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面对爆炸，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的学生们将会回想起新入职的天使老师为他们展示翅膀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无法穿梭世界的Cass最终留在了X学院，补上了人类文明与宗教发展史教师职位的空缺。
到底是什么人设置了那个剧情俗套的幻境、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帮助Cass想起自己的身份，我们至今仍不得而知。
Cass在那之后消沉了很长时间。据他所说，他甚至召唤不出一个恶魔。
天堂和地狱都消失了。神明不复存在。
现在对世界来说，宗教只是宗教。它是一种精神寄托，是一种生活方式。
失去信仰的天使黯淡无光。种种迹象表明他深爱的天父只是人类一厢情愿塑造出的虚幻形象。
天使崩溃了。
在消失了整整一个月后Castiel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他要求我带他去酒吧，试图像普通人类那样买醉消愁。
喝了一杯又一杯后，我举着酒杯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Cass，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帮你找找有天堂地狱的世界。但不同于其他物种，带一个天使一同穿梭世界是在太消耗精力了。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一种识别天使的方法，我找找看。”
“可那太危险了。”Cass闷闷地说。“很多天使对人类没有好感。况且他们可以轻易杀死你，夺取你的灵魂。”他喝光了杯中剩下的酒，示意酒保再来一杯。“这或许是我的命运罢。”
我按住了他的酒杯，对着他有些呆滞的面庞说：“命运带你来到这个世界，或许是在指引你踏上一条新的路。”
迷蒙的蓝色眼眸中蕴藏的困惑更多了。
我补充道：“在这个世界你不必听命于谁，不必遵循别人的想法，不必成为只听从于命令的战士。你就是你。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可以探索你的喜好，可以拥抱属于你的自由，可以自行决定你存在的意义。”
Castiel若有所思。他专注地盯着我，认真地说：“你说得很对。我想......我可以听从你的想法。我可以追寻你吗？”
我深深叹息。我果然不适合深沉地讲大道理。
我拦下酒保给Cass的酒，一口气喝光。烈酒入喉，我对Cass说：“你可能没完全理解我的意思，”我阻止他刚要说出口的反驳，叹了口气，接着说：“你要不找查尔斯谈谈？”
不得不说，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办。
查尔斯对嘴炮技术的掌握无出其右。只需一个下午，天使就能脱胎换骨。
精神焕发的Castiel甚至主动提出留在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教课，补上布朗先生留下的职位空缺，他心甘情愿将自身奉献给伟大的教育事业。
很难不怀疑其中隐藏着查尔斯的私心。面对我的怀疑，Cass信誓旦旦：“怎么可能，是我真心想成为一名光荣的教师，只是恰好与查尔斯一拍而合。”别以为我没瞥到查尔斯为了忍住不笑，他的上半身连带着轮椅都在抖！
很快查尔斯就笑不出来了。
自从Cass就职，泽维尔庄园的花销节节攀升。
Castiel是一位称职友善的教师。他从不拒绝学生们的请求，更何况孩子们只是出于好学求知的心理。
应大家的要求，他将瞬移到教室门前作为上课的信号，展开翅膀则意味着下课。
众所众知，一位强大天使的突然降临会导致断电，而目前的灯泡技术还不足以应对展开翅膀时造成的不稳定电压。
泽维尔庄园在物理意义上忽明忽暗。
查尔斯不得不暗示学生们继续这样做的后果。而大家也厌倦了看天使展现神迹。
可Castiel依旧延续了这种授课风格。
面对查尔斯，Cass居然对争取自由时必备的反驳技巧无师自通：“你不能剥夺学生们的权利。就算他们不想，我想。这么做很‘cool’。你不能剥夺我的自由。”
谁忍心伤害一个天使喜爱装“酷”的内心呢？
查尔斯不得不面对未来数不清的黑暗。在物理意义上。
算是个小过渡吧。
本来设计的是把Clark带进来，但写着写着感觉停在这里也不错。那就下章见吧。毕竟以大超目前的状况来说，他那边的网可能不太好。
附：本人尊重任何不危害社会、不伤害他人的信仰自由。文中只体现了万千世界可能存在的不同情况，是基于科学提出的合乎情理的文学假设。
又及：本来想把改完的这章跟第七章一起发的，但第七章写了三分之二实在写不动了。早上再说吧。26号中午前看到更新提醒的读者真的很抱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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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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