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垂头丧气往院子里面走。
两个人像落汤鸡一样进了房间。
小丑低垂着头，但周围的人都十分自觉闪开他的周围。
他们都知道，只要小丑还活着一天，那一定会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他们可不能趁现在得罪他。
扎斯？
他们又用奇异的眼光看向扎斯，他最近是大胆了很多。
尤其在有关那个年轻人的身上。
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扎斯竟然会这么怼天怼地，还会直接撞到小丑的火气头上。
等着，等小丑真的回过味来了，他一定会很惨。
小丑拍了一把老头的肩膀。
老头半睁着眼睛，颓着身体，突然身体一震：“我们的计划还没有完全失败，有一个人成功了。”
他嘴里面，念念叨叨，眼睛里面迸发出夺目的亮光。
小丑狐疑看他。
他看了一眼四周看似不在意、实则支棱起耳朵听的人，拽着小丑到了角落。
还不等小丑不耐烦，他立刻说出了事情经过，因为上一次炉子被打翻，计划完全失背，所以他这次做了两手准备，收集能量的装置并不在巨大的炉子或者画着的图腾里面。
而是在他手里面的那颗宝石。
他伸出自己的手掌，粗糙的皮肤和手掌中央亮眼的蓝色宝石形成了鲜明对比。
小丑从他的手心里面拿过宝石。
漂亮的水晶外壳里面闪动着流动的荧光。
老人站在他的身边，内心惊叹，这就是聚集了能量的水晶。
不过只死了一个人，所以能量并不是很多，半瓶子晃荡罢了。
“有这一步棋，我们这一步算是圆满完成，到以后就不用再担心这一步了，土属性和火属性完成，计划成功了五分之二。”
他的声音在颤抖。
小丑眯起眼睛，挑挑眉，舌伸出舔了舔嘴唇：“好样的。”
……
沼泽里面，没人发现的骨头慢慢淹没在泥沼里面。
唯一没逃出去的人是导游。
黑色的骨头见证了他被燃烧的始末。
在躲到安全区之后，导游原本就来踩过点，如果按计划进行，这个地方安全无虞。
周围没有可燃烧物，地下虽然并不是很结实，但是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绰绰有余。
因此他待在这里除了心跳加快，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慌或者后悔。
直到原本他们团伙里面的两个人站了出来。
他们竟然在拯救他们要害的人。
导游远远看着他们，眼睛睁大，心脏在尖叫。
他内心里面的扭曲毁了一切，他自我安慰道，他们一定是发现这些人有了别的用处。
周围的烟越来越大，在他还没注意的时候让他陷入了昏迷。
为了让火势减小，毒藤女把游客周围的燃烧物全部转移到一个空地，也就是导游的身边。
导游的眼皮再也没有睁开。
他为了任务完成后得到的大笔的钱不被分，特意先找了由头和疼爱他的家人断绝关系。
没人知道他的行程，没人知道他的踪迹。
小丑和客人对他的讲述也都是一笔带过。
他留在世上唯一的东西就是最后警察局档案里面的失踪证明。
不过哥谭犯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没人愿意有兴趣去追踪这样一个人。
安吉里拉回到了哥谭。
达米安见到他和小恶魔，眼圈都红了，睁着眼睛盯着他们。
安吉里拉的身体还没大好，看着面前委屈的小男孩，费力张开双臂想要拥抱他们。
达米安在他做动作之前先上前一步抱住了对方。
安吉里拉听着小男孩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时不时点点头回应。
“不过总得来说，其实还算是十分平稳的，”没有什么从阿卡姆逃出来的犯人，一切都很好解决。
达米安叹了口气，抬头看安吉里拉：“这段时间你先在哥谭待着吧，哥谭能让你暂时安全一些。”
安吉里拉点点头。
安吉里拉拥有了自己的商店，达米安资助，利润七三分，达米安三，安吉里拉七。
安吉里拉曾经想过要不要把利润配比调一下，之前达米安真的帮了他很多。
对此达米安表示，或许财才能够让你的生命更加强大。
并且再次强调，万事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安吉里拉只好点点头，表示他一定会努力做到的。
深夜，他在屋子里面整理第二天要买的花朵。
在深山老林里面，他并没有闲着，琢磨了一些按摩之类以及和中医相关的手法，还有有关花的种植。
按摩因为身体原因只能暂时搁置。
安吉里拉开始琢磨养花。
他听说毒藤女也回到了哥谭，还喊她一起过来经营花店的生意。
毕竟对方有一技之长，在令植物蓬勃生长的这方面要比他强得多。
他独自走在哥谭的大街小巷。
试图偶遇一下毒藤女，他没有加对方的联系方式。
黑夜是反派们最好的保护色。
