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蝙蝠侠隔着玻璃互相观察对方。
他们俩几乎同时往门口走，连步幅和摆手的高度都一模一样。
“衣服不一样。”你看了好一会儿，只能看出这个。
“年纪也不一样。”红头罩走到门边，单手叉腰，很大声的说出了这句话，他是故意的。
你们来这就是为了找红头罩，“别这么说。”你捂住罗宾的耳朵。
被打了，不疼，你也不可能被打疼，但是罗宾用一种很凶狠的眼神看着你。
“他攻击的是蝙蝠侠，你捂罗宾耳朵干什么？”红罗宾思考着你不合逻辑的行为。
“蝙蝠侠和罗宾是一个组合，捂谁都一样，”你顿了顿，小声在他耳边说，“而且我不敢动那个大的。”
罗宾听了你的解释，面色稍霁，他自动屏蔽了后一句话。
两个蝙蝠侠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共识，一起用钩索飞上了顶楼，义警们互相看看，跟着他们接二连三的向上。
像突然惊起的一群鸟，你没忍住，在心里鸟塑他们。
你传送过去，一步路都不想飞。
他们站在不同高度的屋顶或围墙上，姿势也不相同。
感觉在看漫画，你小心的坐下，红罗宾的围墙不太好站，稍有不慎就会脚滑掉下去，只有义警能在上面如履平地。
你的突然出现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那个年轻些的蝙蝠侠看着你，“你是魔法师？”
居然会说话，而且看着好像没有现在这个凶。
你朝他点点头，承认下来，“我，就是法师。”
“那些尸体在你们来之后出现，我观察过，它们从地面慢慢升起，”比较新的蝙蝠侠观察你，“建筑则是，一开始衔接得很模糊，逐渐突兀的拼在一起。”
“你对这些怎么看？”他真的信了你，并开始询问你对现状的看法。
骑虎难下，“申请场外援助。”
话音刚落，你身旁出现了一个传送门，小杰森被推了出来，他身后的扎坦娜朝你们挥挥手，并单独对满头雾水的你笑了一下，然后关上传送。
扎坦娜，预言魔法是这样用的吗？
他好像更相信你的身份了，看你的眼神十分炙热，你觉得他想解剖你。
这不对吧，蝙蝠侠呢？救一下啊。
小杰森站在墙上，晃了一下后保持住平衡，空间的骤然改变没有让他不适，不愧是能当义警的人。
红罗宾蹲下来，“什么时候学的言出法随？”他绝对知道小杰森会被扎坦娜带过来。
“我不道啊。”你迷茫的眼神被黑纱挡住，没人看得到，这保持了你的神秘，但你的话又暴露了本性。
“早上好。”小杰森朝对面的蝙蝠侠们打招呼，蝙蝠侠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
你看着他从怀里抽出匕首。
锈迹缠绕在刃上，攀上把手，上面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切面遍布划痕，但还能闪出一点光。
“可以击碎镜像。”小杰森对你解释，他能看出你对它的好奇。
队友是蝙蝠侠可真好啊，他自己默默的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就把一切布置好了。
“总得跟我们说说要怎么做吧？”红头罩把手朝下指，“这里面还有不少活人呢。”
红罗宾在酒店门口就发现有不少人类活动的痕迹，“哥谭最近除了流浪汉没有特别多人失踪。”
“那些是另一个哥谭的人？”夜翼蹲在罗宾旁，问那个坐着的蝙蝠侠。
“是的。”这个年轻的蝙蝠侠显然没认出来这个蓝黑色的家伙是他的罗宾长大后的样子。
“镜像被打破，我们会出现在哪？”红头罩抬头看着哥谭。
“你知道的。”你们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觉得他已经猜到了。
“你叫了超人……”
“他们是在用意念交流吗？”你试图从他们的对话中听点信息，没成功。
“这是合作多年的默契。”红罗宾没有再蹲着了，他和小杰森一起坐下。
他们是默契了，你还没连上呢，“我讨厌谜语人。”
“动手吧。”你假装听懂了，对小杰森下令。
小杰森点点头，这里不是米花町，你们不需要把所有的来龙去脉解释一遍。
“别，我得先告诉你，等会儿会发生什么。”红罗宾制止了他，信息共享是很重要的，蝙蝠侠在之前的行动中已经对虚构法师有了足够的了解，现在他可以把更多东西告诉她了。
……
