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夜巡终于结束。
蝙蝠侠把车开进蝙蝠洞的时候，已经接近五点，他从车里跳出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落地，轻巧无声，“罗宾，把蝙蝠车处理好。”
这句话是嘱咐没来得及跳出来的杰森·陶德，现任罗宾。后者拉长嗓音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跟着出来了。
他跟着蝙蝠侠忙了一晚上，就算是心情再澎湃，也被消耗得一干二净了。
扭头一看，果然大蝙蝠已经到了远处的蝙蝠电脑面前站着，面色凝重的查着什么。头盔也没摘。
好吧好吧，分开任务。
杰森适应良好，他成为罗宾两个月了，就处理蝙蝠车这件事来说，比吃饭都顺手。
第一步，先检查有没有窃听器跟踪器这种小玩意儿，他拿仪器扫了一遍，没有响声，这就算过了。
不要小瞧一个控制狂对于这种小东西的统治力，一旦蝙蝠侠的仪器都检查不出有窃听器跟踪器信号器，那就是真的没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小玩意儿都在蝙蝠洞了。
说实话，他都疑惑韦恩集团每年在这种东西上投入了多少。
第二步，检车。迪克告诉过他，蝙蝠车没升级之前都得人工检修，现在安上了智能系统，终于能自动检修了。
虽然说韦恩集团能支撑得起蝙蝠侠一天报废一辆蝙蝠车，但是和在各个分基地的备用蝙蝠车不同，这辆有更全的功能，基本是蝙蝠侠出门常用并且爱不释手的一款。
杰森不由得庆幸自己是第二任，不是第一任。之前蝙蝠车都是人工检修，迪克检修蝙蝠车都检修出经验了，第二副业都发展出来了，前两天他还看见迪克蹲车库里修奔驰的底盘。他还去搭了把手。
后来才知道，是迪克把一些好东西藏到了车底，正趁着蝙蝠侠昼伏夜出的习性试图将其偷运回布鲁德海文。
这件事发生在蝙蝠侠和夜翼断交的第三个星期零两天。
恐怖如斯。
杰森等着蝙蝠车系统自动检修，四肢一阵阵的泛酸，他累得够呛，就算是之前再怎么适应底层生活，这么大的运动量也是很少有。
有人站到他身边，“杰森少爷，晚上好，夜巡终于结束了。您可以休息一会儿。”
杰森回头，看见阿尔弗雷德，对方拍了拍身侧的椅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总之，杰森终于找到了落座的地方，一屁股坐下去，他长舒了一口气。
“谢谢，阿尔弗雷德。”
“不客气。”阿尔弗雷德回了他一句，离开了。
蝙蝠车的自动检修还在进行，杰森甚至能听见机械咔嚓咔嚓的活动。
好吧，正好休息休息。
他这么想着，身子不知不觉坐歪了，眼前也一阵阵模糊起来。
……
蝙蝠侠正查着冰山餐厅前两天的监控，身旁忽然有人靠近，他仍沉浸在监控中，直到阿尔弗雷德把盘子放在他身侧，异常夸张的叹了口气，蝙蝠侠才终于把眼珠从屏幕移开，放到了自己面前的茶上。
“企鹅人为什么要突然从大都会进这么大一批货？他甚至不惜和自己的盟友决裂，挑起了一场内斗，也要进行交易。”
“——为什么是大都会？”
“……”
没有人回应，阿尔弗雷德转了话题，“就算是您仍要进行那套虐待自己来拔高阈值的锻炼，也要照顾一下还未成年的杰森少爷。”
“……”布鲁斯把自己的头盔摘下来，露出了一张让哥谭人无比熟悉的脸，他见状，摆出一副笑眯眯求饶的表情，说，“饶了我吧，阿尔弗雷德，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不过杰森，我会陪他一起回去的。”
眼看着阿尔弗雷德脸黑了一瞬，他极有眼力的补充了一句。
自从有了迪克和杰森，他的撒娇偷懒已经被阿尔弗雷德脱敏了，现在他基本就是家庭的最底层。阿尔弗雷德让他往左，他往右就要家庭破碎的那种。
