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阴沉的天，当日光出现在城市上空，薄纱般柔和的光辉，覆盖着城市高低建筑。
青年搜寻着什么般，转动清澈的眸光，他经过的地方吸引了许多视线，不仅是喜爱也有贪婪恶意。
墨镜遮住上半张脸的男人，坐在街边咖啡馆，肌肉紧实线条可赞的长腿交叠，他目光正透过玻璃窗向外。
不由得：与这个城市不相忖。
那个他过于明亮了。
杰森陶德非常清楚，他的兴趣来自于那…
【哥谭郊外.月初的一日】
在野外解决了一群打群架的傻逼，顺便放把火，红头罩撒手就打算回家睡大觉，身影晃悠悠而来。
细看去，轮廓有垂至臀的一席长发。
人慢吞地挪到月光恰投下的方寸土地，银川倾泻而下，树林枝桠间闪着润绿，亮起来似乎就一瞬间，夜色被轻盈的推开，这角落，灰霾驱散。
红头罩满脸莫名歪头。
血污尸堆前黑暗中的蒙面高挑的凶徒腿上几条枪带，全身散发着强烈威胁的危险气息。
但这人跟瞎子一样。
还是个小美人，啧。
这是什么情况，梦游？
红头罩感觉…不是错觉，周围一米内，变得越来越清晰明亮，月光恨不得凝成实质银丝去装饰如瀑黑发。
而那美人此时目紧闭，却柔软淡色的唇微张，静谧夜里灵动婉转歌声响起…
“…”...梦游得真特么奇特啊。
突然发现了什么，男人愣愣蹲下看着眼前的地面，血淋淋不可言说物被不知何时成片野蛮生长的藤蔓覆盖，只荆棘上余一点暗红色泽。
好端端的，恶人们血肉之躯什么都不剩。
只余徒然出现繁茂盛放的红玫瑰大丛。
有些滑稽。
而…不知何时被吸引过来一群仿佛也在聆听的动物们，乖巧的围住人，红头罩甚至看见他脚下蹲着一排圆滚滚的褐羽斑鸠。
凶徒只眼含笑意混在童话故事般神奇画面其中。
世界正异常。
十分钟后悠扬声止，红头罩默默看着那青年闭着眼睛原路梦游回了城里。
各种动物们都散了，他还坐在地上回不过神，星光零落，身旁是未消失的血红蔷薇。
他遭不住，咧嘴狂笑起来，许久才停下。
哥谭，这个混沌之城里又多出了好玩的东西。
————————
地下隐藏的暗廊走过一个人，哒哒哒皮鞋清脆踏地声越来越近，布鲁斯知道是阿尔弗雷德，老管家把餐盘放在旁边台上，后抬眉向蝙蝠洞里大大小小的监控图像。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吗？您的工作时间似乎又延长了。”
布鲁斯夹着眉心，“杰森，昨晚他挑衅了谜语人，中了毒雾后，就失去了踪迹。”
“那新型毒剂针对精神有强效负面作用，他本就因拉撒路池难以稳定的恐惧状态…我找遍监控，应该是躲起在他的某个安全屋。”
红头罩狡兔三窟，安全屋未免太多了…人还在可见的监控范围内时，看起来还算正常，但是布鲁斯不允许意外。
那可能会毁了不止一个人。
“我根据他的路线判断他已经回了一处安全屋，在凌晨四点左右。”
阿尔弗雷德不解：“所以不是没有问题了。”
问题在于，布鲁斯发现，安全屋整片街区的监控近段时间都被做过手脚，被截拦置换、覆盖部分监控，必然是杰森做的。
那就不对劲。
“他从未这样做过。”事有蹊跷。
阿尔弗雷德长叹一声，有些沉重：“您的控制欲一直过强，我还有希望在有生之年看您找到伴侣吗？”
布鲁斯冷不丁僵硬住。
“即使做着其他重要的事情，也不妨碍找对象吧。”
一箭穿心…
“只当某一天我也离开后，还有谁能在您身边呢？您可是把所有罗宾小鸟都逼得离家出走。”老管家声音幽幽。
二中靶心。
布鲁斯镇定拿起杯子逃避管家质疑视线：“无暇他顾，不耽误了人才算负责。”
“哎。”老管家也知道，“那我只能指望小少爷们争点气了。”
此时，巨大显示屏上，提示片区监控被覆写部分的网路上存档资料，已经挖掘出交由超级计算机分析。
他们发现一个不属于蝙蝠安装监控的编号。
屏幕上标记地点，是杰森自己去安装的新监控吗…而从文件时间追溯来看已有一月余。
布鲁斯马上想到，可能杰森花费心思操作只是为了隐藏其中这一个，而其他的无关紧要。
他点击播放那监控最新一期的存档记录。
……
地下室里，两个人凑到屏幕前，阿尔弗雷德面部表情管理逐渐失控，“这、这…”
温馨的房间内部，画面开始，他们看到了…杰森鲁莽的用枪打碎门锁…闯进了屋子…然后对着年轻貌美的屋主大行禽兽之事…
在监控视角看去，一身作战服的人粗暴地深夜破门而入以后，径直找到了卧室，把可怜的屋主按趴在床上，压着…还一脸凶恶的不知道说了什么，还有把枪抵在人家头上，这是什么…他的癖好？
