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女人抛媚眼了,只不过是这朵霸王花,云壹心中哀叹,面上拱手:“久闻花姑妈大名,我叫云壹,一个无名小卒。”
“哎呀,先看看里面这位吧。”胡铁花将黑竹竿扶到床上,他的伤不是很重,只是脸上尽是衰败。
花姑妈从腰封内掏出一瓶疗伤的药喂给黑竹竿,胡铁花凑到云壹旁边,“刚才你怎么放走了那个小白脸,他说大水冲了龙王庙怎么回事?”
云壹三句做两句解释:“他是史天王的义子,而你又是护送公主的人。”
胡铁花了然,黑竹竿刺杀史天王不成,反而被打成重伤,白云生是为了黑竹竿的命而来,但是他恰巧又是护送公主的人,所以白云生才说了那番话。
“这个女人温柔起来还是比那个缩头乌龟可爱一点的。”胡铁花看着花姑妈轻柔的喂药,又想起了不见人影的楚留香。
花姑妈猛的转头:“我刚刚听见有人说,我只比乌龟可爱一点。”
胡铁花手舞足蹈:“哎呀,我的妈呀,我说的乌龟他也是一个人,只是今天晚上我死里逃生他都不见人影,可不就是缩头乌龟嘛。”
胡铁花说完就有些担心,楚留香应该就在附近,只是他一直没有出现,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
花姑妈看了云壹一眼,她一直以为云壹就是楚留香易容的,只不过现在看来并不是。眼睛一转,帮楚留香开脱道:“你说楚留香?平时你要死的时候,楚留香都会出来救你,他之所以今天没有来,是因为你今天死不了!”
胡铁花有点郁郁寡欢,没想到行走江湖多年还比不过一个黄毛丫头,胡铁花瞧了一眼云壹,实在心痒难耐凑过去问:“你真住在古墓啊?”
见胡铁花呆头呆脑的模样,云壹眼睛一转忽悠道:“是啊,我的师父叫小龙女,一手玉女剑法出神入化。”当然她不会使就是了。
胡铁花自我安慰,人家天赋使然,他也只能望洋兴叹。
黑竹竿缓过来,拿出了一沓银票:“这是你付给我的,我这样的人收了钱就不该退,退也要付点利息,我低估了史帮主,所以才收了你的钱,这是我的错,如果你觉得不够,那就把我的命也拿去,因为我没有钱付给你,你也知道,我这种人,常常会把钱莫名其妙的花出去。”
花姑妈眼眶微红,没收那十万两银票:“你知不知道,你赚的是卖命的钱。”
“我知道,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要把钱花得快一些,我要你十万两是因为我值十万两,如果我不行,别人更不行,我劝你,千万不要再找人刺杀史帮主。”
花姑妈:“为什么?”
“因为你找谁都是没用的。”黑竹竿叙述了他去刺杀史天王的过程,他甚至还没有见到史天王的面,就败在了白云生的手下。
云壹摸摸鼻尖,看来爹爹娘亲他们不用担忧她了,在黑竹竿的叙述中白云生很强,但是在她手下走不过两招,小命尚且无忧了。
门外闪过一抹白影,云壹和胡铁花对视一眼,原来他不是缩头乌龟啊。
一个时辰以前。
趴在墙头的楚留香看到一个黑影从房顶略过,好奇心占上风,加上有花姑妈保驾护航,楚留香便追了过去。
这个身穿夜行衣的女人是东瀛忍者,通常这类人的任务只有三种:偷窃,刺探和谋杀。
楚留香跟着她进了一间屋子,做了一回梁上君子。
这个东瀛女人一进屋先四处查探了一番,换了一身粉色的和服:“我好看吗,看够了没有?”
楚留香惊疑不定间,一个声音传来:“我当然没有看够,我还想再看,看得更清楚一些!”