布鲁斯起身往蝙蝠车那边走，直到身后没了阿尔弗雷德的视线，他才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自己干涩的眼睛。
困爆了。好困好困好困好困——
熬夜熬习惯了，等他看见了自己的罗宾困得睡在了椅子上，困意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他看了一眼蝙蝠车，知道差不多处理完了，就差最后一步，开回原本的位置。
但是这势必会吵醒杰森，就是蝙蝠侠这种理智派，也偶尔有出于感情的决定。
他把蝙蝠车留在了这里，把困得睁不开眼的杰森捞到了怀里，打算直接给这小孩抱回屋里，结果刚给人捞起来，就被发现了。
杰森强撑着睁开眼瞧了瞧他，眼里有不少血丝，看见是他，脖子像是没了支撑力，脑袋瞬间耷拉了回去。
布鲁斯看着杰森垂在半空晃荡的脑袋，把小孩往自己怀里抱了抱，让杰森的脑袋安稳的靠在了自己胸口。
杰森还自己动了动，在他怀抱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布鲁斯、布鲁斯这时候还有心情想另外一只小鸟。他看着熟睡的杰森，心里庆幸迪克搬走了。
要是迪克看见这一幕，布鲁斯韦恩的名誉估计要下降很多。
迪克除了和他学了很多当义警的本事，也得到了阿尔弗雷德毒舌的真传，要是现在撞上，估计迪克已经开始疯狂抨击他是个只爱十几岁少年的ltp。长大的迪克毒舌程度简直拉满，和小时候的迪克两模两样。
……布鲁斯、布鲁斯能怎么回。
他总不能回：迪克你长大了，但我也一样爱你，我并不是ltp，我只是想培养你们成为更好的人。我深爱着你们，无论长大与否。
感觉更像是ltp的狡辩了。
这就是年龄差距过大的坏处。有代沟了。
布鲁斯韦恩今天也因为家庭关系岌岌可危而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么想着，脚下一空，他脸色骤变，下意识的将怀抱中的人抱紧，另一只手寻找支点，却在下一秒脚踩到了柔软的草地。
依靠着强大的肢体控制，他身体僵硬一瞬后便稳稳站在了地面上。
“——！”杰森睁开了眼，也看到了周围不同的景色。他才发现自己在谁的怀里，眼睛瞪得很大，连忙躲着布鲁斯的视线，跳了下来。
布鲁斯韦恩，穿着自己的蝙蝠战衣，没戴头盔，站在了韦恩庄园的草地上。
空间魔法？精神操控？……
“罗宾，保持冷静，跟在我身后，不要妄动。”布鲁斯扫视着周围，从自己腰带里拿出一个便携面具戴上，冷静的说。
“是……”杰森还带着面具，他晃晃脑袋，尝试以此保持清醒，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站到了蝙蝠侠身侧。
一抹极快的刀光闪来，直冲杰森！
蝙蝠侠甩出一镖试图打偏，格挡住对方的砍击，下一秒，来人从黑暗中露出真面目，竟是同样罗宾打扮的少年。
看起来比杰森小了一点，黑发绿瞳，杀意直冲两人，对罗宾更盛。
布鲁斯皱眉思考着这是谁，明明很有既视感。
杰森在他身后冒了个脑袋，看见这个小孩这么打扮，还果断的冲着他来，脾气上来了，“冒牌货，想要替代我，还差得远。”
绿瞳少年停顿了一下，随即便是杀意肆虐。
啊啊啊啊啊啊这里面其实布鲁斯就是本篇的布鲁斯。
只不过是很久之后刚养了杰森的布鲁斯了。
稍微成熟了一些，不过也没多成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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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插播（第三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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