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纳里松了一口气,他连奔过来查看原的状态,“你有没有受伤?”
原摇了摇头,“我没事。”
提纳里这才开始念叨起来,“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就自己一个人闯入这么危险的地方,就算你担心纳西妲,也应该和我或者艾尔海森打个招呼。”
原知道他是过度担心,并非有意责怪她。
“要不是我看到一个酷似纳西妲的女孩从这里逃出去,我还不一定找得到你呢。”提纳里说着用指尖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原不好意思,不过这时候听到他说酷似纳西妲的女孩,才想起正事“那女孩安全吗,我听她好像是被逼迫的。”
“她当然安全了,比你的处境都安全,我怀疑我要是晚来一步你就是下一个她。”
他的语句里听似在谴责,实则充满了关切之情,提纳里总是这样,嘴巴不饶人,说的很无情,看似毒舌冷漠,但是最容易心软的还是他。
原拉着他的衣角撒娇,“这不是没事嘛,我知道提纳里会过来的。”
提纳里无奈地扶额,他拿小孩子真是没办法,还是自己最宠爱的小孩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给她收拾烂摊子的命运。
“走吧,我们和艾尔海森汇合,互相交换一下最新发现。”提纳里收起弓箭,他率先走出这间破败不堪的石屋。
大老远就看见艾尔海森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一条大长腿翘在另一条上面。
他单手支撑着下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艾尔海森。”
提纳里的声音打断他的沉思,他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他们,“回来的挺及时,说说吧,都有什么发现?”
“我们在街道边遇到一个酷似纳西妲的女孩,她被人威胁引我们到一个废弃房间,威胁她的人是一个少年,而且听他的意思,他们似乎是个组织,还有个什么头领。”
“也就是说他们可能已经绑架了纳西妲。”原接着说道。
艾尔海森拖着下巴沉思,“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还知道是我们在调查纳西妲。”
“还是说这只是随机的。”
这一番话,让他们毛骨悚然,有人在他们身边监督他们,或者有人在告密。
提纳里突然反应过来,他失声,“杜耶拉和他们是一伙的。”
这时候三人相视一眼没,不约而同地奔跑起来,朝向刚才的小巷子,然而这时候大门已经紧锁,没有了熟悉的人影。他们来到隔壁,那个领路地女孩也不见了踪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这时再仔细看室内,才发现灶台布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起来很久没使用过的样子,或许这里本来就没人居住。
他们只是撬开门锁,暂时借用了无主的房屋。
“糟糕,我们还没搞清楚他们的身份,就先暴露了自己,他们以后知道优先对付我们了。”提纳里懊恼地揉了揉脸颊,他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我们也不算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他们是一只团伙作案,而不是单独的个体。”原安慰道。
尽管她的安慰好像起不到任何作用,只会让人更加沮丧,他们连悬在脑袋上的陨石都对付不了,何况还是配合默契的团伙。
只有这时候原第一次哀嚎为什么陨石落在须弥,但凡在璃月也不会这么被动。
璃月拥有着负责的凡人以及守护中州大地的仙人们,更有古老的武神作镇,她相信天降陨石,帝君也会天动万象解决掉的吧。
须弥,智慧的国度,他们善用智慧解决生活中乃至研究中的一切问题,但是终究是非武力国家,能扛起责任的人太少。
原正胡思乱想,忽然脑袋一痛,一阵巨大的嗡鸣声回响在她的耳边,她的视野突然变得一团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如漆如墨。
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微弱的光芒,在光的中央,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萝莉身影。
翠绿的人影回过头来,她温温柔柔地说,“你来了啊。”
“纳西妲。”原想喊她,但不知为何她发不出声音,好像喉咙被人堵住了一般。
纳西妲漫步走向她,“嗯,我猜你现在想问我在哪里?”
