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尸魂界历史上只出现过一把斩魄刀拥有拟人化的能力——村正。
所以，‘她’，会是她的斩魄刀力量吗？但是，一把斩魄刀会同时拥有两种体系的力量吗？
不，不可能。
可是，又要怎么解释她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擅自出现在现世，而且，看样子还不止一两次。
所有人都各怀心思地保持着此刻的沉默，似乎无形之中已经暗示了他们的态度。
另一边，
尸魂界独自一人被关在牢狱里的斋藤空依然沉默地维持着同一个姿势，麻木的双眼里翻涌着一丝深沉。
她开始怀疑，这一切真的都只是巧合吗？
四大贵族、现世、咒灵，虚，所有的要素出现的都恰到好处。就仿佛冥冥之中有双无形的手在推波助澜，让她搅入这盘目的不明的棋局。
她从不会怀疑世间有偶然也有必然，但过多的偶然事件只会让人发觉这一切是不是早有预谋。
哒，哒哒……
黝黑深处，一阵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忽的打断了她的思考。
有谁能轻易进入中央四十六室的地牢呢？会是背后的那个人吗？
一切都将揭开谜底，斋藤空全神贯注地紧盯着来人的方向，呼吸不自觉的放轻。
终于，白色的衣角率先透过缝隙的一丝光亮反射进她的眼睛，抬头仔细望去，一道熟悉的人影赫然出现在斋藤空面前。
她傻傻地愣在原地，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对方身上足以彰显他身份的东西，似乎对他的到来颇感诧异。
“朽……木，队长？怎么是你？”看到朽木银铃的那一瞬，斋藤空是诧异的。
不是对他感到吃惊，而是对他的到来而感到震惊。
她能设想到他俩的再见，会是中央的审判台，会是行刑路上，但她从没想到过两人会堂而皇之地在此处见面。
唯一一次打破身为贵族的准则还是当年将她破格带入六番队。
没等她多想，对方便目的明确地直接切入要点，丝毫没留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
“冈弥代家的那孩子，真的死了吗？”
斋藤空看着对方略显平淡的眼神，语气里有没有过多的关注，仿佛对他来说，事情的经历并不重要，最终的结果才是最主要。
斋藤空极为缓慢地摇了摇头，又快速地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应当如何解释才能将现世的浦原一行人从这件事中摘出。
很明显，若是朽木一族真的要插手此事，就必须要对身为四大贵族之一的冈弥代家有个交代。
不知为何，朽木银铃的确对自己过分宽容，但这仅仅只是不损害他们利益的前提下。
如若是这件事侵害到了朽木家族的荣耀，他们还会出手吗？
“什么意思？”朽木银铃没有错过对方眼里出现的一丝犹豫，他继续开口道。
“纲弥代枫是纲弥代主家唯一的继承人，你知道吗？”
说完不等她回复，锐利的双眸如鹰般聚在她脸上，声音不重不响，但随后吐出的话却让斋藤空闻之色变。
她甚至都忘了接下去要说的话，脑子换乱一片。
她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为什么对方会这么确信那件事会与她有关。
但即便什么也没说，她所给的反应也已经证明了一切。
朽木银铃了然般地将她的反应净收眼底，“过不了多久就会召开裁决会，如果你还记得瀞灵廷的宗旨的话，你就还能继续当六番队的十八席。”
说完他停顿了一秒，复杂的心情莫名涌上，就连如炬般的眼神也抹上了淡淡的惆怅，“如果你依然保持沉默，你应该很清楚中央四十六室的做法。”
直到空间再次沉寂，斋藤空被迫暂停的思想终于再次活动起来，她直接往后一躺，也不管地上是否干净，整个人呈‘大’字状，喃喃道，
“一切为了尸魂界吗？”
可是，当初的决断真的是为了尸魂界吗？斋藤空不解，也不想理解。
就像她不想把事实告诉朽木队长，也不想单纯地接受他提出的建议，不是她对那群人有多深厚的情谊，多过命的交情。
她只是纯粹地感到不爽，想当然地便去做了。
以至于现在，也是如此。
她不知道这背后有多复错综复杂的阴谋，那人的目标到底是她还是说冈弥代那家伙？还是说，不仅仅只是他们俩？
但是，目前这个结果肯定还不只是他想要的，恐怕过后的裁决会上最终结果不是将她就地处决，就是终身监禁，如果她继续什么也不说的话。
但是，她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斋藤空扪心自问，当初破例帮助他们从尸魂界逃往现世，还暴露了她和五条的关系已经是极限。
难道，这次，她还要再为他们搭上自己的性命与自由吗？
不，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她从不怀疑浦原那一群人之间的羁绊，但她不属于其中。
所以，她会选择——
……
“以上，就是当时所发生的一切。”斋藤空不卑不亢地站于最中心点，感受着来自上位形形色色的注视。
