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丰川铃的手,伊井野弥子只想快点逃离这个鬼地方:“真是难以置信!他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能做出那样……”
家教良好没有办法说出那个词汇的伊井野弥子最后支支吾吾只能发出崩溃的呐喊:“啊啊啊啊啊——!”
她实在忍不住,猛然停下脚步,双手按在丰川铃肩上,眼里满是担忧:“铃!这半年来,你……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没事吧?要不要报警?”
丰川铃打心眼里觉得这就是误会,她看了看四周,还好没有人。
然后她拍拍伊井野弥子的手,安慰道:“冷静一下,弥子,会长他不是那种人。”
“但是他都没办法解释!”
“这不就更证明他的清白了吗?如果会长真的是那种人,应该可以很熟练地找借口才对。”丰川铃有理有据,“现在应该是因为不好意思说,以前学生会也发生过类似的误会。”
伊井野弥子更加惊恐了:“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
这孩子已经关心则乱了。
“是发生过这种误会啦。”丰川铃叹气,“会长的品格你也是认可的吧?这样匆匆忙忙给他下定义对会长也不公平。”
伊井野弥子终于冷静下来:“没错,白银会长不是那种人。我们还是先调查一下吧。”
她眼里闪着坚毅的光:“不能冤枉无辜的人,但也不能让受害者忍气吞声!”
看到这样的伊井野弥子,丰川铃心中仿佛有一朵朵的花在开着。
两人找上了事件的另一个主人公——四宫辉夜。
四宫辉夜没有回到教室,而是在跟她的女仆早坂爱倾诉刚刚的事情。
丰川铃和伊井野弥子没有找到人,只好发邮件询问,与此同时还在LINE上问了会长,希望他在网络上能勇敢说出自己的理由。
为了证明自己的声誉,白银御行当然很想解释,但是他作为秀知院行为典范的学生会长,还是很有“偶像包袱”的。
删来删去,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四宫辉夜那边也迟迟没有回复。
遇事不决,求助他人,丰川铃又询问了石上优和藤原千花最近有没有发生和“乱交男”还有胖次有关的事情。
石上优发来一堆省略号。
藤原千花倒是很快给出答案——之前她和四宫辉夜一起撞见石上优换衣服,石上优信誓旦旦地说穿平角裤的都是乱交男。
这不就找到了吗?
罪魁祸首!
石上优原本还在羞耻之前的事怎么还传出去了,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收到了丰川铃的消息。
【丰川铃】:已经知道了[赞]
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与抓狂的石上优不同,藤原千花敏锐地感受到八卦的气息,不停地追问发生了什么。
丰川铃只含糊不清地回答听辉夜前辈说了类似的话,所以好奇。
她看了看伊井野弥子:“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都是误会。”
事情显而易见,应该是四宫辉夜以为白银御行穿平角裤所以误会了,至于她为什么这么以为,为什么白银御行呐喊什么黑色小裤裤,这些细节不重要。
伊井野弥子松了一口气,她并不希望统领学生会的会长是个变态。
但她还是感到难以置信:“话说四宫副会长竟然相信了吗?”
丰川铃点点头:“辉夜前辈看着强势冷淡,实际上是个很单纯的人。”
当面领教过四宫辉夜“肮脏”手段的伊井野弥子欲言又止,最后点点头:“我明白了。”
白银御行和四宫辉夜到底都是什么样的人,她会用自己的双眼去见证。
丰川铃挽住她,眼睛笑成两轮弯月:“学生会的大家都挺活泼的,总是做些奇怪的事,但都是好人这一点肯定没错,弥子你要学着相信大家哦!会长当初也是这么对石上说的。”
“石上……”
“嗯嗯,当初石上就像野猫一样总是躲着大家,现在也算敞开心扉了。”
“也是。”
当初她拼命找老师据理力争也没能给石上平反,最终帮石上优改变退学命运的是学生会的那三个人,他们无疑是心怀正义的。
伊井野弥子为自己怀疑白银御行而感到不好意思,暗自发誓以后不能这么冲动了。
同样收到一句“已经知道了”的白银御行和四宫辉夜此时发出了和石上优一样的呐喊: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丰川铃和伊井野弥子其乐融融,放学后还一起逛街,吃饱喝足后还提着小吃的她们正好碰见从内衣店出来的石上优。
丝毫感受不到另外两人的尴尬,丰川铃笑眯眯的挥手打招呼:“嗨,石上!”