你现在明白了，原来在扎坦娜的帮助之下，他们早就和红头罩联系过了，虽然只是短暂的说了几句。
但足够蝙蝠侠制定不少计划了。
现在在你们脚下的是天上哥谭的倒影，只要打破它，所有在倒影里的人都会往下坠落。
“所以，我们现在在哥谭的上方？”
“是的，”红罗宾摸了摸坐着的墙，“我们不能从哥谭直接来到这里，只能通过攻击邪教的人，让他们送我们到这。”
“外部无法观测到它，所以，解决这类空间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内部打破。”
“好吧，如果你掉下去，我不会接的。”你就知道，这群义警不会把他们所有的调查结果都告诉你。
“抱歉……”他沉默的思考，觉得你可能没有那么生气，“都是蝙蝠侠指使的。”
推卸责任，你看向小杰森，他面色不太自然。
“都是蝙蝠侠指使的。”他决定学红罗宾。
年轻的蝙蝠侠感觉自己也被攻击了，难道我以后会变成这样吗？为所有队友背锅，他在心里想。
你双手抱臂，看着那个站在蝙蝠侠旁边的蝙蝠侠，“还有呢？”
“……”
他不说话，你继续盯……
“打破这片空间后，哥谭上方会出现这个邪教口中的‘主’。”这件事可没人告诉你。
你点点头，“还有呢？”
“……”
你盯……
“这个邪教教皇原本只是哥谭的普通人，他去过一个偏僻的海岛，从那回哥谭后，建立了这个邪教。”蝙蝠侠捡了点有些用处的话说。
你没有再问了，接下来要面对的东西，这个东西的来路，他姑且都透露了些，你知道他还有不少东西没说，但事不过三，现在不是细问的时候，你要循序渐进。
想和这种防备心强的猫猫交朋友，要在关键时刻摸两下，跑，然后耐心等待下次机会的到来，总会习惯的。
小杰森看你不问了，拿着匕首对着坐着的围墙比划着，“我开始了？”
“等等，”你抬手示意他停下，“我给你们开个盾。”
“谢谢。”夜翼这个时候才敢凑过来。
“好了，我准备好了。”
泛着金光的盾在你们之间闪闪发亮，义警们的表情各异，只有小杰森面不改色，安静的对你点头，你在他心里是个很厉害的女巫。
匕首被扎进了墙里。
你看到建筑从匕首的尖端开始破碎，快速的扩散。物理学不存在了，重力方向在改变。
你眼疾手快的放下一块基岩，它旁边的东西很快消失，现在这个块基岩也违反着物理原则，独自一个方块孤零零的在半空中。
义警们在往下掉，他们的钩索都挂在那一块基岩上，你能看到各种不同颜色和造型的钩爪，还挺有各自的特色的。
这个蓝色的是夜翼吧，红色的，这两只是红罗宾和红头罩……
“别看了，救一下啊，虚构法师！”红罗宾在频道里喊你，那一小块基岩站不下所有人，他们只能高高低低的挂在绳索上，你莫名想到了曾经在商场里看到的大型蝙蝠侠，不对，有你给他们套的盾，他们这样更像dc角色旋转大吊灯。
应该很好卖吧，这种产品。
你飞在空中铺了一片空地出来，义警们一个个爬了上来。
周围的镜子碎片在短暂滞空后，向下方的哥谭坠落。
从不远处传来惊恐的尖叫。
和这些闪着光的碎片一起掉落的，还有一群人。
无论是谁，在周遭环境突然破碎，自己往上掉时，都会吓到的吧。
你没有去接，有超人呢。
蝙蝠战机也在旁边盘旋，怎么也轮不到你救人，你安心的站着摸鱼。
超人的速度快到看不清，他把空中坠落的所有人都安全的放到哥谭的地面。
他飞到你旁边，你第一次看到活的超人，不愧是一直被比喻成大理石的人。
“你好，虚构法师。”他转头。
“你好。”好清澈的眼神，像大学生。
怎么做到的？明明每天都在上班却这么开朗，隔壁的资本家上班时的怨气都阴暗得快要有实体了。
“它比我想的要大多了。”红头罩抬头。
你们的角度能看到这是个黑色的火球，已经遮蔽住了真正的太阳，哥谭被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这个东西被邪教徒们当成太阳。
“它不会发光欸。”你拉着小杰森的手，他身上没有特别多装备，你怕他掉下去。
火球只露出中间的一部分，哥谭的倒影还没有完全碎裂。
“我劝你做好准备，这个东西比你想的要……丑，别一直盯着看。”扎坦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能丑到哪去。”你很自信，这不就是个黑色的火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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