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公园大快朵颐。作为一个小孩,野原新之助胃口不大,吃了几个就差不多了。
何况蛋糕这种东西吃多了会腻。然而,丰川铃却在一边吃个不停。
各种口味的蛋糕都很美味,丝滑柔软的的口感盈满口腔,那股甜意从喉咙滑进食道,莫名的幸福感从胃里扩展开来,如暖流般在身体各处徜徉,拂去沉在心头的苦闷。
眼睁睁看着她一口一口吃掉了十几个蛋糕,别说小新了,连一旁的路人都用惊恐地目光看着她。
在这个女孩子基本上都是小鸟胃的国家,这份食量实在是惊人。
注意到小新的目光,丰川铃温柔地看向他:“怎么了,小新?”
小新捂着肚子,他看到丰川铃吃那么多,不由得感觉肚子隐隐有些不舒服:“铃铃姐姐,你不觉得很撑吗?”
“还好啦,我没什么感觉。”
毕竟这个身体本质上还是仿人类制作的,并不真的是人类的身体,所以她不会真正意义上吃饱,也不会真的受伤,身体像蛇一样扭也没问题。
但不能这样跟小新说,所以丰川铃随意找了个借口:“我胃口比较大。”
野原新之助露出羡慕的表情:“真好,这样就能吃好多好吃的了。”
丰川铃笑了:“是啊。”
“这么好吃的蛋糕也可以想吃多少吃多少。铃铃姐姐,怎么样?那家店很不错吧?我妈妈也换去那里买蛋糕,只是她很小气,每次只肯买一点。”
“因为小孩子吃多了会蛀牙,你妈妈也是为了你的健康考虑。”
小新看着她吃得很开心的样子,不由自主地身体前倾,趴在她大腿上奶声奶气地问:“大姐姐,你来自东京吧?是东京的点心好吃,还是这个好吃?”
“不好说,东京的甜点水平也有高低之分嘛。不过确实有比这个好吃的。”
藤原千花可是高手中的高手,东京大大小小的店,没有一家美食可以瞒过她灵敏的嗅觉和味觉。
有这样的朋友,真的很幸运。
小新畅想着东京的美味甜点,感觉刚刚填饱的小肚子似乎又有余力装更多的美食了:“美味的点心,好想尝尝看。”
丰川铃和他差不多:“我也好几天没有去买了,一谈起来就开始馋了。”
两人同时叹气:“现在就好想吃啊......”
小新抬头看了丰川铃一眼,无视自己说的话,一本正经地开始模仿大人训小孩的样子。
“俗话说,虾和鸡爪不可兼得,既然来了春日部,就不要再想东京的事情了。”
“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吧?”
“哦哦,也有那个说法。”
总是看到小新和别人进行这样的对话,有时候也分不清这孩子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词汇量不够,只觉得很有趣。
亲身经历之后,丰川铃忍不住笑出声来,从遇到这个孩子开始,以往在春日部的回忆就逐渐清晰。
这些回忆不像之前那样让她心生逃避,反而有种真实的安心感,在风中摇摆无措的心就这样安定了。
这里是春日部,是她诞生的地方,她生命中的绝大多数回忆都是在这里产生的。
这里是她重要的故乡,连空气中都流淌着让她差点鼻子一酸的味道。
但是这些怀念都让她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
小新小小一只坐在椅子上,仰着肉肉的脸蛋看她,丰川铃摸摸他的小圆脑袋:“谢谢你陪我聊天,小新,我感觉心情好多了。”
野原新之助害羞似的侧过脸,摸着后脑勺笑:“哎嘿嘿,人家也没做什么啦。”
丰川铃毫不吝惜赞美:“因为小新很可爱,所以和你聊聊天就很开心了。”
因为你是妮妮的好朋友,所以和你聊天就好像回到过去一样,只是从旁观者变成了亲历者。
当然可爱也是重要的原因,古灵精怪又嘴甜的小孩子谁会不喜欢呢?
她果然还是喜欢这个样子,越是回忆,越是觉得现在作为人类的生活很美好。
简直美翻了好吧!
只是,舍不得妮妮的心也是真实的。
丰川铃站起来:“总之谢谢你了,小新。你还要带小白散步吧?我也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唉?怎么这样?不是说好了一起散步到夕阳吗?”野原新之助颇为失望,他指着小白说,“不能和漂亮大姐姐一起散步,小白也会很难过的。对吧,小白?”
不能说话的小白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小白看起来不愿意啊。”
“我们家小白比较特殊,他的点头和摇头的意思是相反的。刚刚的意思是它非常想和大姐姐一起散步,已经迫不及待了。”
小新一本正经地点头,企图增加自己的说服力。
意思被曲解的小白趴在地上,发出无奈的呜咽声。
看到它这副不太情愿的样子,丰川铃反而又有兴趣了,她笑嘻嘻地抱起小白,小型狗抱起来像个有生命的玩偶。
“我想也是。毕竟吃人嘴软,吃了我买的罐头,小白一定很想和我一起玩吧。”
“没错,没错!”小新点点头,“铃铃姐姐你现在看起来心情好多了。是因为和可爱的我一起吃点心了吗?”
