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壹有些气你之前不带他来玩，一直坐你旁边生闷气，乱下注让你输了好几把轮盘。同桌的人开始都怕你突然发飙，可看你一直保持着良好的情绪，压根不在乎，便开始怂恿零壹加注。
零壹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干脆把你的筹码都推出去了。
你耸耸肩，对同桌人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你一点也不担心你的小弟弟把筹码赔光？”
这种地方总会有陪酒女坐镇，看来你现在就惹上了一位，但她面生，估计是新来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弟弟而不是哥哥呢？”
“这个嘛，我想很少有这么任性的哥哥吧。”
“听起来你深有感触。”
她笑着摇摇头，解释自己是独生女，你很想为她开一瓶酒，但你不喝。
“所以，你弟弟要把筹码输光了哦。”
轮盘还在旋转，红黑两色的数字糊成一圈色条，洁白的小球在通道里翻滚着，擦碰边缘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是全部。”你从袖子里夹出真正的最后一枚筹码，递给金发女人，“你想试试吗？”
“哇哦……责任重大啊。”
她拿过筹码，指尖生涩地划过你的掌心，立刻掩饰般地撩了一把头发。但她没发现还有个人盯她眼睛都快盯着火了。
她咬着嘴唇，似乎拿不定主意，但小球即将滚入下一圈，她没有多少时间犹豫了。
“你认为哪个会赢？”
“我的幸运数字是七。”你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门口，那里停着几个人，是九头蛇，但不是你带来的。
你开始担心这场交易到底牵扯了多少人进来，但你的任务只是找到那伙人，跟他们说明白对方毁约在先，结束交易然后把人带回来。可是如果斯特拉克还想继续交易的话……你的方案就不那么明智了。
这么一想，真相是什么样反而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斯特拉克想要什么结局。
你将交叠在上的腿放下来，然后又换了一条腿。
脑内不断重播斯特拉克和你交代任务时的画面，推演他每个表情每句话的含义……或许他的意思是你可以和那伙人谈谈，再趁机要求点赔偿，但人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你的心情陡然沉重许多。
如果是你自己遭此横祸，你大可说服自己的牺牲都是为了九头蛇，但你无法认同这桩强买强卖的生意。
轮盘停转。
七？
不，是二十七。
零壹赢了，他得意地把女人的那枚筹码抢过来塞进自己口袋，然后把自己赢来的推到你面前炫耀。
“判断失误了，嗯？”
“至少说对了一个数字。”
你示意旁边的女人拿走你面前的筹码，然后起身离席。
零壹跟着你起身从后门出去走到酒吧后巷，你打量四周，这里没有路灯和监控，干什么坏事也很方便，那些人会是在这里被拐走的吗？
“队长，你经常来这里吗？”
你正在扫描墙角的DNA残留中是否有你的目标，随口回答了，“算是吧，不只是这家，我还去过其他酒吧，但都没有这里好玩。”毕竟是九头蛇的产业，随你怎么造都没事。
墙面上的DNA有三个符合你的条件，也就是说这里是案发现场之一的概率很大。
“所以你经常能碰上那样的女人？”
“嗯……也不一定都是女人吧。”后巷的监控你看过，没有任何异常，但你的犯罪雷达提醒你这个地方特别适合杀人越货。似乎线索到这里就全断了，你不认为他们会长时间在一个地方停留，兴许他们此时正在别的地方拐人。
“那他们跟你上过床吗？”
“当然……什么？你一天到晚满脑子都是什么东西？”
你这才发现他古怪语气的目的，他一直在纠结这件事？在你们有任务的情况下？“你应该知道，实验项目条款里规定我们不能和别人进行性行为，即使我们没有生育能力。”这不仅是为了保证不会将实验信息泄漏，更是为了你们不会被特殊感情影响。
你没向埃利告状零壹的非法行径已经是法外施恩了，要不他早就被无公害处理掉了。
“他们只是在做他们的工作，就像我们现在也得做自己的工作一样。”你拍拍零壹的肩。
沿着巷子走了一段，来到街道上，又发现一个摄像头，但并不对着巷口，或许你可以调来看看。
“我不喜欢工作这个词，它让你离我更远了。”
“口气别像个留守儿童一样，你没有被我留在基地，也不是孩子。”
零壹看起来怨气冲天，会让你明天早上起不来床的那种。
月光之下，仿佛能削弱一切锋利、冰冷的东西。
街道另一头，你看见几个人影交叠在一起，似乎在械斗，你看见有武器的影子。这个国家在九头蛇的控制下，就约等于九头蛇的国家，所以你有义务维护治安。
“去清点人数，准备回去。”你向身后喊了一句，只身走向对面，摘下背后的盾牌。
你（死皮赖脸地）拜托李斯特博士把盾牌性能升级了一下，具体改了什么你不清楚，但最直观的改变就是盾牌边缘被加了一层薄薄的刀片，掷出去后能轻易划开敌人的喉咙，要不打人都不痛的。
不过坏处是如果你不想杀人，就只能把它当成盾牌用了。
……不过这话真怪，它本来就是盾牌啊？
思考间，你走近了那群人影，地上已经倒下一个人，两个黑色的人影手里拿着棍状的东西，还在戳地上的人。
“我觉得他起不来了，不如放过他？”
两个人浑身都被黑色的衣物包裹，对视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地把你围起来，他们不像是单纯和人起了口角才动手的。
而且……没有酒味。
“如果你们现在停手留下医药费，我或许不会把你们送去警局。”送进九头蛇实验室是个更好的选择。
他们只是冲你举起了棍子，并且从嘴里发出一种叽里咕噜的声音，你这辈子也没听过这么曲里拐弯的语言。
“呃……你们会英语吗？西班牙语？德语也可以，但我只能听不会说。”
他们又互相叽里咕噜了一会，然后转换成了你能听懂的语言。
“今天的名额已经够了，所以退下，特蓝星人，如果你不想被卖去挖矿的话。”
虽然你听不懂他们嘴里的奇怪名词，但你捕捉到了关键词：卖去挖矿。
“等等，你们是掠夺者？”你还真没想到他们会在一个地方频繁出现，是他们傻还是当你傻？
“你知道我们？”他们没有放下武器，很谨慎。
“猜猜看？”
“哦，我知道了，他是九头蛇！”其中一个捅了捅另一个，把武器收起来，搓成了一个……小球？“就是那个答应我们可以随便拐人的组织。你记得吗？”另一个人将信将疑看了你一眼。
“咳，嗯对。实际上，我们正想和你们老大聊聊关于协议的事……我先确认一下，你们确实和我们签了合同是吧？”
“Huh？也许吧？我不清楚，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知道吗？”他们两一起看向你。
哇哦，好问题。
对闹情绪的攻根本不上心的渣受一只捏
以及，对，是两只绝育狗狗，玛琳亲自操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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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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