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我选择玩荣耀,只有一个肤浅的理由:里面的角色捏脸都很好看。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颜控宅。
父母出车祸双双丧命后,我也选择了去死。
没死成。
因为我已经死不成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我其实已经死翘翘了,那一年我十二岁。前方的货车疯一样的加速,后方的轿车像赴死一样冲了过来。三辆车挤在了一起,我的头伸出车窗,在视网膜上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是:
被撞飞的橙发青年。他的面容是飞起的向日葵,我惨白的脖颈扭断挂在了雨夜中,徒生浮躁。
“那么、许个愿望吧,今天的寿星。”
活了下来,我。
缠着白色纱布的我睁开了眼睛,在夏天的尾巴里,护士们跑到我面前,用柔软而痛苦的眼神注视着我。
而我平静地询问:“我是谁?你又是谁?”
出院那天,我一个人从人来人往的医院中走出来。在我左手的小指上牵着一条红线,连接着死去的橙发青年。
我们和一个黑短发的青年擦肩而过。
鬼魂不会理我,他沉浸在死去的痛苦中。
我逐渐被存活的事实折磨到在午夜间失眠。为了更好的折磨自我,我靠着脑子里多出来的知识一路跳级,提前完成了大学学历。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无所不能。我的脑子可能有病,他人的形象愈加愈怪异,异形人在街上遍地开花。只有我和鬼魂还是正常的形象,鬼魂常常对我欲言又止,他被困在了我身边,不能超生。
我开始服用精神药物,是在试图袭击第一个出现在我眼中的异形人之后。他被我按住了脊柱,我想要解剖他脖颈上的花苞,他差点被我拖进小巷中杀死。
他脾气很好。被我硬扛着拉回了家,我兴致勃勃地跑去书房掏工具。
“你好?”他略显尴尬地躺在沙发上,扣子解开露出来了漂亮的锁骨。
鬼魂更尴尬,他在沙发旁试图让我意识到我的不对。他涨红张脸,用手指着被我搬回来的人:“之前就算了啊,为什么会绑人回来啊!”
“小朝,这样是不对的啊!”
我被迫摘下了护目镜。为了给鬼魂空位置,我只好往被绑架先生那挤。腿一靠上他的运动裤,他就别扭地往边缘去,一边解释“他其实是个人”的事实。
“等等!我不信,让我摸摸!”我非常抗拒:“本来以为可以突破现代生物学的!”
“怎么想都不可能的,小朝。人要脚踏实地呀。”鬼魂摸摸我的头,试图让我远离被绑架先生。
我喜欢和日常不一样的东西。车祸把我脑子里一些很正常的东西撞走了,留下来的净是一些与世理不符的东西。有人叫我天才,但有时候和鬼魂抱在一起睡午觉时,我会祈愿:“那场车祸从未发生。”
我可以和父母待在一起,做一个不寂寞的普通人;鬼魂可以和妹妹待在一起,他们可以度过无数美好的时光。而不是看着我做一些不太健康也不太好的事情。他很不喜欢这些。
但是、真的好寂寞。
脾气好的先生走前劝我去精神病院看一看。
我置之不顾。
但是鬼魂一直念叨念叨,我被迫去了医院。
医生一看,就直说:“您需要住院啊。”
“我不想。”我大声抗拒。
苏沐秋就握住了我的手,温柔地说:“那就不去。我们回家好不好?”
苏联人喜欢向日葵。他们在冰雪中种下太阳的孩子,粗糙的文化中抚育了沉重凝实的文学。我也喜欢恒星的余耀。所以我小声但理直气壮地说:“我买了两张胡桃夹子的票,一起去好吗?”
带我走吧。
Lalalalalala,my cute dumb!
发疯的天才和好心的幽灵,还有无辜的小事情()
主打一个3P(?)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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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幽灵依存障碍症与天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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