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的确是私人恩怨了，队长。”
“你最好放下枪，不然我可分不清你是痛得发抖还是想扣扳机。”
他喘着气，一点也不在乎零壹的叫嚣，执意要把子弹送入你的胸膛。
那人不为所动。零壹不敢松懈。
“我想我们应该一起放下枪好好谈谈……”
Ok，没人理你。
那人看着你，眼睛越来越红，枪口缓缓下移，手臂似乎想收回来。可下一秒，枪声响起，你矮身躲过迎面射来的子弹，同时飞起一脚将零壹的枪口踢歪，子弹打偏，在那人肩上划过，腾地勾起一片血雾。趁着那人重心不稳的空档，你用□□将他电倒。
“妈的，来的真不是时候，我还有很多想玩的呢。”
“无聊的话题等会再说。先谈谈……”你蹲下伸手探那人鼻息，确认他还有气儿后，转头注视零壹，“你握枪就用这么点力气？”情急之下，你用的力气顶多使零壹的枪口偏移三厘米左右，也就是说他在能控制的前提下仍然选择开枪。
他耸耸肩，“我坦白，我看见了你脚上的半截手铐，所以……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开枪，但他那样做让我很生气……”他看着你的脸色，语气又弱了几分，“我很抱歉。”
“下次，我希望哪怕命令是向我射击，你也能毫不犹豫开枪。”
“明白了，但我只听你的。”
你将挂在身上的两截手铐扯下来，真不敢相信你真的让零壹这么做了。拆下的手铐边缘带着血迹，但你没去管那点小伤，你比较担心躺在地上的那家伙，先被炸个半死又挨了枪子，最后加上电击，他还能活着真是个奇迹。
“他得回医院。”零壹在你的监督下做出诊断，事实上和你的判断差不多，“他这可不是骨折，做个手术或者修养几天就能好。你知道，烧伤是很麻烦的伤。我看……至少半年吧，他都得在病床上度过。”
话毕，零壹一脸忧伤地托起下巴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但你知道绝不是对伤员，果不其然，你听到他说：“我还想去Wendy's吃培根汉堡和柠檬水儿呢，现在你肯定不会带我去了。”
他完全说对了。
一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怎么复兴九头蛇？！
你一怒之下便怒了一下，平复自己的心情，告诉自己不要生气，生气容易短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Ok，你不生气了，零壹就是个不到半岁的小孩，你应该耐心地教导他。
“你，现在让他多活一阵，最好能醒过来。你亲爱的队长我呢，去给你买该死的培根汉堡和柠檬水。”
“保证完成任务！”零壹严肃认真地向你敬礼，“套餐里要有薯条和草莓奶昔，求你了。”
你又叮嘱了他一些事情才放心走出安全屋，话说，你好久没有一个人行动了，之前不是冬兵就是零壹跟着你，你都快忘了一个人是多么轻松了。
进入市区前，需要戴上墨镜作伪装，你清楚罗杰斯就算知道克隆体的存在，也不会轻举妄动让神盾局去通缉你们，不过他们对其他九头蛇特工的态度可完全不同，连自己总部都舍出去了还会放过他们吗。
你是怕街上的人把你认成他、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你擅长模仿、特别是模仿他，但不代表你喜欢。如果要整天你挂起笑容嘴边不是“注意言辞”就是“让美国再次伟大”，你肯定会抑郁的。
你们刚刚来的时候路过一家Wendy's，你猜零壹就是看见了然后一直惦记到现在。你凭着记忆找回去，与无数人走在一条路上，你感觉很神奇，这条路是这么宽敞，足以使一辆四轮汽车轻松通过，旁边的马路很堵，却没有一个人开上来。这应该就是人类社会里的秩序吧，如果车可以随便开，就会很多人被横冲直撞的铁皮怪物撞到。
车辆发动机启动的声音、人群的脚步和吵闹声、尾气刺鼻的气味、对面面包房的甜味、整洁的街道和旁边立着的电线杆上反复张贴褪色的密密麻麻的寻人寻猫寻狗启事，混乱与秩序交织又成功保持着奇妙的平衡。有人告诉你信念是给行动找的理由，你觉得真没错，你乐意为了维持（或让它们变得更好）刚刚看见的一切而行动。
你停下来，花了些时间看那些启事，确认自己没有见过照片里的人或动物才走开。在基地的时候，你偶尔能听说某人丢了件什么东西正在焦急寻找，那么大点的地方都要找半天，世界这么大，岂不是要用更长时间么？总之，你由衷地希望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丢失的东西。
你不想和别人过多交流，于是选择了自助点餐，可是滑来滑去都没看见哪个套餐带草莓奶昔，只能单点一份。现在还不是饭点，店里没几个人，可出餐的速度仍然像蜗牛爬，奶昔倒是很快打出来了。
你闲得没事，拿过来先嘬了两口。
嗯，还不错。
所以美国队长八成也喜欢喝草莓奶昔？
你戳着太阳穴思考，嘴上的动作没停。
嗯……奶昔是奶味的、甜的、草莓味……草莓香精味的……有一点酸味但不明显，嗯，草莓籽？原来还有果肉呢……
回过神来，一桶奶昔已经被你叭叭掉大半桶。
你在厚着脸皮要续杯和再点一杯中果断选择了后者，熟练地下单结账刷卡后，你在等待小票打印，眼神不由自主飘到了临街的玻璃窗外。
你感到身后有人靠近你。
“抱歉？”
“哦，我完事了。”你假装刚刚回神，拿起小票把位置让出来，余光向后面一瞥，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陆续有人进来了，多数是些孩子或单身男女。你突然有些后悔没把口罩戴着。
所幸这次没让你等太久，你拎着纸袋低头就往出走———“嘿！看点路吧。”
“I apologize……”实际上你并没有真的撞到他，在碰到他前一秒你就停住了，但他还是夸张地大叫一声。你被九头蛇训练得对肢体接触很敏锐，通常别人走进你周围一米的距离就会让你心生警惕，更不会犯这种走路撞人的低级错误，但你并不想和任何人起冲突，所以你一般都是先真诚道歉的那个。
可眼前这个人，似乎不是道歉就糊弄过去的……
“Cap，你居然会带墨镜？我很高兴看见你真的在努力融入二十一世纪。不过我要提一嘴，你的审美真的一场灾难。”
你感觉自己整张脸都绷紧了。
又到了喜闻乐见的考验97演技的时刻
值得一提的是97抗压能力真的蛮强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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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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