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会保护好父亲的。”被迪克拉在怀里的达米安挣脱了情感充沛的兄长，走到了布鲁斯身边，“格雷森和替代品只用去追查黑面具下落。父亲的安全，我会全权负责的。”
“目标太多了。”
冰山餐厅办公室，红头罩翻过一页法语原装版《窄门》，直到来者一前一后从大开的窗户闯入，压在书下的枪都没有被他抽出来。抬起头看了一眼浑身湿漉漉往自己办公室地板上滴水的夜翼和罗宾，他合上了难得淘到的书，“说吧，有什么事情会让让罪犯们都害怕到不行的夜翼和罗宾不请自来。”
甩甩手上的水，夜翼的双手撑到办公桌上，“小翅膀，是这样的……”
“你再叫这个称呼就滚出去。”往桌子上蹬了一脚，坐在椅子上的红头罩拉开了和夜翼的距离。
“联系扳机，红头罩。”罗宾抱着他的刀站在一旁，“他要把他口里的情报都吐出来。雇佣兵隐瞒了我们不少事情，这关系到父亲领地的安全和稳固统治。”
目光在两个人脸上转了一圈，红头罩没作声，摆明了要看看三流雇佣兵能瞒着蝙蝠侠和跟班们什么情报。靠在椅背上，他朝着两个人昂昂下巴，示意自己的兄弟们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讲清楚。
没等夜翼或者罗宾开口说话，又一个冒雨而来的人湿嗒嗒地敲响玻璃窗闯入。在看清办公室里的人后，扳机扯了扯耳麦，怀疑自己是不是翻错了窗户。他的脑袋一下转向夜翼和罗宾，一下又转向红头罩，“哇哦，优秀的家庭关系。打扰一下，这是在冒着大雨送温暖吗？新开设的活动是不是只有报了名才能参加？还是说我误入什么家庭聚会的现场了？”
猛地抽出刀朝雇佣兵劈砍过去，罗宾的出手太过突然，夜翼来不及抓住他的手，只能扯住对方的披风。阿拉和罗宾的刀碰撞出火花，往后退了几步，扳机收回小短刀，“就算误入了亲密的家庭聚会现场也不用拿蛋糕刀来切我吧！没有谁会把要吃的蛋糕丢在雨里滚一圈再带回来的，难道你是这种人吗，小崽子？但你看得很准，我确实是一块小蛋糕。”
夜翼拉住了罗宾，但捂不住他的嘴：“雇佣兵，别再说你的废话了。老实把你的情报来源交代出来，不然我会在父亲的领土上杀了你。”
“小D！”
看到这一幕的红头罩笑了出来，手掌直拍大腿。直到短暂的乐子过去，他才把视线放到雇佣兵身上，“也许是现在，也许是明天，哈？Je n'avais pas imaginé que ce demain serait aussi réel.（我可没想到这个明天会是写实的。）按照你昨天说的，也许我现在应该给你两梭子？”
“头罩！”
吸引了雇佣兵注意力的夜翼彻底把罗宾放在身后，又试图用不赞同的目光让红头罩撤回不合适的玩笑，拜托，他们是来交换情报的，不是来找人斗殴的。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朝扳机露出一个苦笑，“嘿，雇佣兵，我想我们要进行第二次合作了。”
突然被对方微妙的唇线弧度勾住眼神的扳机有一会儿没说话，手上飞快地转着阿拉，银闪闪的刀光划出一轮圆月，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实际上正在放空大脑猜想多米诺背后的脸会是什么样子。没能想漂亮的笑容太久，下意识地刺进红头罩扔过来的玻璃杯中，叮铃哐当的声音收回了不知道跑偏到那里去的思绪，雇佣兵耸了耸肩，没对前同事的行为发表太多意见，“事实上，也许第一次合作并没有结束！我真的恨死这群拖拖拉拉会让生意变得难做的超级神秘反派了，多出来的误工费我想他们肯定是不会乐意支付给我的。”
听到扳机没有拒绝的意思，夜翼松了一口气。毕竟虽然对方身为一个雇佣兵，但在哥谭活动的一年中并没有发生什么恶性伤人案件——把有明确**证据的人吊在路灯上不算，充其量只是对方说的追回税金——他还真不好把人揍一顿逼问情报来源。
“所以你们怀疑我的情报来源出了问题？”大开的窗户为夜晚狂乱的暴雨敞亮了一条路，雨水顺着兜帽斗篷不断地滑落在地，沾湿一大片地板，扳机没多在意，反正这里不是他的家，“但我可以保证，这条情报不会有任何来源方面的问题，最多只能算是不完整。”
