，只不过刚一照面，我就清楚布鲁斯一定会反对。
但谁在乎？
趁机让我的兄弟搞清楚我出去回来后到底是个什么性格，把他或者理查德拉出去玩一玩，顺便再逗一下小男孩，这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我和我们都需要找点乐子，否则阿福将会看见韦恩小姐对韦恩先生摆出一副臭脸，两两相望沉默寡言。
这真是令人窒息。
不过毋庸置疑的是，我计划完好，那糟糕的场面暂时还没出现。
克劳利曾说我是最狡猾的存在，他说这是对我的一种称赞，一种无上的认同。根据他的职业来看，这的确是不错的“好话”，克劳利在和亚茨拉菲尔共进晚餐时甚至打来电话（我猜他们一定还喝了酒）对我说出期待未来我加入他们地狱的这种话。
这可能未必是坏事，但是我对此持怀疑态度。试想一下，我只是撒了些无伤大雅的谎，做了点不那么光明正大的事，就要被打进地狱里去？比起天堂地狱我还是更偏好灰飞烟灭。
他当即称赞道：“看，就是这一点，这非常好！”
“你应该改名叫作……嗯我想想……查尔娜这个名字怎么样？菲利斯这个名字可不适合下地狱。”
“……电话我先挂了。”
顺带一提，我能如此确定他和亚茨拉菲尔在一块儿的原因，是因为他这句话说出来我准备挂电话时，听见对面传来亚茨拉菲尔抱怨他把餐桌掀翻了的声音。
我也懒得询问他们一个恶魔一个天使为什么又凑一块儿吃饭去了，反正克劳利会说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
话题扯远了，总之在某个时间点布鲁斯带着我和理查德，在阿福欣慰又诡异的目光下开着豪车出了门。
我选择坐在车后座，理查德大概知道这一趟出行实际意义上是为了他，看上去对那把枪没有任何想法的凑在我身边。
他在我直勾勾的目光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自然而然地问：“我们这算是家庭出游吗？”
“当然，它当然是。毕竟是为了你的新礼物，或者我们也可以在挑选完毕后去其他地方玩？”我没有扫小男孩兴的意思，就着这个话题展开，“罗宾逊公园？还是欢乐谷？或者野餐？不过这个我们可以回韦恩庄园再说也一样。但这些的前提是，过会儿我们可能需要让布鲁斯推掉他夜晚的约会。”
男孩在前座监护人投递来无奈一瞥时窃笑出声，又凑的更近了一点，这个距离能够让我很清晰地看见他被光照射时脸蛋上细小的绒毛，理查德小声说：“我其实都可以，但是布鲁斯他肯定舍不得。”
“迪克。”
理查德在布鲁斯出声时偷摸摸做了一个鬼脸。
我把理查德扒拉到一边，让他离我稍微远了一些，点点他的脑袋，他拧眉捂住被我点过的地方，露出稍显迷茫的表情。
指了指坐在前座又开始专心开车的布鲁斯，我对理查德做出口型：再说下去他可就要恼羞成怒了，那样的话买完礼物的行程会泡汤的！
有一点我得事先说明，我真的很喜欢聪明人，这会让我省下很多费口舌的功夫，当然也包括聪明的小孩，理查德至少在这方面无可挑剔，倘若他是个没有眼力见的小朋友那么我的态度大概会有很大的出入。
所以他收声咧开嘴继续贴过来时，我没有排斥的感觉，反而觉得格外有趣。
这非常奇妙，我不太喜欢弱小无助的生物，尤其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除此之外其实也有未成年逗起来特别有意思的原因在。比如那把手.枪，我预料到布鲁斯肯定会为了这个找上门，但是刚失去父母的理查德不会永远在他的羽翼下，可能会在某一天孩童的梦突然被打碎，到那个时候再想让一个孩子挽回，不仅是无能为力，这也会令他们更加的痛苦万分。
“迪克，有想好这次的礼物想要什么？”
“Humm……”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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