原眨眨眼睛,示意她说的对。
“我现在在一个很漂亮的空间,这里看不到尽头,但是有近在咫尺的星空,我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地方,但是很可惜,我没办法放你也进来看见。”
“我只是趁机进入了你的梦境,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了。”纳西妲低着头。
“我真的出不去这个空间,可能须弥我也没办法保护到,能麻烦你向七神求助吗,这次的敌人,来自天外。”
纳西妲说着露出伤心的神情,她在自责,自己身为智慧之神力量却不够强大,导致连自己的国家都守护不好,甚至需要求助其他神明。
原想上前安慰她,可是但她走到身前伸手的时候,手却从她的身体穿了过去,她就像透明人一般,只是折射了个虚影而已。
“你眼前的只是我的虚拟形象,快去吧,千万注意安全,小心他们的阻拦。”纳西妲说着推了她眼前的空气一把,原就感觉天旋地转。
刺眼的阳光照的她头昏脑胀,一个焦急地声音呼唤着她,凉凉的掌心贴在她的额头,“阿原,阿原?”
她睁开眼睛,提纳里清秀的脸庞印入眼帘,他眉宇紧簇,嘴角紧绷着。
脖子下的柔软触感昭示着她此刻正枕在提纳里的大腿上。
见她醒来,提纳里连紧张的问,“头还晕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怎么了?”原晕乎乎的问。
“显而易见,你低血糖,走着走着昏倒在路边。”艾尔海森抱臂旁观道。
原可不记得自己还有这身体问题,不过她想起要紧事,连忙扶着提纳里的胳膊坐起来。
“我刚才昏迷期间见到了纳西妲。”她言简意赅道。
提纳里和艾尔海森都明显一顿,提纳里压低声音,“你确定,那她现在在哪里?”
“她说自己被关在一个只有星空的地方。”只有星空的地方,反正她是没见过,也描述不出来。
原继续说,“我们要向七神求助,这次的侵略者来自世界之外。”
世界之外这个词很有意思,世界的尽头有什么,他们无从知晓,不是没有人怀疑过提瓦特附近还有其他国家,但是世界之外,是否意味着提瓦特大陆本身就是个壁垒,在这之外还有和他们截然不同的物种。
那么,世界之内又究竟是什么样的呢,他们的提瓦特大陆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看来事情发酵的比想象的有趣。”艾尔海森摸着下巴,他嘴边裂开一个笑容,“没有问题,那就我出城一趟,把消息传递给稻妻。”
“一个人出去可能被阻拦,他们好几个人,我们可能需要多个出路。”提纳里说着。
“我也加入,我有办法联系到璃月的人,我们分头行动,赛诺现在应该还在城门维护秩序,到时候他去蒙德。”原提议。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提纳里再三叮嘱她在城内好好呆着,注意安全,然后在原的推拒下离开。
提纳里会经过城外,到时候由他通知赛诺。
原则找了个安全的巷子里坐下,从袖口掏出尘歌壶,壶还是崭新的,她闭上眼睛,按照萍姥姥教的方法,屏气凝神,与壶建立联系。
脚下一轻,柔软的触感就包围了她的脚底,空气里青草的芳香丝丝沁人心魂。
大黄狗围绕在她身边摇尾巴,亮闪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
原绕开热情的大黄,朝着壶灵的位置走去,她先是回了一趟住宅。
大厅里空无一人,因为搬来的时短,再加上一直有提纳里照顾,她也很喜欢提纳里的小树屋,就没怎么往壶里钻。
一切都是最初的布置,厅中心只有一张壶灵送的长方桌椅。
她心里隐约失望,看来钟离还是没有来过,他果然忘记和她的约定了。
她从接手尘歌壶还没来得及好好观看自己的住所,造家具的计划也搁置了许久,那些图纸估计都不知道被她丢哪里去了。
原踩着木质阶梯上楼,二层楼的空间比一楼还大,廊道呈圆形,可以从二楼的台子望遍整个一楼。
二楼的房间多,原推开一间最靠里的房间,她觉得这里采光好,可以看见对面的大海,于是当初卧室就选址在了这里。
不能可惜了这么好的房间,有空一定上壶灵那购买点图纸,做点家具,房间里空荡荡的总显得没有人气。
然而她一抬头,房间里凭空多了一些家具,做工讲究的金丝檀木床,朱砂红的书桌,以及丝绸料的窗帘。
这些装置如此熟悉,以至于再次看见时她心脏都漏掉了一拍。
她啪地推开门,跑向右边的房间,房门没有上锁,被她一推就开。
一个昕长的人影站在阳光下,他手中拿着一式图纸,正在比对着房间的建筑尺寸。
来人听到声响回过头来,鎏金的瞳孔望进她的眼里。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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