“雇佣兵，交代出来。”
“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扳机和一副不高兴样子的罗宾斗起了嘴，“当你这么要求我的时候，是不是考虑好了会成为我的长期雇主的可能性？比мэр还久的话，我会考虑献上我所有有关于金钱的忠诚的！或者韦恩集团的赞助分我一点？我也能接受。”
眼看罗宾要往雇佣兵的坑里跳，夜翼不得不接过了话茬，“嘿，那第一次合作的时候，你可是告诉我：你愿意在需要的时候无偿支付情报。现在就是我们需要它的时候，难道这次要有偿了吗？”
手指弹了弹手枪枪柄，红头罩的战术手套拂过她的每一寸。
毫不掩饰的威胁态度让帕维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难道这条情报会让你们毫不犹豫地给我脑袋来上两下吗？这也未免太不顾我们之间的合作情谊了吧！好歹我们还一起共事了……呃，大概整整三天呢！一起抓市长的日子可是不多见的，难道你们和其他人一起抓过哥谭市的市长吗？”
“再者，这条情报来源是绝对没问题的，它只是你们怀疑的对象而已，更何况我能用我的职业生涯来保证情报来源不会有一点问题，绝不可能是被误导的情报。而且我认为接下来要讲的事情才是应该投入更多关注的。”
“是什么事？”
没想到夜翼会在这里接自己话的扳机又一次被吸引到了眼神。他单手抛着玻璃杯，顿了一会儿才说：“除开□□的部分不谈，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和韦恩集团的晚宴有关系，难道作为被资助对象的你们没有一天想法吗？比如，这件事情……”
“明天我就要去投报，标题就叫做哥谭的幕后黑手：邪恶的韦恩集团。”红头罩打断了雇佣兵的话，“说不定我还能为美丽富饶、民风淳朴的哥谭捧回普利策奖，到时候就摆在韦恩大厦最显眼的地方，让全哥谭人民都为韦恩而骄傲。”
“是针对韦恩集团的。顺带一提，我不觉得你能做一个好记者，前同事。”
“你能这么关注我们的资助人真是太好了。”一句话点了两个人，夜翼死死地揽住罗宾的肩膀，“但是韦恩集团能有什么被针对的地方？我除了钱之外想不到其他的任何方向。”
顺手把玻璃杯放在窗台上，扳机摸了摸自己的金属面具下巴，雨水在金属和战术手套之间滑来滑去，“有什么能被针对的地方？我觉得可太多了，比如企鹅人、黑面具和猫头鹰法庭之间的合作就是眼红韦恩集团每年的净利润，我们都知道那有多高！再或者，他们会觉得布鲁斯·韦恩和蒂莫西·德雷克每年花在慈善上面的钱本来该是属于他们什么的。天，你说的是对的，除了钱之外，韦恩集团几乎无懈可击。”
“经济学专业？”
“不。”扳机否认后，看了一眼突然插话的夜翼，“我没读过书。你知道的，干雇佣兵这行的，总是很容易因为贫困而选择了一条不归路，永远都没有金盆洗手的那一天，经济学这么深厚的内容是我读不懂的。”
“他们在觊觎韦恩集团？”罗宾学会和红头罩一样过滤掉雇佣兵总是跑偏的话题，谁知道对方嘴里吐出来有关他自己的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倒不如将目光放在确实可信的情报上面，“仅仅靠着韦恩集团晚宴这一点？”
“我想不到其他的关联点了。”扳机朝着窗外倒去，“我只有一个笨脑子。”
之后的更新字数和速度只能二选一，估计我会减少每一次更新字数的[比心][比心][比心]尽力做到每天上完网课都写一点点[玫瑰][玫瑰][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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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只有一个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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