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相信您。”
“那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索菲亚声音轻快:“你以展示了你的忠诚,埃尔里奇,现在,轮到我的信徒向我展示信任了。”
索菲亚:“我命令你要怀着对我将胜利的绝对信心立刻离开哥谭。我赋予你一项使命,待我吃下弗里曼之后,我将前往午港追寻宝藏,苏洛恰那女士已将那里的情况和地图交给我,你须代我向女士支付报酬,并且为我召集合适的人手来应对此次探索。离开此地之后我会尽快和你联系,在此之前,你须做足准备,然后耐心等待。”
她说:“你听清楚了吗?”
埃尔里奇看着她。他眼中情绪翻涌,牙齿却紧紧咬住,这是一位任性的教主,从来都是这样,他早已不是第一天领教教主的任性。有时教主的决定会让人无所适从,但他侍奉的就是这样一位狡黠之人,而他需要做的便是一心一意毫无保留、必要的时候连自我也一并舍弃的信任。
他们之间一直都是这样的。
埃尔里奇感到自己有无数话想说,但最终,那些情绪平复下去。
他只说:“好。”
埃尔里奇:“我听从您的命令。在哥谭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会等您联系我。”
信徒离开居所。
他的脖子上挂着教主亲自戴上的护符,飞蛾的振翅声隔绝了那些诱惑的低语,埃尔里奇避开狂乱的人群,快步向机场方向前进。
他一次也没有回头。
现在,索菲亚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当这样的场景出现往往意味着人已经进入更加危机的境地,但索菲亚从不这样认为。事实上她孤身作战的时候总是觉得更加畅快,因为不需要担忧他人是否能够跟得上自己逃亡的脚步,也不需要顾及过于极端的手段是否会波及自己的同伴。
从这方面来说,埃尔里奇的离开对于她算得上是某种增益了。
埃尔里奇,说起她,索菲亚忍不住又想起了这位忠诚信徒刚才的提议。
其实她并没有那么迫切的需要一副身体。她曾经差点成为血杯教团的使徒,杯之道路的密传她烂熟于心,对于苦痛的理解早已比大多数人更让赤杯满意,这样流淌的状态并不能让她困扰,甚至还觉得十分习惯。
“让我来看看弗里曼走到哪一步了呢?”这团有意识的液体将一根触须探出了窗口。
弗里曼已经过了桥,正在向她的方向稳步前进,抵御弗里曼的人中少了一个,似乎正先一步往这里过来。
阿卡姆的纷争暂时告一段落,红头罩和红罗宾都是心志坚定的人,不会轻易被影响,但随着弗里曼的靠近,抬头的食欲已经逐渐急切,人不可能没有**,即便是他们两个,也难免要沉溺其中。好在小蛇依然在他们的身边,它呼唤了一些尚未被烧死的飞蛾,飞蛾知晓赤杯的秘密,不会沉溺于赤杯的诱惑。
但讽刺的是两个凡人因为飞蛾勉强能够抵抗杯的影响,但是小蛇本身却因为飞蛾和食欲做出了许多奇怪的事,索菲亚感受到一些饱腹感以及兴奋和愉快,她感觉到小蛇好想吃下了很多不该吃的东西,但此时它正因为吃下足量的食物感到快乐。
......算了也没什么不好的,以后去蜘蛛之门的时候不用额外操心了。
决战在即,但等待的这段时间只会让人感到无聊。
索菲亚没有浪费时间的习惯,她决定阅读一些书籍。
在翻开第一页,还没读几行时,她突然感到强烈的危机感,不是固定的,是在快速靠近!
没有时间思考更多,短暂的分辨后,索菲亚眼疾手快一把撕开玻璃窗——
接着就看到一人一鸟翻滚着从被撕开的窗口进入了她的家。
舞者雕一头撞在墙上,有点蒙了,它摇摇晃晃站起来,看清楚面前这团史莱姆之后愣了两秒,然后尖锐的叫起来,并且在地上激动地扑腾翅膀和乱跳,看起来手舞足蹈。
索菲亚:“......直到你看到我很开心了,别这么高兴,我已经知道了。”
舞者雕看起来更高兴了。
它跺着脚开始吟唱,看起来像是要剥掉索菲亚的皮——被打断了。
“抱歉抱歉,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夜翼语速飞快:“索菲亚,请你跟我一起离开,我们会护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嗯?你是在命令我吗?”索菲亚说:“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尚不足以让我和你一起离开,更不够让我为你完成一个看起来并不合适的命令。”
夜翼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了一些事情,与你的身份......或者说曾经相关。这样说或许不足以取得你的信任,但情况紧急,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离开。这不是命令,是我个人的请求。”
“你没有说出那些多余的事情是明智的,虽然你在这个小叛徒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里(一阵激烈又欢快的鸟叫),但如果刚刚你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或许现在我们只能祈祷你的家人在见到你的尸身时不要太过伤痛。”教主的声音懒洋洋的:“我不会和你离开的,夜翼,哪个我都不会。事实上我更希望你能传讯给你愚蠢的伙伴们别再做多余的事情,让弗里曼过来。这是我们天命之人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凡人在这里碍手碍脚。”
夜翼:“你打算迎战他?”
