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芬霍夫。在九头蛇们的口中是一位善于催眠的精神病学家。但连自己人都不愿意与他多交流,因为这家伙喜欢用心理暗示操控人们自杀。即便是九头蛇,也不愿将自己完全交由旁人控制。
“我以为你早就死了,你......怎么做到?”面前这个人不会也是克隆体吧?
这样的想法被芬霍夫看穿,“克隆自己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你想想,这样便会共同存在两个基因为我的人类,而并非生命的延续。”
这样的话题对你来说有些深奥,你走神了。
“于是我开始研究人脑与灵魂的关系,我发现只要用仪器链接并同时两个大脑中刺激特定的部位,就可以建立精神传输。”在你看来有点扯,但万一是真的呢?科学在未论证前都是有点扯的。
“你是说你用这种方法活到现在?但、精神传输不意味着你真正到另一具身体里了吧。”
“这很重要吗?”
这不重要吗??
头皮痒痒的,你握了握拳,压下挠头的冲动,努力不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弱智。
“重要的是我的学识能延续下去,直到能达到灵魂传输的那天。”
倒是言之有理......
“所以我需要你的身体。”男人从兜里掏出眼镜盒,打开戴上眼镜,“梅格纳斯让斯图尔特在你脑子里安了点小东西,我需要搞清楚它的原理。说来真是遗憾,我曾想说服斯图尔特教授和我一起完成实验,但他对永生没什么兴趣。”
妈的!绕了这么大一圈,你才听懂,原来芬霍夫是想剽窃埃利他们的研究成果!
你冷漠地拿起桌上的叉子,比划着想在他脸上来一下。
“抱歉这位博士,我坚决捍卫这具身体的使用权。”你举起餐叉,像举起了冲锋的号角。圆钝的尖端还沾着果酱,向芬霍夫的眼睛冲去,散发着酸甜的果香。芬霍夫厉声喊着什么,那声音令你头痛欲裂。
他握住你的手腕,压下去。
“看来还是有影响的。”他用审视物品的眼神看着你,庄严而平静。紧接着他注意到你手腕上的定位器,他似乎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并露出一种学者式罕见的震惊。
“你这个蠢货戴着九头蛇的定位器?!”
你又被骂了,但你不惯着他。一脚踹向他的小腿,他狼狈地退了几步,脸色变了几番,不再对你指手画脚。
“卡米拉,你带着左耳回基地里。”芬霍夫走过来按住你的后颈逼你和他平视,“你把泽莫引过来会害了所有人,但你做的很好,你救了自己。我现在最好装作从未见过你这个狡猾的克隆体。”
卡米拉牵着一个小孩匆忙回来,路过你时将胸针还给你,你按了按上面的子弹,嵌得很紧。
“给他玩吧。没有定位器。”你往芬霍夫面前一送,见他不接,便直接扔给那个叫左耳的孩子。单从外表来看,你不知道他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动作很灵活,手也稳,看来这孩子受过格斗训练。
他抿着嘴,攥紧胸针,突然出声:“子弹上有毒。”似乎害怕你不信又加了一句,“我化验过,真的。”
你一愣,点头冲他笑笑表示明白。
左耳说的毒,大概就是泽莫研制的阻断血清活性的东西,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作用,但对你来说确实是毒了。这小东西还挺聪明的。
不过泽莫会亲自来杀你吗?还是派人来?还有些期待呢。
“你害怕泽莫?我以为你是他的手下呢。”
“泽莫?……哈哈哈,你真这么认为?”芬霍夫停下脚步,讥笑道:“赫尔穆特远远达不到需要被我忌惮的程度,他父亲也一样。他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控制人类的感情,但他手下的疯狗没有那种东西。”他挑起眉毛,“而你,我衷心希望你能在狂犬的爪牙下残存。或者只有脑子也可以。”
芬霍夫扔给你一把车钥匙。
“他的疯狗是什么意思?”
“如果人类最宝贵的财富是他们的灵魂,泽莫已经毫不留情地将它夺走了。任何人都对此无能为力,此时杀戮变为了一种仁慈的选择。”橱柜后面是防空洞入口,你看着芬霍夫跟在卡米拉后面走进去,机械门缓缓合上,周围立刻像所有活物都人间蒸发了一样死寂。
你朝地上看了看,把猫头鹰捡走了。
在屋后找到一辆皮卡,后备箱里有不少压缩饼干和矿泉水,估计是没来得及搬下去的物资,都便宜你了。满意地把半死不活的猫头鹰扔到副驾驶上,准备点火上路。
钥匙刚插进去,你隐约听到引擎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逐渐清晰。
不好,真的有人追你!而且速度不慢!
伴着猫头鹰的悲鸣,你启动车子,用太阳简单判断方位便向南方开去。
林间的路不好走,因为压根没有路。全是凹凸不平的泥地,稍有不慎就可能卡在两棵树中间动不了。你不敢加速,生怕栽进哪条小溪里。
直到森林离开视线,阳光能将你全部覆盖,车子的速度才提上来。
你伸手调整后视镜,看清后面跟着个小黑点,迟一步从森林的层层包裹中挣脱出来,真像条疯狗向你咬来。
你将油门踩到底,单手控制方向盘,空出一只手去找武器。在副驾驶位前的抽屉里有把袖珍手枪,枪管直径比小拇指窄,你怀疑它连衣服都打不透。
追兵咬得很紧,不要命似的加速,很快整个暴露在你的视野里。你注意到只有一个驾驶员,没有其他人,意味着这一个人就够你喝一壶。
你把手枪放在腿上,右前方出现一条紧挨河道的公路。把追兵甩进水里是不错的选择,于是你握紧方向盘冲上公路。这条公路其实是压出来的车辙,没有路灯和限速标识,支撑你接着肆无忌惮地开下去。
黑车很快跟上来,离你只有一车身位。它想逼停你,试图绕到你前面,但每次都被挤开。它恼羞成怒,在你又一次别开它时,一脚油门撞上车屁股。猝不及防地一颠,使腹部的伤口欢快地抽动起来,方向盘险些脱手。
你狠狠拍了一下喇叭。
话说,克隆体之间到底算什么啊,骨科水仙都不太对,他们既像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也像彼此的人格分裂,非常奇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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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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