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万2千字 居所②涂笼 茶室 对屋

然后去了某广场散步、打啵(【——】【——】的真的打啵了!那可是没送出去的初吻!就这么被两个未来的老手用掉了!)、喂鸽子。

鸽子白泱泱地一群,拿出面包就有无数张嘴来啄。

御美都捏着被啄空了的面包纸袋,在一群饿得疯狂好像饿了十天半个月来抢面包的鸽子群包围里,一脸恍惚一脸呆滞,隐约流露出不可置信和“真的假的神经病吧”的神色。

然后她被同样神色上一脸恍惚震惊、动作上却深情款款单膝跪地的五条悟从他那份面包纸袋里突然掏出一个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

御美都拿起他手心的另一枚大一圈的戒指给他戴在他右手无名指。

精神上未来的自己在秀恩爱,物质上现在的自己不可置信,灵魂和肉/体分裂的状况真实地出现了!!

若有人能看见这对少年少女的表情动作,绝对会大呼“灵异事件”,表情和动作割裂,面如恶鬼,举止亲昵,仿佛鬼上身。

“婚约成立。”

下一秒禅院御美都就猝不及防地被五条悟完成求婚了。

二个月后才满十四的御美都,英年早婚。

五条悟倒是已经过了十六,不久前才过的。

禅院御美都:是【束缚】。

五条悟:是扭曲的诅咒。

契约定下之后,同位体消失了。

仿佛逆转时空间只是为了来给年轻的自己强行绑定一个婚约。

……是有多不相信自己成年后会和对方结婚才来夺舍订婚啊???这算是情感深还是没有感情?夫妻的信任这么低还结个什么婚,放过彼此不好么?太扭曲了吧这种畸形约定?

什么畸形的婚姻啊!禅院魂飞天外。

什么扭曲的诅咒啊!五条墨镜炸裂。

两家人赶来国外把孩子接回去,男女老少们下巴脱臼眼珠子掉下来的一张张滑稽脸,让五条悟笑得嘎嘎叫,御美都也十分震惊地欣赏家人们的颜艺。

两边的家长们扯皮了个把月谈拢了利益交换。

先是你在我家谈,然后我去你家谈,不在外边谈是因为第一次协商两家就因为谈不拢大打出手把人家的别院打得破破烂烂——自从江户时代两家的家主在御前比武时同归于尽,两家势如水火,商谈五条悟和禅院御美都的婚姻真是世纪破冰之行。

履行婚约,御美都十三岁这年被送给五条悟。

无法反抗,这是【自己】和家族的双重要求。

拒绝会死。

御美都暂时没有去死的打算,而五条家不可能让五条悟被捆绑去死。

新一年的春季学期御美都是在禅院家的新娘速成班里度过的,新一年的秋季学期御美都是在五条家的新妇进门适应班里度过的,考虑到冬季学期短暂,所以禅院和五条家直接给办理妥帖,御美都足不出户达成休学成就。

上半年五条悟上禅院家找她,下半年她去五条悟身边伺候他。

那一年的青春,御美都就耗在准备嫁人和学习婚后如何照顾丈夫以及理财管家上面了。

————

五条和禅院协商时御美都什么也不知道。反正从束缚定下那一刻她就被送给五条悟了,被切实送去五条家、禅院要捞什么好处,都是后话。

谈拢之后,甚一担起长兄如父的责任来通知御美都。

大哥甚一不管事,每个月偶尔想起来还有个妹妹会记得送些东西过去。对着唯一的妹妹,一直放养让她野蛮生长。

后来妹妹有直哉关注,所以甚一很心大地不管,他想,顺其自然,御美都会被直哉娶了吧,内婚制下近亲结婚很符合世家大族的保守做派。

完全没想到妹妹会被送给五条悟。

大哥唯一的良心就是给妹妹准备压箱钱。

这也是屈指可数见到甚一的场合,虽然是同父兄妹,见面的次数不知满不满十二次。

五条悟上门第二次后,禅院甚一带着几张黑卡来见妹妹,表示她会被送给五条悟,除非被送回娘家,否则实质婚姻一直有效——然后茶室在兄妹斗殴时毁坏。

御美都扛着肌肉猛男哥哥钻出茶室,甚一被扛在妹妹肩头,妹妹一米五出头,细瘦伶仃,他一米九魁梧健壮,双腿双脚拖在地上,额头也差点着地,弯折着被扛在妹妹肩上。被顶地胃疼。