索菲亚:“迎战?嗯,也许用会面更加合适。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我的......‘父亲’,对,差不多就是这个吧,不然也没有更加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我与他之间的关系。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此行他应该是来探望我,而我也对他颇为想念,该说不说,作为父亲他已经很久没有给过我零花钱了,这一次我打算与他全数清偿。”
父亲。
她说弗里曼是她的父亲。
这个和夜翼了解到的事情似乎有点出入,以布鲁斯和达米安对待弗里曼的态度,那个男人与索菲亚之间必然有一些隐秘,与快乐和幸福无关。
她很抗拒承认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她一个人在外面孤身作战习惯了,现在突然跳出来一群人说自己是她的家人,让她回归家庭,夜翼也会觉得那是一群疯子的——更何况,他并不觉得索菲亚会回归家庭。
她不合适这样,也不需要如此。
达米安对她非常在意,因为此事他似乎已经开始考虑放弃罗宾的代号和身份,重新来思考一些事情,这不是一件坏事,青少年在成长的道路上总有这样的时候——但他期望的与索菲亚同行,这似乎不太容易。
这些想法飞快的发生又飞快地消弭,夜翼快速的平复了一下现在的局势,立刻同意了索菲亚的决定。
“可以。”他说:“但是我希望你能让我留下来帮忙,或者说,至少告诉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这一次索菲亚没有拒绝。
“让他们停手,全部撤走。我知道现在哥谭的情况不太好,但是已经停不下来了,杯的影响已经弥漫的到处都是,我只能说我会尽量在这些人把彼此吃完之前结束战斗,但即便战斗结束,影响也不会消失,这一点你需要了解。”
夜翼:“或许你对此有好办法?”
“顺利的话。”索菲亚说:“他们只需要当一段时间的疯子就能保住命,不顺利的话,他们还是需要吃完彼此,毕竟我之前刚刚把哥谭最大的飞蛾烧死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弗里曼才能大摇大摆的进来这里。”
那确实是个问题。
不过这个是之后的问题了——现在他们要面对的是更加要紧的。
夜翼传讯之后,蝙蝠们开始后撤。弗里曼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真是美妙的场景。”他低下头看着那些狂乱的人群,鲜红从地上一滴一滴被收集起来,如同一场向上的雨。
哪些血滴汇入弗里曼,如同一滴水滴入大海,只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些涟漪,接着便小米的无影无踪。
“这些东西确实可以缓解饥渴,可惜不是我喜欢的味道。”弗里曼遗憾的摇头:“亲爱的索菲亚,我还以为离开我之后你会过上你想要的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但如果你对于自由的理解如此浅薄的话,我想我只能对你表示遗憾了——当然,你知道的,我总会对你心软,谁让你是我最喜欢的孩子。”
他伸出手:“我们一起回家吧,索菲亚,之前的种种过往就让它们这样过去,你依然是我心中最佳的使徒人选,我最喜欢的还是你的味道。”
“我看这个原因才是最关键的吧,只是因为你现在还没有找到其他你更喜欢的味道罢了。”索菲亚轻轻的冷笑。
“无需多言,弗里曼,那你知道我们之间除了你死我活之外没有其他可能了。”没有形态的纯白从断裂的窗户当中飘散而出,索菲亚声音轻松,跃跃欲试:“你曾经尝过不少我的味道了弗里曼,现在正好我需要一副有型的身躯行走于醒时世界,也该让我尝尝你了,‘父亲’。”
“当然可以,你知道我一向乐意与你分享。”弗里曼充满慈爱,但过量的愉快和兴奋让他瞳孔开始放大,笑容开始扭曲不断泛起涟漪。
这个男人在渐渐融化,如同一片海,一场洪水,赤杯当中流动的鲜红。海浪卷起地面上交融的人群,在痛苦和愉快的靡靡之音中,弗里曼向索菲亚展开双手。
“想要就来拿吧,亲爱的‘女儿’。”
·
食、色、性,有溺而无还者也。
这是杯之道路的厮杀,这片赤红深海之中,只有一人能够走出。
索菲亚是擅长铭记的狡猾分子,弗里曼的救命之恩之前她已经报了,现在该报被吃之仇了
更何况杯之道路嘛,互相吃来吃去很正常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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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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