随后，那青年竟然…吻上了红头罩。
半响说不出话来的布鲁斯…眼神罕见的呆滞，老管家默默用手支撑住掉下来的下巴。
“咳，少爷，我建议是当作没有看见过呢。”
毕竟是孩子的**生活。
————————
（昨夜的真相）
凌晨一点阮轻烟才回到家里，几乎是倒在床上就没了意识，三个小时后只有细微老式挂钟指针走动声，已是深夜。
突然大门锁被枪击暴力瓦解，他瞬间惊醒，闯进来的男人，一身硝烟、血与刀锋的气息。
红头罩复生之初，很长时间不能自控浸入拉撒路池时染刻在灵魂的黑暗，后来机缘巧合他得到了大种姓之刃，这躁郁与疯狂才被收敛压制。
但现在…他想大开杀戒，深夜的街道上一个活人都没有，大脑恍惚在迷乱的记忆里寻找到目标。
看到了那个青年。
一月以来，那间屋子里画面自然浮现眼前，或许是那太过柔软美好。
拉撒路池的魔力附带反向转化，美好情绪被强行颠倒扭曲，他想要毁掉…什么呢，他已经在发疯了。
杰森俯身靠近柔软床铺里…彻头彻尾迷茫神色的美人，眼神像捕捉猎物前凶狠的野兽，“个人建议你尽快把我绑起来。”
不然他可能真的会不小心杀了他。
因为人的可爱。
突然。
【系统检测到王子存在，精神状态…异常！！需救治，检测到王子与公主同时存在同一地点，定律：顶级治疗魔法，真爱之吻行使】
瞬间瞳孔放大…红头罩被抓住面罩掀起，青年眼睫垂下，没有看一眼就精准凑近，在薄唇上用柔软的…如水般轻巧。
一个吻。
治疗生效…魔法开始发挥作用。
……
室内寂静到发丝摩擦的声音都明显。
【基于忠贞定律，该种治疗法对初次行使对象绑定】
一瞬间，迷雾被驱散而人双双清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都写着过多震惊。
静默中，下方的青年瞳眸时而折射窗外闪过的光，这双眼睛…温润璀璨祖母绿宝石却充满警惕。
有点想要。
收藏这颗宝石。
面容暴露的红头罩轻笑一声，“走了。”
谢谢招待。
次日。
已经在安全屋里一觉睡醒，正在给自己煎鸡蛋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笔记本屏幕，嘴角便勾起几分弧度。
那上面的画面…
———另一边的韦恩家宅———
“杰森他…在监视这间屋子。”为了什么？粗略看了前几日的备份数据，布鲁斯面色逐渐发黑，“他为什么…”
阿尔弗雷德面对布鲁斯有些纠结…“难道杰森少爷真是个变态。”
布鲁斯：“……”或许该有一场父子对话局了，或许，他曾经有教导过红头罩…怎么正常的追求他人吗。
但无论如何蝙蝠家的男人也不可能这么鲁莽粗俗，怎么杰森没有像迪克那样无师自通，而取向…或许是最不值一提的，还能对其他人感兴趣，都已经值得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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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愉悦的偷窥狂）
出浴室以后七歪八斜倒上床，青年用脸颊蹭着柔软的被子，把被角一拉一卷抱住，就那样进入睡眠。
这一天，他陷入甜睡以后，被安装在他房间隐秘处的监控器对面。
接近清晨，同样才刚刚洗完澡，一手抓着毛巾，杰森坐在客厅沙发上，身前是笔记本屏幕，他看了一会画面，“不擦头发睡觉。”
对面那个人的生活，明明一副精灵般的外貌，却迷糊又粗糙，在自己家走路左脚拌右脚摔倒，开门的时候不小心头发挂门把手上。
…解半天解不来暴躁剪断。
还有许多坏习惯，脑袋湿漉漉的就睡觉，睡醒必定赖床臭脸，讨厌洗碗不爱收拾，但是似乎做饭很好吃。
把毛巾随意搭在结实臂膀，端起温热咖啡，水珠顺着男人脖颈滑过晕湿了上衣领口。
杰森也开始不明白，他好端端怎么就偷窥上瘾，这是什么症状，“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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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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