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了。”客人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走上前。史都华德从便签上撕下一张纸,随手拿了一支圆珠笔写下电话号码,递给客人,“希望您早点找到您的孩子,这附近可不算太平。”
“谢谢。”客人接过,然后又打了个寒颤,“你身上……很冷呢。”
史都华德送客的动作一顿:“是吗?看来店里的空调的温度有点低了,我之后会去调节的。”
等到客人走出门外,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史都华德才微微放松下来。他从腿上拨开小孩,走去给正门加上了一道锁,然后拎着小孩进了后厨。
史都华德并不觉得自己能瞒过那位客人。
在那之前,他看着眼前明显放松了很多的小孩,半蹲下去,从杂乱的橘色短发里看见小孩脏兮兮的脸庞:“你想好怎么和我说了吗?”
小孩抬头,眼睛从刘海里露出来,闪着泪光。
史都华德并没有急着要回复。他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用水打湿之后拧干,再次在小孩面前站定。身高差太大,史都华德不得不半跪着才能勉强和她的头顶齐平,歪着头也未免太累,他干脆双膝都抵着地面,弯下腰,用毛巾慢慢擦拭小孩满是脏污的脸颊。看来应该是一路跑来的时候摔了一跤,脸上都是泥水,很快就擦干净了。一些顽固的污渍也被搓了下来,脸颊被搓的有些泛红。
解决完脸,史都华德找来本为踏脚的凳子让小孩子坐下,将毛巾放到她手里,让她自己擦擦身上,自己则是去拿医药箱,给小孩处理摔伤的膝盖。
等他回来,发现小孩已经把自己手臂上和腿上的污渍全擦干了,留着膝盖上两块伤口分外显眼。
他这次可以半跪了,用棉签处理两块伤口,将泛黄的脓水擦拭掉,涂上碘酒。过程很疼,但小孩一声不吭。史都华德思索着,让小孩把那一头橘色短发也简单地洗一遍吧,就听见她怯怯地开口。
“我……我是从镭钵街……跑出来的……”
“啊,我知道。”史都华德回应,“那个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不认识他……我就是,看到他就很害怕……”小孩攥着衣服,“所以我就躲起来,但是被他发现了,我就跑了……”
史都华德点点头,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然后绕上绷带,“那你为什么跑到店里来?”
“……”小孩沉默了一会,说,“我觉得,这里能帮我……”
“觉得?”
“就像本能一样……见到你之后,就觉得你能够帮我,很熟悉……但是又好像有点不同……”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小孩清脆的声音回荡。史都华德感觉有一只小手搭在了自己的头顶,然后响起小孩困惑的声音:“我记得……大哥哥你是不是应该有一双耳朵?”
史都华德绑着绷带的手一抖,他抬眼看着小孩的眼睛,心里掀起了狂澜:“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显然被吓到了一下,但是直觉让她没有收回手:“我没有以前的记忆……柚子姐姐给我取了个名字,叫橘子……”
史都华德心里浮起一个猜想。他拨开小孩遮住脸的刘海,慢慢将头发梳顺,然后用手在小孩脑袋两侧虚拢出两只小揪揪。得到的结果让他沉默。
“……”这……这不就是米格鲁……。
史都华德瞳孔地震。
他当机立断拿出手机,对着小孩拍了一张照,发给了克洛丝。目前是上班时间,克洛丝的头像也灰着,没有回复。
史都华德合上手机,感觉脑子里一片混沌。他来回走了几步,又蹲下,开口想说什么,又合上嘴巴。半晌,他才直视小孩的双眼,询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有没有其他人,和你一起?比如说紫色头发、蓝色头发的女孩子之类的。”
小孩低下头思索了一会,然后摇摇头。
史都华德本来打算把小孩——橘子收拾一下就送她回镭钵街,但现在不行了。如果她就是米格鲁的话,那史都华德必须把她留在身边,弄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其他三个人的去向,而且照顾好失而复得的同伴。
他扶着额头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把之前想的事做完:洗干净小孩这一头乱糟糟的短发。他打电话给隔壁服装店的老板娘,托她带些小孩的衣服过来。
等一切做完,小孩已经成了一个正常的小朋友,脸颊白嫩,穿着干净舒适的套头衫和西装短裤,脚上是长袜子和便于运动的运动鞋,就是看起来还是有点体格瘦弱。长久呆在镭钵街,未免会有些营养不良。
史都华德把一顶黑色贝雷帽戴在小孩的头顶,遮住了那一头显眼的橘色短发,在征求过意见之后,把小孩一把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在穿越前,史都华德经常帮亲戚带小孩,所以对怎么抱小孩很熟悉。
跟着小孩的指路,史都华德二人向镭钵街进发。他决定去见见那个照顾小孩的柚子姐姐,和小孩嘴里的那些同伴,问清楚一切,并不知道另一边身在各处的同伴已经为那一张图片一片混乱。史都华德由于落地晚的原因,并不知道A1小组发生了什么,她们当时的失踪,给众人带去极大的恐惧与不安。
注意:基本都是私设和造谣 不要在意 看得开心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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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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