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把书架翻了个底朝天的哈利还没缓过劲来,还在气喘吁吁的他便急着告诉伙伴们:“霍普校长把架子彻底搜查了一遍,或者说是有意进行了破坏。”
哈利正打算重新返回他来时的路时,他注意到了一本没能完全插入书架的书。这书显得有些与众不同,哈利来不及多想,就把这本书合上带走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已经在书里看到了这个页数,并把它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一回到书架前,哈利赶紧挥手把两个同伴召集过来。那本厚厚的、裹着绿色羊皮纸的书被他紧紧地抱在胸前。
赫敏和文斯利虽然心里满是疑问,但只得待会儿再问哈利。
“霍普校长在离开之前撕掉了这本书上的某几页,我把页数记在脑子里了!”他翻出一张作业纸,飞快地在上面写下了号码,好让自己一直紧绷的大脑得到放松。
“那这本书是怎么回事?”文斯利指着哈利放在桌上的绿皮书问。哈利神情严肃地打开书,书页都是用硬纸板做的,翻起来有点费劲。
“一本医院的登记簿。”赫敏看清楚了。
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纸,而是一张动物皮。“是真正的羊皮卷,”赫敏断定,“从前没有纸的时候,人们把字写在这上面。”
哈利给伙伴们翻到了他在书架上发现这本书翘边的那一页。两人好奇地弯下腰,凑到哈利的肩膀上。
登记簿上记录着从80年代开始至92年所有出生婴儿的身份信息。只不过,医院的名称和80年一整年的记录都被人为撕掉了。三人只能通过书写习惯判断出这本书的所有者是一位叫做珍妮的女性,很有可能是英国某家医院的护士,但除此之外,他们一无所知。
哈利不知道他的这个发现意味着什么。他看着那张写着字的页面,陷入了沉思。
赫敏缓缓地摇了摇头:“霍普校长会做这样的事?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文斯利打了个响指,说:“纳吉今年就是12岁。难道他其实真的是霍普校长的亲生儿子?在他出生没多久之后,校长把他抛弃,后来又后悔将他捡了回去。为了防止纳吉知道真相,就对外宣称纳吉是她的养子?”
“别胡说八道了!”赫敏翻了个白眼。文斯利指着哈利大声说:“兄弟,你说我讲的有没有道理!”
“普劳斯夫妇肯定是怀疑对象。但是出于隐情,他们不愿意对外人说,更不愿意让警察插手。”哈利摆出一副大侦探思考的动作。
“非常奇怪的事!”赫敏耸了耸肩膀。
“我们可以去问问纳吉。”哈利建议。
赫敏摆了摆手:“现在不行。等会下了课以后我们去他那里。”
两个男孩一致同意。哈利和文斯利的课程当然需要帮助。那些事情让他们的头脑一片混乱,所以他们把复习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三个人费了不少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把注意力从几个小时前的紧张气氛中拉回到学习上来。那些题目的确非常难,赫敏和文斯利互相埋怨着。上课的时间过得实在太慢了,好不容易才熬到下课。等到他们终于写完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没办法,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讨论盛会之宴的事了。
“我肯定至少做对了一半的题目。”文斯利松了一口气。
哈利觉得自己至少做对了四分之三的题目。
下课以后,哈利、赫敏、文斯利在等候室里碰头。
他们来到了纳吉工作的漩涡杂志社,那里有点儿冷清。有几个人正压低了声音在聊天,他们不认识。聊天的低语声和打字机的嚓嚓声在房间中回荡着。
“我必须问点事情。”哈利说着,离开了他的伙伴们。
纳吉还在桌前忙着。
“我在这里整理从英国各地寄来的没有收发件人、地址错误和内容奇奇怪怪的信件。”他说。“我将把这些信件做成一个小专栏,作为我们校报的新主题。”
“你看这封信,发件人写的是来自大都会东海岸哈林区125街菲尼大厦的詹姆斯·罗兰。可是哈林区125街是一个黑人街区,罗兰却是典型的白人姓氏,一个白人为什么会生活在贫困的黑人社区,却在附近的高端写字楼工作?况且,125街根本不存在所谓的菲尼大厦。”
“等等,大都会?詹姆斯·罗兰?”哈利突然一个激灵。“信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一张明信片!”
“你怎么知道?里面装的的确是一张明信片和200美金。”纳吉对于哈利的未卜先知感到吃惊不已。
“天啊,詹姆斯已经死了……”哈利并没有回答纳吉的问题,而是略显焦虑地在房间里四处踱步起来。“詹姆斯是鲍威尔村的村民,之前校报上有刊登过关于他的采访,他的母亲提到他与朋友前往大都会打拼,每个月还会向家里寄去明信片。”
“这封信件是什么时候寄出的?”
“半年前。我还有很多从这个地址寄出的信件,只不过发件人并不是同一个名字。之前这些信件都被未经审核地正常寄出了,但有部分被拦截了下来。”纳吉拉开一个抽屉,里面装着不少信件,都是发自菲尼大厦的。
“他的朋友叫什么名字?”纳吉突然问。
“我不记得了……”哈利绞尽脑汁地回想着前几个月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关于和平大厦的事情。
忽然,他就像触电似的,狠狠地拍了一下手:“他的朋友就是那个在珠宝店盗窃的黑人!这下全部说得通了,佩妮姨妈和詹姆斯……这些都是一封封来自亡者的信件。有一个专业的组织正在伪造证据,掩盖受害者死亡的事实!”
纳吉吃惊地推了推桌子边缘的稿纸:“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哈利还想从他口中了解些其他情况,便问道:“还有什么其他不正常的情况吗?”
纳吉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一直在思考这些事情。”哈利说,“这里头一定有名堂,但是我还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
“嗨,纳吉。你们在聊什么?”纳吉的一个工作伙伴马克西姆·米勒走了过来,他是一个高大健壮的金发男孩,一身肌肉如同泰山压顶。哈利和纳吉只好和他开始闲聊起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等马克西姆走后,哈利看了一眼时钟,已经没有时间了。背后的传真机发出嘎嘎的响声,杂志社的新社长挥舞着双手宣布道:“该开工了!”哈利立刻匆匆向纳吉提问:“你还记得你出生时是在哪家医院接生的吗?”
“不,我想我没有在哪家医院接生,我大概是在家里自然生产的。孤儿院看到我时我被装在一个放芝士的手提篮里,上面放着一张写有我名字的红布。”纳吉给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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