石上优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伊井野弥子,迟疑着举起手:“嗨?”
“正好。”丰川铃上前把一个袋子挂在他举起的那只手上,“我给你带了鲷鱼烧,这样我就不用拿回去了。”
“啊,谢谢。”
“我和弥子还要在逛一会,你先走吧。”丰川铃挥了挥手,“拜拜。”
“拜拜。”
看着她们的背影,石上优久久不能回神。
这几天接连因为同一件事社死,还差点导致白银御行和四宫辉夜吵架的石上优从收到那条信息开始,满脑子都是那句“已经知道了”。
信息量不足带来让他感到不安,绞尽脑汁地想也不能确定她到底知道了什么,有没有误会。
但是那样尴尬的事情,他纠结了半个下午也没能在LINE上说出来,实在担心他在丰川铃心里会成为一个变态。
无论是学校的作业还是学生会的工作,石上优都不会带回家,除了临近考试被迫学习的那段时间,他在家里的活动基本上只有吃喝玩乐。
丰川铃给他的那袋鲷鱼烧有两个,当时还是热乎乎的,但在秋季的凉风里,估计到家就只是温的。
于是石上优趁热吃掉了它们。红豆馅的,对他来说有点太甜了。
石上优一边打着游戏一边走神。
最近新出的游戏都不怎么有意思,石上优甚至都懒得打开它们,现在只是在回顾经典游戏。
经典到推到一个情节他都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台词。
再好玩的游戏,玩多了也会没意思啊,他想。
游戏没办法让他全神贯注的时候,他就不由自主地走神,想到昨天的社死,他冲动之下喊了一堆话掩饰害羞,万万没想到还会有后续。
他跟白银御行聊过了,知道大体发生了什么,当一个人比自己更社死的时候,哪怕那个人是自己敬爱的会长,他也感觉放松了很多。
丰川铃问他知不知道和那两个词有关的事情时,石上优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自己在学生会室换衣服被看到然后说了一堆不理智的过激宣言这种事情,感觉不管怎么组织语言都说不出口,即使那只是在打字。
他先发了一堆省略号,表示自己在听,也表达自己现在很混乱,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那边就发来一句“已经知道了[赞]”。
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石上优猜到是藤原千花解释的,但是他完全不知道她解释道什么程度。
对藤原千花的靠谱程度持有0%信任的他有理有据地怀疑对方会添油加醋。
他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变态,只是因为被留下整理体育课用品所以没时间换衣服,只能在学生会室解决,认为只要动作快点就没事,但没想到四宫前辈她们那天来得这么快。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选择会在厕所解决,绝对不会再换衣服前踏入学生会室。
被男人看到比这种情况好一万倍!
他不知道丰川铃所谓的知道是知道哪一部分,理智告诉他丰川铃坦率又认真,基本上无条件信赖被她认为的自己人,他也有幸是其中一员。
但不安与烦闷如夏日的蝉鸣般挥之不去,他开始质疑上上任学生会长为什么要制定学生会室不能锁门的规则。
石上优的眼睛飘向电脑右下角。
他记得伊井野弥子给自己严格制定了一个最晚回家的时间,所以丰川铃只要跟她一起玩,基本上都会在一个固定时间回来。
屏幕上的数字一点点接近,他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全身的细胞都努力放松,直到窗户那边传来轻轻的“吧嗒”一声。
“哟!”
像之前无数次一样,丰川铃轻门熟路地进来,然后把书包放在桌子上,然后在椅子上放上靠垫。
这套桌椅几乎要成她的东西了。
丰川铃一直很认真地恪守诺言,每次走之前都会把东西恢复原样,虽然石上优早就觉得没有必要了。
丰川铃静静地开始学习,笔尖在纸张上化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石上优听得到,因为他耳机里没有声音。
踌躇着准备的措辞和那些胡思乱想像深海的小鱼被鲸鱼一口吃掉一样消失了,水中的泡泡安静地破碎。
完全没必要去问,完全没必要去说,完全没必要在意。
毕竟是丰川铃,如果他因为这件事解释什么,她只会默默地听,点点头,然后露出疑惑的表情。
“嗯,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没有担心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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