丰川铃忍不住把小白放下,去捏他肉乎乎的小脸蛋:“小新很可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和和你聊这些让我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
小新捧着红彤彤的脸扭来扭去,声音甜腻腻地:“铃铃姐姐你捏了人家的脸,就要负责哦~”
这孩子太好玩了,丰川铃笑眯眯地看着他,柔声说:“那你想要怎么负责呢?”
这样近乎百依百顺的漂亮大姐姐实在罕见,除了娜娜子姐姐就几乎没有见到了。
一句“当然是和我交往了”差一点脱口而出,虽然难以割舍,但小新觉得自己的心是属于娜娜子姐姐的,他下定决心般严肃开口:“当然是和我一起在浪漫的夕阳下散步了,在那之前我们可以一起在春日部逛逛。”
停顿了几秒,他补充说:“还有小白。”
小白:我谢谢你啊。
它无语地看了小新一眼,又谨慎地看着丰川铃。
虽然一开始就不由自主地害怕这个人,但接触下来之后,小白感觉她没有恶意,是个好人。
现在大局已定,小白没有反抗的余力,除了心底还有点警惕以外,倒也没什么意见了。
丰川铃乐意至极,毕竟她的想法在晚上实践比较好。
小新带着丰川铃回家,以小新当向导为理由,丰川铃把行李箱留在野原家,告别野原美伢,带着小新和小白出去玩了,傍晚才把孩子和狗送回去。
夜幕降临,红月上了树梢,樱田妮妮还在睡梦中,就有一个兔子布偶鬼鬼祟祟地打开她的窗户钻了进来。
这孩子真的很喜欢在窗台上放东西,不大的地方,放了一盆花,和一白一粉两个兔子布偶。
比这两只布偶大几个型号的丰川铃悄无声息地跨过它们,然后关上了窗户,以扭曲的姿势在墙上爬行,然后落在樱田妮妮床上,摆出睡佛般的姿势侧躺着,一手撑着头,默默注视着樱田妮妮。
如各种恐怖故事一般,睡梦中的樱田妮妮只觉得如芒在背,很快皱起了眉,痛苦挣扎,然后从梦中惊醒,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布偶笑脸。
布偶的嘴巴不会动,熟悉的声音从它身上响起:“嘿嘿,好久不见。”
柔软的,轻飘飘的,带着诡秘的韵味,像是悬浮在夜空的云,一如往昔。
愣了几秒之后,樱田妮妮克制不住地失声尖叫,连滚带爬地缩在床脚,靠着墙发抖。
看到她这副样子就不爽,丰川铃像人类捋头发一样揪了揪自己半折的耳朵:“你很害怕吗?”
樱田妮妮没有说话,她看了看兔子布偶空荡荡的胸前,只有一个简单的蝴蝶结。
这副情景曾经也发生过,只是对方这次没有戴那个红珠子项链。
“你......”
“怎么了?”丰川铃坐起来,“不想看到我吗?”
樱田妮妮似乎冷静了许多,不再发抖,看向她的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有踟蹰,不像以前那样抵触。
她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
“就算不说话,时间也不会无声无息地过去哦。”
“......”
“我可不记得你是这么文静的人设,每□□演无能丈夫的饭团头会哭的。你不是一直都听能说会道的吗?还是说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以往就算是这种状态的她,妮妮见了也应该更加张牙舞爪才对。
樱田妮妮小声说:“我才不是......”
丰川铃凝视着她,小小一团,和小新差不多大小。
今天她摸了野原新之助的脑袋,捏了他的脸,把他举高高,甚至举起来转圈。
比这更亲密的事情,她和妮妮也做过无数次,但是她还从来没有用人类的手,人类的身体触碰过她。
会是和小新一样,柔软又热乎乎的吗?薄薄的皮肤下,血管纵横交错,血液奔流不息,心脏扑通扑通在胸腔里跳个不停。
生命就是这样被一个个细胞组成的,好像一掐就碎的脆弱东西。
这样小小的、脆弱的身体里却燃烧着火焰,密实而热烈。
每次大笑、哭泣的时候,丰川铃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火焰,支撑着她,像幼苗破土而出般有力。
她现在很强,可以悄悄把这孩子带到远方,带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但是没有意义,那样的妮妮不是她想要的。
无论是留下还是离开,和妮妮在一起的生活都无法让她满足。
“那个......”
过长的沉默让人窒息,妮妮似乎思考了很多,她不安地眨动眼睛:“你是来找我道别的吗?”
回顾一下,感觉我写文怎么黏糊糊的,想努力表达,结果描述半天又臭又长还没表达出来
想起那个比喻——有种拼尽全力放了一个迷你屁的造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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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血月之夜的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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