她的居所又变得破破烂烂。不可能修补得好了,只能重建。

御美都自嘲“好了,这下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回娘家都没有自己的房子了。”

御美都长着一张经典宇智波的脸,细眉大眼小白脸,气质变阴郁时有一种疯魔癫狂的扭曲哀艳之美。

甚一这种风月不沾边的筋肉糙汉都得说他妹妹很好看,所以五条悟不排斥和妹妹的婚姻关系,长相也占一半因素吗?甚一虽然不关注,但多少知道男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妹妹的外貌大约会是很多男人的理想型。

甚一非常直男癌,从知道继母生下一个妹妹后,他对妹妹的关心程度分别是:妹妹出生、继母离婚带走妹妹、继母死了把妹妹送回来——哦原来妹妹还活着、妹妹放养——妹妹没死、妹妹有丈夫了是五条悟,以后也只是妹妹生孩子、妹妹死了举办葬礼。很冷漠一男的。但确实他不需要为妹妹的生命负责,这样做很冷漠是人渣做派缺德但不违法—妹妹有父母遗产和家族生活费养着,所以做哥哥的不需额外负责。

因此他说:“不会的,三叔说要准备新居做三日夜仪式的场地。”

做哥哥的不管事。一直是这样。

这是在安慰妹妹别多想。她和五条结婚,缺不了结婚场地,而她和五条悟的结婚场地,肯定不会让别人占去。

御美都丝毫没有被安慰到。她面皮抽搐。

“五条家现在摆着架子不肯接纳(无咒力无术式的)你作为正妻进门,折辱你作为禅院嫡女的身份。五条悟必须补偿,在他迎娶正室之前,只能有你一个,也不能让其他女人生下庶孽。婚礼也要按照传统,他上门用婿入婚的仪式与你行礼。”

御美都被这些“正妻”“侧室”“嫡女”“庶孽”“传统”砸地火冒三丈。

这就是禅院与五条家协商洽谈扯皮了个把月的结果?

不把女性当正经人看,她在家族眼里只是一个交易摆件生育机器——没什么好意外的,当真的听到时只觉得荒唐到好笑。

禅院家的**人**事多是传统,不把女子当人看,五条家怎么也是一副拜/**/癌的样子?还是说因为是对待来自禅院家的女子,所以以毒攻毒用封建打败封建?

歧视女性,不把妊娠损害当回事,怎么五条家的六眼也没人权,要被当配/种/公马?——哦,该死,把这个预言送上门的不就是六眼本人?她和甚尔在小破院子里用着寒酸的厨具煮着贫穷的御节料理,她还没吃上呢,五条悟翻/墙破门而入,大放厥词,然后把她扛在肩上捞走了。

捞走几天干了什么?

除了【束缚】,啥也不记得。

(同位体的记忆很快随着束缚成立而被遗忘。)

她和五条悟集体失忆了。

但总之不妙不爽。该死的,就算是禅院家也不会让媳妇八年生六个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番比较下来,她家和她的族人竟然让人感到倍儿安全!

可悲,可笑!

她也确实笑出来了,笑容满面。

虽然没见过同族,只见过椿月和白绝,不知道其他宇智波是怎样的,但是御美都竟然没有十分抗拒——所以她基因里保存的对宇智波的观念印象,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大约这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样的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内囊耗尽肯定不远了。

提起家门,先是自豪有压力,后是自嘲想丢弃。

所以这两家在蠢这方面肯定得很像。

因此不难想象她想改变时会做什么。

——死而后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野火烧不尽。若能烧尽了更好。

(《红楼梦》第七十四回,抄检大观园,探春含泪说了一段震人心魄的警世之语:“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拆家泄愤之后御美都自觉好多了,胸闷气短,她把掉落的银行卡塞进手边的漩涡黑洞里,气得眼红拳头硬。

压箱钱不要白不要,这可是她的买身钱。不要才是被白嫖的。

甚一看着妹妹红彤彤的眼睛,只当自己眼瞎看不见两个虹膜畸形变态一样出现的一对六个巴纹。

“八年,六个,哼,八年……怎么不割了呢什么神雕这么有生殖力……哼,六个……”

