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们好,我是安娜,现在正在绝赞逃命中。
没错,现在我屁股后面正跟着一个虫脸怪物,它正拿着武器疯狂射击,随时有可能送我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我不想死,虽然我无依无靠,储蓄账户里只有213美元,不得不住在地狱厨房,每天凌晨五点就要起床,但我还是不想死。
中国有句古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摘下头上汉堡店的工作帽,一把甩在虫脸怪物的脸上。此时我只希望那帽子能变成一个炸弹,给它炸的麻麻都不认得。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一刻也来不及为可怜的帽子哀悼,接下来要上场的是口袋里的汉堡包。
这原本是我的午饭,但要是现在不用,我可能就再也不用吃午饭了。
为了表示对汉堡的尊重,我顾不得自己在逃命,硬是打开了汉堡的包装纸--很好,沙拉酱对虫脸怪物造成暴击--它不得不停止射击,擦掉糊住眼睛的酱料。
2.
来了,空手夺白枪的完美时机!
我正准备一个箭步冲过去,没想到有人先我一步,一道黑色身影迅速冲上前,赤手空拳两套组合技把虫脸怪物打倒在地,虫脸怪物的脑袋旋转了180度,看样子已经当场归西。
我默默收回脚,震惊的看着站在虫脸怪物旁边查看怪物武器的年轻男性。
不是哥们,这么厉害你早说啊,我提心吊胆了那么久!
虫脸怪兽驾驶飞船靠近时,其他人都跑向安全通道,只有他站在窗边举着手机录视频。
我还以为他脑壳出了毛病,冲过去抓着他就跑,现在看来,是我看走眼了,这位英雄!
“sh*t,这把枪不能用。是基因锁还是什么...”青年懊恼的自言自语。
“不能用?没关系,这里还有些别的。”我的耳朵自动捕捉关键字,到已经成为废墟的汉堡店后台一顿翻找,找出几把锋利的厨房刀,小跑着来到青年身边。
“给你这些,虽然没有枪好用,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强。你想要长点的还是短点的?”我叭叭说个不停,青年被我絮絮叨叨的发烟,不是,发刀行为逗笑。
“我该说你...武德充沛?”青年眼角带笑。他身形挺拔,黑色短袖勾勒出精干的腰腹和臂膀,黑色的碎发随意垂在额前,迷人的蓝眼影映着宝石般的光彩。
谢谢,有被帅到。
果然脸好看穿什么都好看,那短袖在沃尔玛2.99刀一件。
3.
青年说他叫理查德.格雷森,是布鲁德海文警察局的一名警员,我们交换了名字。
格雷森温柔的对我说:“别害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O!M!G!
这一刻他简直比太阳还要耀眼,我感动的泪水已经绷不住了。
感动归感动,正事还要干。
“谢谢你,格里森警官,但我觉得有人比我更需要你。”我指向远处一个角落,“怪物进来候那棕色柜台后面有一对母女,我认为现在他们仍在那里,当务之急是把她们带去安全的地方。”
格雷森有些震惊的看着我,我骄傲的挺起胸膛。
我觉得我马上就会得到夸夸。
格雷森确实很惊讶,但不是因为我的观察力,而是因为...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把怪物引来这边,为了保护她们?”格雷森的声音清冽又温和,仿佛洗涤了我的耳朵。
“没错。”我故作淡定。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没错!就是我!请叫我了不起的安娜。
格雷森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女孩,那眼神可以称得上是慈祥。
他们现在正在与柜台遥遥相对的另一边,即使柜台附近有许多可以躲藏的高橱,而这边空旷的休息区。
安娜能注意到那对母女,就不可能不发现那附近非常适合甩开怪物,但她没有,她竭力引导怪物远离那里,并且救了他--她把他一路带到安全通道里,并且关上了门。
眼前的女孩身材高挑,拥有美丽的东方面容,她看上去是在爱与呵护中成长起来的女孩,单纯善良,带着勃勃的生机。
可刚刚就是这个女孩,表现得如此冷静、勇敢,几乎在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他人。
“这可真是...”迪克.aka.夜翼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感慨一句。
“嗯?怎么了?”我以为格雷森在和我说话,积极的接上话茬。
“没什么,安娜。我会带你们一起去去安全的地方,需要联系你的父母吗?如果他们不住在这附近,他们现在应该很安全...”
