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蝙蝠/本蝙/亨超
Chapter 8
超人飞翔在哥谭上空。
他比子弹更快，比钢铁更坚硬，诚然，他还能够听见全球所有的声音。他宁可不听见，因为那些骤然从惨痛中反应过来的尖叫已经开始刺痛他的耳蜗，像利剑，像地狱犬的牙齿；他又庆幸自己能够听见，凭借这个，他可以再多救一个人。
这城市冰冷淡漠的光线映照在超人身侧，让他冷冰冰地发着光，如同一座神像。这唯有抬头才能够看见的神明突然顿了一下，他从高空中一头扎下来，挖开水泥板如同用勺子尖端挑开一块豆腐。超人小心翼翼护住啜泣不已的女孩，用红披风裹住她和她脏兮兮的娃娃。“嘘，没事了，”超人缓声安慰，露出笑容，“嘘，呆在这儿，你不会有事了。”
那女孩儿抬起眼睛，下意识揪紧自己的娃娃。眼泪在那张小脸上冲出灰扑扑的印子，她却只是迷迷瞪瞪的盯着面前这个男人看，看他把兜头砸下的水泥板拂到一边去，再拍拍碎裂在肩上的石子碎块儿，像妈咪抖掉围裙上的饼干屑。女孩把娃娃举起来，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我要理查德，”她含含糊糊地说。然后，第二句才是：“你是谁？”
女孩将信将疑地问，“你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吗？”
超人因为这句童言微笑了起来，“不，我不是，”他一边说，一边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确认这附近还有没有危机之下等待救援的人，“但我能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去，”他用红披风把女孩同娃娃一同裹了起来，要抱着她起飞，“你的妈咪呢？”超人问，想把女孩带到她父母身边，“理查德是你的父亲吗？”
“妈咪在大都会睡着了，”女孩乖乖趴在他怀里，依然用娃娃把自己同超人的胸膛隔开。她用一种冷静地语调说，“理查德告诉我，妈妈在大都会的时候，和外星人一起去宇宙旅行去了。——但我知道这不是真的，她一定是已经睡着了，才会不回来看我的。你现在要把我也带走了，对吗？”女孩侧脸撇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面，并没有发现超人已经停了下来，脸上露出她并不懂的神情。她只是固执地问着，“你要把我也带走了，对吗？”
“……”超人闭上眼睛。他闭着眼睛，慢慢地低下头来，像是有那么一刻突然承担不住整个世界的重量。他轻轻地用鼻子吸了一口气，把哥谭这满是尘土、泥泞与灰渍的空气，全部给吸进一个人间之神的肺里。然后，超人用额头碰了碰女孩的发顶，睁开眼睛，重新露出一个笑，“是的，”超人承认，“我要带你去安全的地方，等到余震平息，你的爸爸就能回来接你回家了。”
“哦，不用，不需要了，”女孩突然这么说。她抬起自己小小的手指，费劲攀在超人宽厚的肩膀上，努力扭转着自己的身体。突然之间她不再需要紧紧搂着自己的娃娃，她把一根细小的手指头往天空里指去，小小一张面孔突然被点亮了：“看！”
天空里闪烁着，时隐时现着，因电压不稳而黯淡着的，是一个蝙蝠标记。
“看呀！”女孩高兴地说，“是蝙蝠！我已经安全了。”
TBC
摸魚補檔
——2017年12月21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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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DCEU/阿卡姆騎士游戏）镜像囚笼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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