甚一发誓他的妹妹娇小柔弱性格开朗元气满满乐于助人很有老人缘是个好孩子绝不会扎小人往御神木上打铁钉。

————

五条悟第二次进禅院家时,侍女正好来监督御美都学习某些东西,看到五条氏的神子在三叠闲置空间的茶室里被招待。

侍女心惊肉跳地事后上报,某些禅院深觉在六眼面前丢人,因此想起给御美都换个住处。

只是还没换地方,茶室就被打烂了。

新住处收拾出来前,御美都搬去了直哉那里。

东对屋很宽敞,塞一个御美都绰绰有余,所以新居室收拾的进度又慢下来了。

确实东对屋很宽敞,塞一个御美都绰绰有余。

那御帐台也很宽敞,塞一个御美都绰绰有余。

虽然不在意住所多大多贵多豪华,御美都还是想要自己的房间和盥洗室。

直哉的住处很舒服,家务被侍女仆从代劳也很解放双手,但是她还是很喜欢自己那间茶室。虽然老破小。

直到举行婿入婚那天,直哉也没让御美都搬卧室,所以准备好的新和室其实在婚礼前一直没人住。

以普通人类(普通人及咒术师)的眼光来看,御美都在禅院家可真是不容易,小时候被打被欺负,长大了被拿去联姻,一直在厌女和厌恶废物的环境里生活。

但以大筒木的视角来看,御美都可真是活的特别轻松,咸鱼躺平。因为大筒木的优秀体质,被打也不觉得有多严重,伤势恢复的也快,人类的冷嘲热讽,御美都听不懂的时候不在意,听懂了更不在意,她又不是人(类),人类说什么话放什么屁关她什么事。

御美都唯一关注的就是吃饱饱,住宿的条件环境也不在意,吃饱就行,有糖吃就更好了。

御美都在禅院家的老人缘很高,具体表现为五岁之后很多中老年人注意到她,私下会招待她吃点心,吃糖,吃饭,送漂亮衣服打扮。

流于表面的喜爱,和养一只猫猫狗狗一样,听话养眼就行,喂饱、打扮好就行,至于住在哪,以后要怎么办,想那么多干什么,也没有人会想那么多。

十一二岁之前,御美都的武力值还不高,常常会被堂表兄弟姐妹欺负,御美都又话少(其实只是懒得理他们),身上又不会留疤【破坏花瓶的颜值】,虽然长得不错但又不至举世无双,所以只把她当个绣花沙包。

十二三岁开始,御美都的武力值成几何状态飞速发展,来嘴贱找茬的堂表兄弟姐妹依旧被御美都忽视,什么话都当耳旁风,她只顾埋头吃吃吃,而来打架的堂表兄弟姐妹则是被御美都当沙包了。

有甚尔和许多族人仆从的例子在前,御美都哪怕再能打,也不过是没有咒力的废物。被没有咒力的废物打败,那只是他们失手,毕竟对方没有咒力,他们输了也没有什么,只是自己大意罢了。

从十三岁年末开始,御美都的社交圈变得更加荒芜,门可罗雀。(没人敢随便去直哉的东对屋也是原因之一。)

因为她身上打了五条悟的标记。

其实在婚礼前,五条悟又来过一次。冬假期间。

五条悟穿着和服,没有招呼就随便进了禅院主家,顺着咒力标记找到直哉的居所。

侍女以为他是来见直哉的,一开门就看见御美都在直哉怀里,堂兄妹正抱着午睡,乍一看好像鸳鸯交颈。

室内不但挂着显眼的男女着物,波光粼粼的耳钉耳坠收纳墙,放着东倒西歪的口红眉笔棉签面片等物的梳妆台;书架的一角隐蔽地放着露出包装一角的卫生巾收纳盒,上面记录着不用多说的日期。显然已经同居了一段时间。

悟君指着御帐台,问侍女,“那个(指御美都)已经是我的了,为什么在别人怀里?不是已经属于我了吗?”