在迪克眼里,安娜还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安娜的东方面孔让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小--事实上,安娜也确只是一个高中二年级的在校生。
“夜翼,停下。”红罗宾平稳的声线透过耳麦传进迪克的耳朵里,迪克又等了那么几秒钟,才听到红罗宾接下来的话:“她是孤儿。”
夜翼的声音戛然而止。
4.
地狱笑话:我父母不仅不住在附近,他们甚至不住在这个世界。
“...不用。”我沉默了一会,挠挠头,视线飘忽的说:“我自己没问题。”
我不想告诉格雷森自己没有父母这件事,尽管我知道如果格雷森知道了,我一定会得到他的庇护。
精明.jpg
不过我对自己是个孤儿这件事接受良好,并且丝毫没有什么悲痛的情绪,这很奇怪,但这是好事,摆脱emo,迎接快乐生活。
比如就这么一会,我已经看出格雷森的男妈妈本质了。
鼓掌。
我抬头看向格雷森,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他像是背负了什么灵魂不能承受之重,英俊的脸上满是痛苦与隐忍。
...内裤卡裆了?
我当然不敢这么问,不然刚建立的那点革命友谊当场就要消失了。
我只能不失礼貌的问问他:“你还好吗?”
迪克无法控制的沉默了一会,眼前女孩盈盈的看着他,仿佛他说的只是“今天天气真不错”,他的心脏轻轻地抽痛了一下。
“这不是你的错,她的侧写显示她应该有一个温馨的家庭和顺遂的生活。尽管实际上她这些年来一直辗转与各个孤儿院和寄养家庭之间。”提姆疯狂敲打键盘,瞥一眼监控。“这种情况可不常见,理论上我和她至少有一个患有精神疾病。但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你们得赶紧离开。”
5.
格雷森说他没事。我识趣的没有再追问他的内裤型号。
能和格雷森一起当然是好事,见识过格雷森的身手,我觉得自己活命的概率大大提高。
从99%提高到99.99%这样子。
我一个人也完全没问题,不开玩笑。
我师父说给我一根棍,和一件防弹衣,我可以制服90的普通人。
不包括超级反派。给我八百条命也不够打。
当下不是用棍的好时机,对付虫脸怪物要的是致命,用棍就显得太温和。
更何况我们并不知道它的脑干在哪。
我甚至不知道它有没有脑干。
6.
我们迅速接上那对母女,格雷森和我一前一后的把她们护在中间。
实际上我也是被保护的那个。因为这一层是安全的,危险都在前方。
我看着格雷森的背影,不禁感叹。
真是个可靠的大人。
我也得支棱起来才行啊,我握紧手里的餐刀。
走在中间的年轻妈妈:不知道怎么回事,背后一凉又一凉的。
非常幸运,我们一路有惊无险的到达地下车库。
红罗宾:深藏功与名。
地下车库的入口有携带武器的保安把守,安全感倍增。
长时间的紧张神经瞬间放松下来,我坐在地上,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
刺激,太刺激了。
同层的商场经理挤到我身边,中年女性紧紧抱住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我身上抹。
“呜呜呜安娜,还好你没事,那些怪物真是太恐怖了...呜呜呜...多亏你提醒我拉响警报...大部分人都没事...呜呜呜真的太可怕了...”
我的衣服,卒。
救救我救救我。
7.
我只能脱掉我的工作外套,还好我还穿了一件贴身短袖。
沾着鼻涕眼泪的外套已经被我妥善的扔进垃圾桶,等待它的是垃圾焚烧厂的熊熊烈火。
格雷森准备离开,他正在与保安交涉。
我跟他说我也想一起出去,喜提他的好言相劝。
男妈妈当场炸毛,苦口婆心的教导我什么叫“保护自己”。
我觉得他也清楚,出去可能会死,但继续躲在地下车库也相当于坐以待毙。
那些会飞的铠甲鲸鱼可不在乎你会不会厌氧呼吸。
等被埋在地下,以美丽国的救援速度,下辈子都学会打酱油了,这辈子的尸体还没挖出来。
8.
我没能跟着格雷森一起出去,他是对的,我出去可能比他死得快。
不过他也就是一块楼板的事儿。
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出去了。
去为了我们这些躲在地下车库的人们战斗。
我感慨人类的渺小,也惊叹人类的伟大。
...有时我会反省我自己是不是戏太多。
愿上帝保佑他。我站在地下车库入口,默默在心中为他祈祷。
“安娜。”有人拉住我的手腕。我回头,看到一撮金灿灿的齐刘海。
齐刘海长直发的女孩把我拉到角落,低声问我:“你想出去吗?”
我想出去吗?
肯定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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