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5 章

那天风很大,花瓣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

怀尔德醉倒在阿尔弗雷德的花园里,任由自己躺在花瓣里,也不管后背是否会被潮湿的泥土润湿。

布鲁斯不明白,他是怎么一个人把自己喝成这副鬼样子,又是怎么在混沌中模糊地抓到一丝熟悉感,艰难地摸到这里来的。

大门的锁松松垮垮地挂着,上了年岁的铁门“吱呀”一声又被晃开了些许,像一只折了翼的蝴蝶在风中颤巍巍地抖。

真是的,明明有钥匙,为什么每次进门都非要开锁呢?布鲁西小大人似的摇头晃脑着叹了口气。

(多年后,怀尔德:明明有门,为什么布鲁西每次来都非要走窗户呢?来自两兄弟对彼此真实的疑惑)

感觉到动静,已经是滩烂泥的怀尔德迷迷糊糊地抬眼,看到熟悉的人后和小孩一样哼哼唧唧,也不管实际情况是什么样的,在地上就像躺在五百米席梦思大床上一样滚来滚去,像一只熟悉之后在你面前摊开肚皮的因为受挫而难得撒娇的猫咪。

兄长看上去很累。

他好像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已经一遍又一遍地朝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目标浑身是伤地走了很久,却不肯短暂的休整与停留。

布鲁斯下意识又双叒叕地叹了口气。

阿尔弗雷德端着煮好的醒酒汤:“布鲁斯少爷,您觉得我们是否该把怀尔德少爷的房间转移到草地上呢?毕竟看他这个样子好像真的很喜欢这里,连床都不愿意睡呢。”

布鲁斯不敢回头看阿弗的脸色,想想也知道,生气了吧。绝对生气了吧!!!

布鲁斯蹲在哥哥身边,泄愤般伸出手戳了戳哥哥的脸颊。没什么肉,但软乎乎的,很好戳。

文森特点赞jpg.

叫你一睡不醒,让我一个人承受阿弗的怒火。

他鼓了鼓脸。兄长平日里并不这样,即使是在阿维死后,就算他心里再难受,面上也没有表露分毫。

毕竟他们每天实际呆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真要说的话,兄长的伪装很成功。他也时常笑,时常讲不知道算不算笑话的冷笑话,谈起苏无忧就和没事人一样,甚至还能因为想起他们以往的相处片段而笑出声。

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分明已经把自己的灵魂硬生生地打碎了一地,却还要在他们面前拼出个不成人样的东西,笑成春花烂漫的一片。

可,春极残红。

合格的侦探要摒弃所有的情感,直觉需要线索支撑。面对这个笨蛋,直觉就够了,布鲁斯愤愤地想,他眼睛里不自知的悲伤都快要满溢出来了。(果然,骂人笨蛋者人恒骂之)

醒来时脑袋竟没有针扎似的疼。怀尔德伸出手,透过伸展开的五指间的缝隙看天花板。自己的房间和上一次到来时的样子相比,没有丝毫改变。

不愧是阿弗啊。他低低地笑出声,笑着笑着又莫名有点落泪的冲动。

丢脸死了,不能哭的,我可是无所不能的怀尔德啊。他拍拍自己的脸,红袖还在等着我呢。

怀尔德从窗口翻身出去,借着手腕上特制装置弹射出的钩索一荡而下。

害怕害怕,溜了溜了JPG.

布鲁斯看着空荡荡的兄长的卧室,毫不意外。绝对是害羞了吧。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吧。怕被我们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吧。既然这样就不要醉醺醺地跑回家瘫在草坪上死活不肯走啊!

前往某个神秘遗迹的直升机上。

正控制着直升机方向的怀尔德感觉鼻子一阵发痒。他稍微有些心虚,但想到自己留下的便条又很快理直气壮起来。又不是小孩了,出门之前留张纸条知会一声就行了吧。怀尔德自欺欺人地想。我可是要去救我的挚友的!这种小细节就不要在意啦!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搞怪一样地自娱自乐完,被刻意压制的疼痛又轰轰烈烈地卷土重来。苏无忧死了。

开什么玩笑。这一点也不好笑。即使亲眼见到了他魂飞魄散,怀尔德还是不愿相信。

苏无忧最知道怀尔德的自我欺骗水准有多高,所以残忍地绝不肯出现在他的幻觉里,把他用几乎贯穿他整个人生的哀伤一遍遍凌迟。

一直停留在怀尔德记忆里的,仿佛只剩下几年前青石板上汇聚的水洼里倒影出的两个人的影像。苏无忧说了什么值得一笑的事,他笑得几乎走不动路,直接哥俩好地伸出手揽在苏无忧的肩上,借了力才不至于摔倒在地。笑声是会传染的。他笑得实在是停不下来,连带着苏无忧也跟着笑。

那天怀尔德穿着卡其色的风衣,苏无忧照例穿着他那从古装剧里带出来一样枫叶一般的红衣。那些颜色实在分明,以至于在已经逐渐变得陈旧的时光里依旧闪闪发亮,叫人移不开眼睛,直至酸涩仍不舍得眨眼。

“喂,阿怀,你在发什么呆啊?”苏无忧在怀尔德耳边喊他。

苏无忧会英文,但总归是不习惯,所以每次喊怀尔德既不是按英文的亲昵叫怀尔,也不是直接叫怀尔德——理由当然是这样不够亲切,于是就不伦不类地瞎叫,通常情况下叫他“阿怀”,生气的时候也不过加点重音,意在表明自己不满的态度。

怀尔德回过神,我刚才在想什么来着?他掩饰般喝了一口酒:“没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有什么,我还天天都有不好的预感呢。别瞎想,我可是难得来哥谭一趟,说好的你做东,怎么主人家还在这当起呆头鹅了呢?”