是不是故意的不重要,有多在意也不重要,反正就这样问出来了,好奇是蛮好奇的。

男人的骄傲,男人的自尊,男人的脸面,男人的胜负心,男人对男人的羡慕嫉妒恨,挑战欲,情绪化。

比“求婚”还好奇。这就是女人的吸引力?

确实脸蛮可爱的。很小巧所以能抱在怀里睡觉。

禅院直哉的防备心难道很浅,和他染的金发一样肤浅啊。一个咒术师,就这么被女人缠着睡觉,不怕被女人捅死?这就是女人的吸引力?

跪坐着拉开障子门的侍女汗如雨下,惊慌失措,两股战战,只能俯首行礼。

五条悟在门口看了一会,走了。

里面直哉一动不动,御美都睡得很熟。

禅院家准备传统婚礼时,新居所终于收拾好了。

住没住过人没人关注。

反正婚礼那日的白天御美都是在那里的。

仪式则在最正式的大殿。

在婚约确定的吉日,清早,五条家先派出一位信使,带着五条悟给禅院御美都的“情书”来到禅院家。

此时禅院家里,正在忙于当晚迎接女婿的准备,重新进行大殿的格局布置,准备好婚房内的铺设、食品、衣装等。

夜里十点,在十二位手持松明烛火的带路人引导下,五条悟头着戴冠手拿着笏,盛装打扮,带着乌泱泱一队随从,乘车前往禅院家。

因为是五条和禅院,在咒术界地位较高的五条悟出行结婚,闻风而来的世家子弟聚集在沿路,御三家的人最多。虽然不至于像过节一样热闹,也能在道路两旁筑起人墙篱笆。

御美都这一边变更房间的格局,将大殿分隔成三间。

五条悟到达的时候,首先进入的是叫做“帐前间”的休息室。在休息室旁边是寝室,接着就是新郎新娘共进食物的房间。

在五条悟到达休息室后休息的时间里,御美都需要进行化妆,扑粉画眉涂口红。然后把之前穿着的衣服全部脱去,穿上新制的内衣、白小袖、红袴,进入寝室。

与此同时,五条悟也是一样的流程,脱下衣装,换成只有小袖单衣配袴的打扮。

两人都是神像一样表情一动不动。怪渗人的。

五条悟没有不耐烦,禅院御美都没有羞怯。

一对新人象征性的交换新枕头,再换回原来的装束。新娘则暂且回到原先的房间。

没说一句话。

不像来结婚的。

但确实在结婚。

御美都在婚礼中穿的服装是和十二层装,女房装束,袿装,俗名“十二单”。层层叠叠的,颜色鲜艳夺目,不是白无垢的打褂装束。

现代人家结婚,换作与之同等级的传统婚礼花嫁就是白无垢,敬酒服是色打褂。白无垢就是白的色打褂。

一般新娘出嫁时穿着礼服白无垢,等嫁入夫家,才在酒宴上换上带有夫家家纹的色打褂,以示嫁入夫家之后,受到夫家家风的感染,在新的家族中重生,展现【融入夫家】的意思。

日本从古时开始就把太阳光的颜色用“白色”形容,白色是神圣的,诸如祭祀等场合也多穿白色。白无垢,顾名思义,洁白无垢,从内到外全是白色的,打褂、褂下、振袖、腰带、足袋,乃至佩戴怀剑、末广都是白色,只有褂下着的缘边是红色,偶尔内衬是红色的。

白无垢延续了从平安时代就显现的立本人对白色的尊崇,也赋予了女性独特的含义:正如白无垢其名,新娘在一尘不染的无垢状态下出嫁,染上夫家的颜色,同时蕴含“切莫出而又返”的祈愿,希望出嫁者能一直在夫家顺利生活,不再回到本家。

传统的白无垢以“角隐”和“白棉帽”为头饰。

白棉帽,原为江户时代女性外出防寒服饰,有在婚礼结束前除新郎外不让其他人看到新娘容貌的意思,也有不给新郎家带去新娘头发中隐藏的“灵力”、除灾祸的意思。

角隐,将头发梳成文金高岛田发髻后用白绢在发髻上围绕一圈,配上珊瑚簪或银簪。有“收其棱角,温柔顺从”之义,蕴含着对新娘贤良淑德的希冀。

给夫家【除灾祸】,对夫家【磨灭棱角贤良淑德】,且这个夫家是五条家…………怎么想怎么不符合禅院家这四五百年来和五条家王八瞪绿豆互相对着干的做派。禅院家的漂亮贤惠姑娘肯嫁给你五条家人嫌狗憎的五条悟,我们不给你使绊子宰肥羊狮子大开口就不错了!让我们新娘穿白无垢送到你家门口嫁进去?暗示禅院低五条家一等?美得你!