女人照着镜子:“那你为什么不进来看呢,外面那么冷别着凉了。”
薛穿心一脚推开门,走到女人的旁边,楚留香看出了他的身份,薛穿心在这里本就让人够疑惑的了。
薛穿心面无表情:“你故意不把门栓好,就是在等我?”
女人柔声道:“想你这样的美男子,也不是时常能遇到的。”
“你认识我?”薛穿心有些不解,既然知道他,为何又用这个招数?
“这个世界上,这身夜行衣只有一个人能穿,而且只有一个人能穿。”女人一堆甜言蜜语说完便点破了薛穿心的身份:“我说的是不是呀,银箭公子?”
薛穿心:“你觉得我是银箭薛穿心?”
美人勾魂:“如果你不是的话,你也就看不见这么好看的我了,因为你早已经死过七八十次了。”
楚留香摸摸鼻尖,心想,要是你用这种方法对付别人,也许是一种很有效的战略,可是用来对付他,那可就很危险了。
薛穿心套话:“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樱子。”樱子从凳子上坐起来走到薛穿心的身边,“你见过樱花吗?在我们的家乡,春天到了,杜鹃还没有谢的时候,樱花就已经开了。”
见他没有反应,樱子撩起薛穿心胸前的一束头发,“开得漫山遍野的,人就躺在樱花下面,把所有的烦恼都忘却了。”
楚留香看了好一出戏,感慨薛穿心不是老胡,不然也会怜香惜玉些。
这才想完,那边薛穿心已经一巴掌狠狠打了过去,穿着木屐的樱子被打得转了半圈,躺倒在床上,可见下手之狠。
樱子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打我?”
薛穿心依旧面无表情:“你为什么趁人家洗澡的时候,把她装在箱子里面偷走?我本以为,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跟我抢生意?”
要不是楚留香还在房梁上,差点就笑出了声。
樱子也不复之前的温柔,冷然道:“你是为了她来找我,我到底哪点不如她?”
“她比你干净。”
楚留香笑,这薛穿心一向说话不好听,但是没有想到他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来找她,这位樱子姑娘为何要不远千里从扶桑赶到岭南,来偷一位洗澡的姑娘?有趣。
“你说的没错,她是比我干净,但是天知道她现在还有没有以前干净。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敢碰我一下,你找到的肯定是世界上最脏的女人。”
看着薛穿心逐渐危险的眼神,樱子有恃无恐:“你要是敢杀了我的话,我敢保证你找到的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脏的死女人。”
最后三个字被樱子咬牙点了出来。
楚留香就像在看戏曲一般,点评:这回就对了,对付薛穿心这种男人,一定要先抓住他的弱点,把他压倒。
薛穿心果然服软,笑道:“两个死女人对谁都没有好处,我只希望这两个干净的女人都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到八十岁。”
樱子:“所以,你是希望我带你去找她。”
“是。”
樱子笑:“然后呢?”
薛穿心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腰,语气暧昧:“然后,我就会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男人。”
看着两人离去,楚留香翻身下梁,在房间里面查看,樱子这么做,只不过是要把薛穿心骗出去,那口箱子一定就在这个房间里。
绕了一圈在床幔后面找到了,打开箱子果然是一个女人,侧躺的女人右臂有一个心型弯月。
楚留香掏出焦林给的帕子,果不其然就是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楚留香直接将箱子搬走。
恰好他的好朋友常胜镖局的人在这家店喝酒,将箱子抛给他们,又从袖子里掏出焦林的帕子,嘱咐:“若是箱子里面的人醒来,麻烦你将这个手帕交给她,跟她说,你是焦林的朋友,焦林是他的亲生父亲,叫她在这里等我回来。”
“好。”总镖头笑道,“我一定等她醒来,我们就守着这口箱子等你回来,不过,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我的朋友可都想陪你你喝杯酒呢。”
众人起哄,楚留香笑着点点头,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那两个酒鬼,还是先回去看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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