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我发传单的都是好人，我从现在开始喜欢他了。”希尔薇看着帮忙往墙上张贴宣传单的杰森，“蝙蝠侠会帮我贴传单吗？呃，我猜测他会以传播邪教的罪名把我抓进阿卡姆疯人院。”
希尔薇收回了目光，手中的宣传单在掌心处留下雪般的碎屑和几片深蓝色的晕染。
没办法，她现在还是不怎么相信系统给她搞的钱是从什么正经途径来的，用兑换来的钱交了一次学费以后她就彻底不敢再用了。万一哪天被史塔克找上门，她说不定就会被抓起来绑在铁床上做点什么人体实验。
什么时候能开学啊，好想拿奖学金。希尔薇叹了口气，甩了甩手上的纸屑。
幸亏牧师的身份不需要吃饭，不然她都要发愁怎么让自己的本体给牧师打钱了。黑户牧师到现在都没有银行卡和身份证。
杰森回头看了几眼牧师，她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走路都慢了很多，长袍慢悠悠地在空中晃动着，柔软的褶皱像是海浪，掩盖住了脚踝。
是在思考为什么没有人来信奉祂的神灵吗？杰森有点头疼地看了眼传单，上面的内容完全和她口中的神灵无关，除了空洞的赞颂了半天神灵的伟大和教堂的地点以外，连神明的名字都没有出现，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几分钟编造出来（实际上也确实如此）、漏洞百出的广告。
杰森拉低了卫衣的帽子，中断了自己的思路，把一张宣传单用胶带贴在了墙壁上。
“前面的地方就不能去了，否则我们会被和宣传单一起被人扔出来的。”杰森抓住了想要往前继续走的希尔薇。
“那边有什么不同吗？”希尔薇眨了下眼睛，迅速结束了和系统的对话，回到了表演的状态中，“是教区吗？”毕竟她现在还算是个邪教组织，应该被投诉，然后警察来了以后送她一副银手链，送进局子里面。
“不是，那边是富人居住的地方，我们进不去的。”杰森说，“我们该回去了。”
“好。”牧师没有反对，而是温顺地点点头，“不过有点可惜，我还没有发完全部的传单。但是谢谢你，愿祂保佑你。”
“祂连称呼的名字都没有，怎么会有人来信仰祂呢？”杰森看了一会其中一张传单，“祂是掌管什么的神灵吗？”
“不可说。”牧师神秘地眨了眨眼睛，浅蓝色的眸子显得像是繁密的星。她竖起一根手指比在唇边，带着天真的笑，像是在昏暗的天际边好像都在散发着莹莹白光的月亮。
“那好吧。”杰森耸耸肩，“那么你要回去了吗？”
“嗯，我还有一点工作要去稍微处理一下。”牧师伸手接过了杰森手中的传单，“真的不向祂祈祷吗？是因为祂的旨意，我们才能相见和相识。”
“我更愿意把这次相遇称之为巧合。”杰森拍了拍手上的纸屑，“再见，牧师小姐，祝你好运，祝祂能够保佑你？”
“谢谢祝福，你也是。”牧师真挚地回答，“如果有需要帮助，你可以再来教堂找我。如果我不在教堂的话，可以在我的房间的笔记本上留言，我看到了会去找你的。”
“你依靠什么来找到我呢？”杰森问，“我总是在不同的地方。”
“我靠向祂祈祷来找到你。祂断然不会不听取祂信徒的祷告声的，毕竟祂是那样一位善良又心软的神灵。”牧师垂下眼，杰森看不清她的神色，却能听懂她话语中的温柔。
杰森想说点什么，但是对着她虔诚的面孔说不出来话，只能叹了口气：“再见了，牧师小姐，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去找你的。”
“我会衷心地等候着你的到来的，即便你还不是祂的信徒。”牧师冲杰森招了招手，“相信我们很快又会相见的。”
不，不是很想和你有关系。杰森想，这种能力除了会给她周围的普通人带来噩梦和痛苦以外，不会有其她的帮助。
“再见。”杰森还是礼貌地和她招了招手，决定一会找地方洗洗手，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人看到过他的身影。
“他不相信我。”希尔薇轻易的看出来杰森的猜忌，“我的能力太令人眼红了，在哥谭实在是过于危险，他不想卷入麻烦。”
“是的。”系统说，“他还不是英雌，虽然内心有着热情和正义感，但是这种正义感在犯罪巷中被罪恶和生活所磨损了。只有在真正地面对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时候，才能再度成为一个英雌。”
“好麻烦……能不能让蝙蝠侠先拐走他然后我再捞走他。”希尔薇趴到桌面上长叹一口气，“好烦啊，做任务好烦。什么时候能结束这边的任务去上学啊，我已经等不及要去学习了。”
“如果你想蝙蝠侠把你的坟墓都刨了，找到你的一切过往的话。”系统略带嘲讽的说。
“我的坟墓？”希尔薇挑了下眉，“听上去有够糟糕的，他真的不会尊重死者吗？我不信，除非他刨一个。”
“我的计划又得改了，他的警戒性居然比我还好。”希尔薇苦恼地翻过宣传单的背面，用钢笔开始书写新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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