不蒸馒头争口气,仅凭这一点,禅院们说什么也不会让御美都一身白地白白嫁走,这跟白给有什么区别!更不用说御美都本来就在禅院中老年人之间拥有超高人气。

因为不是武士家,所以不穿打褂,穿公卿家的礼服。

按照公家的风俗礼节,禅院御美都一身金红的袿装,鲜红的切袴(长袴被御美都嫌弃不方便),只有足袋是白的。

五条和禅院势同水火,阵营对立,没有十影法的禅院对上有六眼和无下限术式的五条稍微弱气一点,但也是持平的(御三家万年垫底的加茂依旧被忽视不带玩),因此御美都嫁人不会穿象征“女子出嫁即为死,在夫家新生”的白无垢,她也没有“一旦嫁入夫家就不会再活着回来”的觉悟,禅院家更不想赔了夫人被白嫖。但只是作为侧室夫人,也不能穿略礼服小袿装,那表示夫家不如娘家,所以全套袿装穿戴起来。

没有盘起长发,而是披发再束发,典型的平安习俗。额发刘海用镶金的火红珊瑚发夹装饰,发尾用金红二色的丝绸发带束起。

鲜艳美丽的金与红之色披在身上,身量娇小但气势排场十足。

婚礼在禅院家举行,五条悟亲自前往禅院家的地盘上门结婚。

礼节上,禅院大小姐以与丈夫平等的地位出嫁。放在平安时代,五条家的六眼,这是婿入婚的入赘女婿。

新娘的出嫁方式不按常理出牌,金红交错的袿装、山吹色的小袖、金色的腰带,内衬是鲜艳的金红色,褂下着的缘边是金红色,佩戴着金色的怀剑、金色的末广,连怀纸都是红色贴着金箔的!

到场观礼的所有禅院没有穿白色或者金红的礼服,以免夺去新娘的风釆。

同样的,新郎也很夺目。

不像一般新郎穿纹付羽织袴,人嫌狗憎的五条悟穿着狩衣,戴着立乌帽子,安安静静,墨镜也摘下来了,人也不搞怪作妖了,端的人模狗样,一派平安风流。

之后移动至大殿西面的房间,开始正式的婚宴。

第一道菜放在高座漆盘内,先端新人面前,再端送给各位来宾。

倒满酒,这就是“第一杯酒”。开始进餐的同时吹奏管弦乐。

之后是第二道菜与第二杯酒,第三道菜及第三杯酒。御美都的木遁使用时曾使枯木逢春,枯死的柿子树一瞬间反青,发芽开花结果,婚礼前御美都想吃柿子,于是反季节柿子再次出现,又被端上婚宴。

举行三三九度之礼时,新郎新娘的坐席是并排的,没有主次正歪之分。

禅院家一脸高傲,五条家一脸高B格。

观礼的人无不啧啧称奇。

喝过酒之后,新郎马上要在带有双柄的盆里把手洗干净,看吉书,对新婚夫妇贺词。

婚宴上的戏剧和舞蹈表演都请了有名的乐师和艺人演出。

饮酒进餐完毕就随意了,宾客们可以不拘礼节地开怀畅饮。

最后自然是一对新人宽衣解带共入婚房。

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没有兴致是其一,年龄小身体未发育好是其二。

大概口头约定了“18岁之前不进行纳入式性行为”。

不是什么贞操和道德问题,御美都认为20岁还能触底发育一点点,18岁性行为是保护阴//道的底线,“我不想任何内脏器官组织受损太严重,而且发育不完全就开始,不论是你还是我都会很糟糕哦。”

五条悟不吭声,没戴眼镜的他乖乖的,一点不像在高专读书时的活跃样子。“可以哦。”