她们习惯在晚上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
安吉里拉十分幸运遇到了对方。
毒藤女坐在墙上遥望星空，她的身边似乎还有一位好友，但在安吉里拉注意她们的一瞬间就离开了。
冷漠的眼神飘过来。
安吉里拉一向很习惯这些罪犯们的眼神，这种眼神即使是不作恶之后也是很难更改的。
他忽略对方似乎不友好的态度，抬头不卑不亢说道：“我最近想开一家店铺，之前听说过你在照顾植物这方面很有见解，可以帮帮忙吗？”
黑色的大眼睛在月亮的照射之下亮亮的。
毒藤女手中的烟放下，又递到身前吸了一口，语气迟疑：“你真的想让我卖花？”
“不可以吗？”安吉里拉的语气软下来。
“不可以。”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转身很快离开了。
青年垂头丧气离去。
哈莉奎茵从旁边现身：“他竟然想和你一起开花店。”
她语气充满十足的不可思议，她接着说道：“我记得安吉里拉应该是知道你的名号的。”
毋庸置疑。
毒藤女在森林里面第一次给安吉里拉送毒花的时候，热心的青年就劝告过她。
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哈莉奎因提议：“可能他身体比较神奇，很喜欢你的花，但售卖就算了，或许我们可以给他送一点。”
安吉里拉算是帮她间接认清楚了小丑，她对对方没有太大恶意。
“可能吧。”
第二天的清晨。
安吉里拉拉开自己的窗帘，阳光透过阳台上的玻璃洒进来。
不寻常的是，窗台上出现了陌生的、大片的、漂亮的花朵。
清晨的露珠安眠在红色娇艳的花朵上，漂亮极了。
安吉里拉恍神之间竟然以为回到了森林里面，过着平静而自然的生活。
他打开透明的玻璃门。
花的样子更加真实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月季的芳香填满了他的鼻腔，小恶魔也摇摇晃晃跟着出来。
闻到花香，也是一副摇头晃脑的样子。
显然两个人都沉醉其中。
毒藤女和哈莉奎茵站在一旁远远的看着，看到两个人一副十分陶醉的样子。
表情难以言喻。
“就像有的人可能会很喜欢刺激性的气体，说不定他们也是这样。”
哈莉奎茵解释道。
看来安吉里拉对他们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这样就好了。
至于其他人，她们已经留了纸条让安吉里拉不要往外售卖，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嗯。”毒藤女附和她的话。
紧紧握着哈莉的手往前走。
安吉里拉客厅里的铃声响起来，小恶魔在旁边晃悠晃悠，把手机递了过去。
“喂，这里是安吉里拉。”
“早上好，前段时间忙忘了，之前你用的药的药物许可证已经办好了，你还需要吗？”
电话里传来蝙蝠侠沉稳的声音，带着早上刚起床的疲倦。
“谢谢您，但目前是用不上了毕竟现在也不是疫情了。”
“那我先替你保存着。”
“谢谢您。”
蝙蝠侠迟疑一下，又开始询问安吉里拉达米安的事情。
达米安这段时间来一直对他不冷不热，他直觉这不是对一个父亲的态度，太奇怪了。
安吉里拉征求了达米安的意见。
达米安还没有上学，只回复了两个字母“OK”。
安吉里拉点了点头，把达米安父亲的事情粗略说了一遍。
蝙蝠侠陷入了沉默。
原来这段时间，竟然只有他一个人在困扰这件事吗？
还有，达米安明明是他的儿子，怎么认了其他人做父亲。
他面无表情，阿尔弗雷德却能够感受出他内心的郁闷。
“老爷，”阿尔弗雷德眼神困惑。
蝙蝠侠摆摆手示意他先不用注意这里的事情。
手捂住了英俊的脸，他需要好好缓缓，他的亲生儿子把他其他人当成了亲生父亲。
达米安发了消息收拾东西准备去上学。
放学路上，他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他眯着自己的眼睛，警惕地在身后人跟上自己后躲进了角落。
他从墙边探出头，空荡荡的街道只有路灯忽闪忽闪。
手挠挠自己的头，同时脚已经迈了出去，难道真的是他想错了。
背后传来风划衣服的声音，达米安迅速转头，发现蝙蝠侠正跟在自己的身后。
他狠狠吸了一口气。
大晚上，蝙蝠侠不去抓坏人，来这里吓他是什么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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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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