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眉头紧皱的看着眼前从嘴巴里散发黑雾的孩子，小约翰背对着杰森，杰森看不到他的状况。
“红头罩，松手！”
听到命令的杰森迅速撒开撤离，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身体下意识的对蝙蝠侠的指令做出反应，那是在他罗宾时留下的条件反射。曾经的他们到现在还是那么默契，杰森无条件的信任蝙蝠侠。
小约翰再一次吸引了外神比蒙，瞧瞧啊。多棒的身体，多棒的绝望。他还没有做些什么，就有丰盛的大餐送到嘴里。约翰总能带来惊喜，没有捣乱的睡魔这个世界将为我的降临而欢呼！
地下室里的众人突然被眩晕袭击，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混沌，色彩变得斑驳。一切都荒诞陆离，仿佛在梦中世界
“哈哈哈，约翰.杰克逊！你还说不是！看看啊，神降临了！”
“弑亲就是你的罪名，你会跟我一样下地狱！”
“我在地狱之中等你！”
阿塞亚受伤的身体承受不住外神的威压，他拼劲全力讲完最后的话死在他求而不得神的‘光辉’中
“这可就麻烦了”
提姆看着死去的阿塞亚，抬头望向变得怪异的小约翰。克苏鲁的威名只存在于神话中，跟他查到的现今深潜密教的资料毫不相干。不被允许参加也许是对的，现在的自己根本控制不了恐惧的侵蚀。光是保持清醒就很勉强了，连逃避的想到都不敢有。一个未知的敌人，这可真是讽刺
夜翼和红头罩也好不到哪里去，杰森抽出大种姓之刃试图抵抗，却又颤抖的握不住刀刃。不知道他们都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
蝙蝠侠打开他的腰带，拿出几枚图案怪异的硬币。分别抛向他的助手们，那是他让便士一扫描图案后特意寻找来的古银币。有备无患，蝙蝠侠永远有planB
“我的呢？怎么没有我的？”
“嗨！我不要了。轻点！”
被当做硬币抛出的康斯坦丁，摔落在满身黑雾的约翰面前。
“好了，我知道了。开始干活了”
“驱逐我还是很擅长的”
“让我看看威名赫赫的外神，是不是传说中的丧家之犬？”
康斯坦丁从风衣中掏出沙袋，他从路西法口中得知睡魔曾靠着他的黄沙驱逐过外神，真不巧。康斯坦丁祖上机缘巧合下得到过它，现在。就让一切结束吧！
“呼”
一口黄沙吹到小约翰的身上，外神比蒙刚想出手教训出言不逊的黄毛。被来自睡魔的黄沙打的猝不及防，他太熟悉这个东西了。明明睡魔已经死了，为什么他的黄沙还在？！
离他降临只差一步，该死的约翰你还在坚持什么？放弃你可笑的期望，你的父母都已经死了。你还在纠结是不是自己动手重要吗？快把身体给我！
“我下过地狱，我见过弑亲者的灵魂。约翰，你的灵魂干净纯粹。你不是弑亲之人”
康斯坦丁接近挣扎的约翰，将手搭在他的头顶。吟诵咒语
“好孩子，在坚持一下。马上就要结束了”
“不是？”
“是的，约翰。你是个好孩子”
“你不是弑亲之人，你的父母深爱着你”
小约翰短暂的恢复神智，在他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头金色的短发。
真是漂亮的颜色啊，金色果然是最温暖的颜色了。他最喜欢金色了
小约翰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着蝙蝠侠的披风，而旁边坐着一个戴着红色头盔的男子。那男子身上的夹克让他感到了熟悉。他是谁来着？哦！红头罩，整治□□砸了黑面具场子的哥谭超级英雄新秀。
周围还有警车的鸣笛声，小约翰环顾四周。他身处在僻静的小巷里，远处有警车包围了米提斯孤儿院。蝙蝠家的其他人正忙着和警员沟通，蝙蝠侠和那个金发男子不在。
小巷里只有他和红头罩。所以，他是怎么晕过去了？小约翰记得自己之前开木仓射杀阿塞亚失败，阿塞亚污蔑自己是弑亲之人。之后他好像又听到了外神的声音，他……
“弑亲！弑亲！弑亲！……”
小约翰不停的重复着着，一遍又一遍。他想起来了，痛苦记忆袭击着他。
‘是我犯下的过错，是我害死了父母’