这就是苏无忧,一个彻头彻尾的乐天派。怀尔德笑笑,耸耸肩:“听你的。”

接着举起酒杯:“来干杯吧。这杯敬什么呢?”

“当然是敬友谊。”

两个带冰球的玻璃杯承载着琥珀色的酒液“砰”的一声碰撞在一起,被各自的主人一饮而尽,只留下未融化的仍带有棱角的冰球(怀尔德自己削的)在暖黄的灯光下折射出彩虹色的光芒。

“明天你想去哪儿玩?”怀尔德像个技艺高超的魔术师,不知道从酒吧的那个椅角旮旯里找出了一枚特制的硬币,在手上令人眼花缭乱地倒腾。

“我对哥谭可不熟,客随主便喽。”苏无忧正不紧不慢地在给自己倒不知第几杯酒。

“游乐园?”

“又不是小孩,”见怀尔德投来疑问的眼光,“小时候我师父带我去过了。”

“那唐人街?”

“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这条。”

“某某博物馆?”

“呃,话说它真的不会又被炸了么?”

这下怀尔德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来了。

苏无忧就用一种铲屎官看自家犯蠢猫猫的眼神看着怀尔德和液体一样在软椅上滑溜来滑溜去。

在欣赏了好一会儿挚友的黑历史并且以剑修的超高手速存了好几张照片和动图后,苏无忧终于大(早)发(有)慈(预)悲(谋)地开口了:“没事,我就和三流侦探一起完成一下他的委托好了。”

怀尔德就和被触碰到了什么按钮一样,一个鲤鱼打挺,触电一般弹起来,立刻坐正。接着一打响指,做了几个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思但非常华(中) 丽(二)的动作。

苏无忧眼神死,他仿佛听到此时此刻有什么BGM在怀尔德的身后响起。

一晃神再看见怀尔德他就已经一键换装,一脸深沉地摆出了一个三流侦探专属的吊儿郎当的坐姿,在他看过去以后清了清嗓子:“好,本三流侦探知道了。”

在一片祥和的魔卡少女樱变身的BGM里,苏无忧安详地飞出一把苦无手里剑(不是),以刁钻的角度擦过怀尔德的脸颊,在细微撩起了他蓬蓬的卷发后又打碎了某个角落里的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音响。

世界安静了。(怀尔德在感觉到破风声时就已经安静如鸡了。)

只剩下一尊维持着抛出暗器姿势的苏无忧雕像和缩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的怀尔德。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小猫咪只是想贯彻一下“我的马甲不是我自己的方针”罢辽。

关于我的男神全都会开锁这件事。

怀尔德买了他酒吧所在的一整条街,并且在上面全部都铺上青石板路,把建筑翻新成中国古代的样式,渐渐就成为哥谭另类的唐人街啦。

这么做主要是为了让苏无忧穿着他那身红衣上街时不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感天动地兄弟情! (捧读)

哥谭的建筑真的经常被各路人马打坏掉!哥谭的本地反派;超人来哥谭后闻讯而来的大都会反派(真的有,超人有一次来哥谭代表政府送支票还是别的什么,玩具人就伪装成观众带着氪石把超人杠起来撞开那栋楼的墙大摇大摆的走掉了) ;蝙蝠侠和超人的战损等等。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那个“妮妮是液体做的”视频,超好笑无比,当初我看完之后就立刻亲身体验了一下,真的是可以做到的!当然最好选一个软一点的椅子,滑溜起来比较舒服。大拇指点赞jpg.

虽然怀尔德一般情况下没脸没皮,但在弟弟面前还是要脸的!他和苏无忧会互相存黑历史啦。红袖他经常因为太要脸了而被拿捏住。因为他们俩的共同好友圈里有那个前文出现的小姐姐拉弥亚,有那个被偷酒的经常惨遭迫害的老板还有一些没写出来的人。

在他们面前,怀尔可以不要脸但红袖不行。同时怀尔深谙“人只要被迫害多了就会产生抗体”这一定律,所以他每次都在苏无忧的迫害冷却期(是的他还专门取了个名字,这个就是刚被迫害之后苏无忧心如死灰的那一段时间)结束后再继续下一次黑历史大放送。

这年头,不要脸已经成为无敌的必要品质了。啧啧,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都说了我真的是搞笑文写手啊!呐喊jpg.

我写同人除了这一篇不知道为什么文风从一开始就特别正经,别的都超有同人特色的!我基友都基本上只在看这篇的时候不笑诶!为自己正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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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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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长东无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