有鄙夷，有仇恨，有嘲讽，也有恶毒，即便是隔着帘子，斋藤空也能想象到那后面会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就算陈述事实，他们总能找到抹黑你的点且揪住不放。
果不其然，一阵威压自后方传出，针对性极强地压在斋藤空肩头，体内空空荡荡且重伤未愈的她直接一个踉跄，差点没给跪下。
好在拼着最后一口气硬是给她撑住了，要不然，她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对着那群人下跪会是想要羞愧地自尽，还是干脆把他们全砍了。
“斋藤空，有人举报你在现世和浦原喜助一行逃犯有所接触，难道说不是你们一起策划了这场行动吗？为的是继续虚化的实验！”
沉闷而又苍老的声音透过竹帘直击她的耳膜，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冲上了脑门，千万种反驳的说辞在她脑海里交织构建，但她知道一切都是无用功。
一旦有了这层嫌疑，说再多都会被他们认为是狡辩。想到此，她不禁闷声失笑。
“你的回答呢？六番队十八席，斋藤空。”
充满怒气的声音再次从后面传出，身上的重压也随之一沉，脑袋仿佛被重棍狠狠当头一棒，视线也出现了点点黑斑。
她敛起脸上的笑意，僵着脖子缓慢转动，将视线定格于刚才说话的那人，“有人举报？那怎么不说举报那人和浦原一起合谋来陷害我呢？”
“胡说八道！”一声斥责极快地打断了她，“请你正面回答问题，你并没有反问的权利。”
斋藤空放松地耸了耸肩，脸上依旧挂起淡淡的嘲笑，似乎对这短暂的插曲毫不在意。
“我并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知道这个虚化这个实验到底是什么。从始至终，我去现世的原因就是因为冈弥代枫的命令。”
“那你怎么解释，为什么这一行人中偏偏只有你一个存活下来？”声音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闻言，她渐渐收起脸上残存的笑意，被铐在身前的双手无意识地捏紧，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随后，她听到自己冷静地声音在这诺大的空间回响，“当时，不仅有虚，还有另一种比大虚还要强的怪物在袭击，我们不得不分散开，等——”
“灵压勘测结果显示，那里分明只有你一个人灵压残留。”那道年轻的声音再次大声打断了她，斋藤空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那人的怒火。
“况且，你身上的伤口分明就是斩魄刀砍伤的痕迹，所有的一切都显示你蓄意谋害其他死神的性命！”
铿锵有力的声调仿佛最后的判决宣读般，让斋藤空百口难辩，她说不清身上的伤口，也道不明那处地方的灵压。
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形成了一个闭环，将她死死地按在‘杀人’这一帽子底下，但倘若她如实交代，这一切又似乎会给她扣下另一顶‘浦原同伙’的高帽。
横竖都说不清，倒不如就此作罢。斋藤空突然没由地闪过这一消极念头，原本想要解释的**逐步地淡了下来。
但这一沉默对他们来说却是承认罪行的发言。霎时间，整个庭内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判决，似乎无论怎样的死法，都难以抵消他们心头的恨意。
在这一声声恶毒中，她似乎若有所感，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她也像这样站在低处，耳边充斥着大大小小的碎语。
然，这份熟悉很快就被人打断，她冷冷地盯着骤然闯进来的一人，注视着他朝正中间的最高位走去，附在他耳边汇报着什么。
氛围似乎，不一样了……
斋藤空明显感受到周身氛围一变，原本死死盯着自己的目光似乎变得更为怨恨起来，仿佛想要透过她的皮肤吮吸她的血肉一般。
“经五番队队长查证，斋藤空所言确为事实。在另一处发现了虚以及其他东西的痕迹。”
此话一出，不仅其他人愣住，就连斋藤空自己也呆了一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谁帮她作的伪证？目的又是什么？
你们说，要不要改个文名，
感觉这个一点都不引人注目（思考in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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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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