小约翰无助的抱住自己的头，浑身颤抖。他试图眨眨眼睛，可眼睛干涩根本闭不上。心脏快要跳出喉咙，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我是个弑亲之人？我和阿塞亚没有区别？我…”
“当然不是，小子！抬起头来！”
红头罩发现小约翰醒了，而且精神状态不对劲。小约翰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听不到红头罩的声音，没办法杰森强硬的抬起他的头。发现这个孩子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糟糕，恐惧和绝望侵蚀了小约翰的思维，他对外界的声响毫无反应。
“啪”
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小约翰的脸上，疼痛是唤回理智的最快方式。虽然粗暴但足够有效，小约翰的眼睛逐渐恢复清明，思维也被拉了回来。
红头罩尴尬的把手藏在身后，揍兄弟习惯了。没控制好力度，约翰的小脸很快就肿了起来。红通通的巴掌印在他的脸上太显眼了，即使在昏暗的小巷里都清晰可见
“咳，约翰。听着，事情不是那个□□头子说的那样”
“你父母的死是个意外，你不是个弑亲之人。你没有做那样的事，你是个好孩子，你的父母是爱你的”
小约翰听到了，红头罩先生说是真的吗？小约翰望过来的眼神让杰森有些烦躁，那双满是期翼又小心翼翼的蓝眼睛让他招架不住。小约翰在期待一场审判，一场无罪释放的审判才能挽救他崩塌的世界。这是个沉重的任务，一不小心就会让小约翰再次崩溃。杰森接下来的话左右着小约翰的未来
“他们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这不是你的错，约翰”
‘你要平安的长大，长得比父亲还要高’
杰森按下按钮屏蔽掉了通讯，摘下头罩扣在了小约翰的头上。他不喜欢面对这个，安抚一个受伤的幼崽。
“会好起来的，你现在饿吗？”
躲在红头罩里终于哭出来的小约翰狠狠的点了点头，他现在饿急了。身体开始恢复知觉，折腾了一晚上饥饿感席卷而来。
“走吧，我知道个不错的餐馆。通常这个点还在营业”
杰森骑着机车带小约翰来到了一家关了门的女装店前，这里没有杰森说的餐馆。
“咳，三年前它确实是家餐馆。我离开哥谭太久了，我…”不知道它换人了
“嗨！你怎么又哭了？”
“肯德基！肯德基肯定没关门。我这就领你去！”
杰森被小约翰的嚎啕大哭搞的手忙脚乱，坐在杰森机车后座的小约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那家女装店的位置之前是他父亲乔治的餐馆，那个顾家的男人为了让家庭有更好的生活经常营业到很晚。接待过蝙蝠侠和他的助手罗宾不止一次，小约翰现在身上还有老乔治珍藏的来自蝙蝠侠第一次付款的十美元。
然而杰森并不知道这些，他现在只想赶紧找个吃饭的地方安抚住小约翰。他的哭声太悲伤了，让人听着心酸不已
“别哭了小子，那家餐馆也不好吃。只有老板的调的奶昔才好喝些，他为爱吃甜食的儿子特意学的。其他的真不怎么样，我领你去吃…”肯德基
“嗨！约翰你还好吗？！我还在开车，你可别吓我啊！”
“醒醒！醒醒！”
小约翰的肯德基没有吃成就又晕了过去，红头罩不知所措的掉头开向韦恩宅。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种时候他下意识的去找蝙蝠侠！
不要把安抚孩子的事情交给红头罩，他对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在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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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地下室(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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