虽然好奇,但是不急。

为什么一直任性的悟会同意——性行为可不只有纳入式的,手腿嘴都能灵活使用嘛,还有发育非常慷慨的胸部。

手【】DIY,互摸,接吻,啃,吻,舔,都试过了。

做对了都很爽。

五条悟人高马大地,硬生生挤在她怀里。

【略】

插//入//式行为就是生//殖行为,他们目前都没那个想法。

——所以五条悟的道德底线到底有还是没有,值得商榷。

反正御美都不是人,她自觉不会被人类的道德伦理观念作茧自缚。

就是没有。

什么锅配什么盖。天作之合。

婚仪结束之后,三天内,五条悟都必须在每天深夜来到禅院家夜度,天亮之前再回五条家去。

第二天清早,回到自己家的五条悟,再派信使从家里给新娘送上情歌。这信使叫做“后朝信使”。

期间三日,每天夜晚清早都是这样。

到了第三天晚上,新婚夫妻一起吃“三日夜饼”。

吃完饼,开帐【露显】,举办相当于婚宴的喜筵,也就是披露宴。

举行完结婚仪式之后进行“披露宴”。

司仪宣布开始,致辞媒人由禅院大少爷直哉充当,接下来由男女双方亲友致词。

之后切蛋糕,大家一起举杯共饮,婚宴就此正式展开。

随后许多余兴节目一一展示,咒术师们将咒术的生活化使用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完全是正式结婚的样子。

不然人会更加胸闷气短。

新郎趁着此时把一封信往妻子胸口衣襟里一塞,把新娘一把扛起来,搭在肩膀上,拔腿就跑。

禅院直毘人举着葫芦饮酒,「噗——」地一下尽数喷出来,五条家主夫妇也是目瞪口呆。禅院直哉气得跳脚。

其实露显当天还有一个“后期”仪式。

所谓“后期”,就是新郎新娘分别在即,新郎第一次给新娘送去信件,盼望后期相会……信笺交到御美都手上——呃,衣襟里,没等到离场再拆信,五条悟返家,直接把老婆扛着带走了。

禅院没有阻拦,这也是协商的一部分。

禅院们后知后觉发现那一株柿子树不见了,御美都带走了。不知道什么手段,但是这点悄无声息的手段若是都没有,御美都不会还算顺利地生活到现在出门。

活的越久的咒术师,积攒的财富和珍宝就更多。

御美都作为禅院家主直毘人的大侄女,本身就有来自父亲母亲的遗产和家主拨的嫁妆,喜欢她又照顾她的族人来几十笔的添妆,想着禅院家不能输给五条家的族人们来个几百笔添妆,御美都的朋友和生意上的顾客的添妆,咒术圈里凑趣的人的添妆……最后加上五条家丰厚的聘礼原封不动尽数给了御美都傍身,只这备婚待嫁时御美都收到的钱财宝物,就是普通人八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

坐在五条家宅邸的对屋和室里,御美都清点嫁妆,觉得不可思议。家族到底是看重她这个花瓶还是不看重?简直像赔了血本一样——针对她的身价而言。

“怎么了,不满意?”五条悟托腮看她,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黑色不透的墨镜又戴上脸了。

“只是不可置信,禅院家还有良知这种东西?”

“哈?”手从脸上拿开,五条悟不明所以,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太大方了吧,虽然我父亲是上代家主,给的实在太多了?”

“……”从没吃过金钱的苦的大少爷沉默了。他看着嫁妆单子,不觉得多,但确实不少。

“毕竟是五条和禅院哦。”

“也是呢。”

他把她抱在大腿上,“给我(ore)抱抱。”

“单纯拥抱没问题,不能抱。”

“……你想太多了!”雪白小猫恶狠狠地这样说,手却熟练地摸上来。

舌头滑进嘴里,亲出擦枪走火的浓烈氛围。

因为肤色很白,耳朵红地醒目。

不跟处男一般见识。

公卿家的婿入婚,五条悟用走婚的形式在禅院呆了几天,然后带走了御美都。

先是搬进五条本家,御美都住下两天才意识到五条悟还没有住进家主居所,他们住在对屋。

然后出去外面的公寓住。

五条悟开学返回高专的时候,御美都跟着去了东京,住在那边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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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万2千字 居所②涂笼 茶室 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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