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四战带土存活
②无法与杀害了老师的罪人重归于好
四战结束了。
他跪在废墟上，剧烈的喘息。胸腔和肺部的空气远远不够。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个学生险些同归于尽之后、在远远瞥见了那个伫立原地的身影之后……他发现自己很难喘得上气。
早已经榨干了所有精力的躯体，究竟是凭借着什么，还在一步一步的挪动起来呢。
苍白的茧子裂开。被拖进另一个世界的人们醒了过来。
喜极而泣。高声嘶吼。悲恸到极点，连眼泪都流不出来。还有，注意到一个罪孽缠身的战犯，恐惧的、憎恨的、戒备的，举起了手中最后一支苦无。
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觉得整个大地都在哆嗦着，仿佛被“宇智波斑”破坏过的余韵还在似的。他站稳了，向那个方向迈出去一步。
模模糊糊的，他听见有人在严厉的呵斥：“让他过去！……我相信他！给我闭嘴――他是旗木卡卡西！”
啊啊，对的。他是旗木卡卡西。
那应当是纲手大人在讲话。灌注满威严和魄力的嗓音，冲破了缠绕在他耳膜上、恼人的嗡鸣，带来了一瞬间的清醒。像薄荷糖，小时候被一个爱哭鬼硬是塞进嘴里的那颗。大脑的一个角落里他怀疑自己成为六代火影之后，能否像纲手大人那样雷厉风行。另一个角落，他觉得当真按照那句稚嫩的信任、认真思索起担当火影的自己，十分可笑。
他站定了。眼前是浑身惨白的……人。是的。他还是个人类。虽然一半的柱间细胞与十尾人柱力的经历让这个家伙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但他是有名字的。这是旗木卡卡西曾经的同伴、死在神无毗之桥一战的英雄。
宇智波带土。
两个人对面而立，沉默不语。周围似乎也同时间沉默下来，死寂又沉重，紧绷着，像一汪死水。
“宇智波带土。你曾用幻术控制三尾人柱力、四代水影多年，你承认吗？”
他开了口。语气平板，没什么波动。
他还以为自己的声音会细如蚊呐，或者会颤抖的不成样子。他没有。事实上，刚经历过生死战斗的男人嗓音沉稳，一个字一个字坠落到废墟上，砸出鲜血淋漓的力道。
而宇智波带土笑了笑。一点点释然盘旋在面庞上，他看起来居然是轻松的。
“啊，我承认。”
带土回答。
“假装宇智波斑，背后操纵着晓组织，利用叛忍犯下诸多恶行，你承认吗？”
“我承认。”
“试图利用十尾查克拉，把全世界拉入大型幻术、无限月读里，你承认吗？”
“我承认。”
……
……
……
他们停了下来。
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在他心底划下崭新的一刀。他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些罪行一件件数完的，也不知道带土、那个没用的哭包，是怎么能够狠下心来，把那个一脸豪情壮志、宣称要在火影岩上刻下自己护目镜的十三岁小男孩，给溺死在鲜血凝结的地狱里。卡卡西觉得自己已经麻木，而始终张了又紧紧闭拢的嘴唇告诉自己：他还没有。
这个浑身惨白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宇智波带土站在他面前。这笑容是鼓励的意思吗？！
“……”卡卡西闭了闭眼睛，“释放了九尾的封印，导致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与九尾人柱力漩涡玖辛奈身死，你承认吗？”
啊啊，他问出来了。
什么也没有发生。
世界还好端端的存在着。接连被尾兽与封印了的神女蹂躏过的世界完好无损。只有一个已经遍体鳞伤的可怜男人，心底的创口又揭开了一道疤而已。
……或许是两个人。或许。
带土动了动嘴角，最终颤抖着抿紧。
“我，”差一点操纵了整个世界的男人抬起眼来，飞快的向旁边瞥去一眼。这神情是仓皇的，让他终于带上一点那个小男孩的影子。他顿了顿，又开了口。这一次，宇智波带土回答：
“我承认。”
“那么，罪行成立。”
卡卡西板正的宣称。觉得自己像是电影上那个戴着滑稽头套的法官。
太可笑了。他就纵容自己弯了弯眼睛。
亮白的电弧在右手上闪烁起来。一定是疲累到了顶点的身躯再次提取查克拉，才让他感觉到了尖针插入骨髓搅拌的疼痛吧。
那只手再一次贯穿了同伴的胸口。
――第三次。
隔着莹莹的电光，男人伸出手臂。这是一个拥抱。
以鲜血洗净罪孽的男人低垂着头颅，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一声低低的：
“谢谢。”
END
秽土转生的波风水门，沉默的站在不远处。
……
――2017年2月5日
我也不知道为啥一大早起来写了这个。
堍你别瞪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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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火影/带卡带）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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