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草加便看着我傻傻的瞪大了眼,转而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画面,偏过头躲避着我直视的眼睛。
我权当没看见,冲上去就开始扒他的衣服,一直脱得他半身赤,裸,才转身从翼戒里拿出专治皮外伤的膏药,挖出一大块涂在他上面青青紫紫的地方,
他刚开始还有些不自在很快便安静下来,房间里浮着药膏清浅的香气,我偏过头帮他一层层的套上衣服,然后拿过他的右手磨蹭了几下之后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才微微一笑,
“一定很痛吧,那些人下手完全没有留情,为什么不拔刀?”
“绯村桑~”
面前的人神色一怔,转而露出了罕见的苦笑,带着些自嘲的意味,
“虽然身为倒幕派,我却很讨厌什么问题都要靠刀来解决,对我来说,轻易拔刀比被他们揍一顿,更让我不甘心,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被别人嘲笑为胆小鬼吧,事实上,刚才甚至连绯村桑,我都无法保护…”
顿了顿,语气越说越落寞的草加青年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神情中带着,就像被亲近的主人抛弃的狗狗般的委屈,
我被他委屈的眼神看得心里抽了抽,却也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一般来说,像这种生不逢时的主角,只要遇到一个能跟他惺惺相惜的人,两人的关系马上便会拉近很多,
所以,数秒的停顿之后,我马上反应过来,轻轻的拉过他的右手摊开,触碰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硬茧,我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温柔如水,衬着一旁的夜灯柔和的光芒,更是泛着名为治愈的气息。
我微拧眉头,叹息般的开口,
“不要这样说,看到你手上这些痕迹,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有偷懒不去练习用刀,不依靠那种力量的坚强的你,绝对不是胆小鬼…”
我说完红着脸低下头,眼眸微垂,
墨黑长发随着我的低头,从肩上滑下,衬着白色单衣领口露出的雪白肌肤,气氛陡然暧,昧了起来,
因为两人靠得极近,隐隐的一股沐浴后的幽香传到草加的鼻间,柔和的夜灯静静的闪烁,
在这样的气氛下,本来就撩,拨得人几乎要心猿意马,可当时的草加还有着几分理智。
绯村桑是被自己救回来的没错,虽然看着生得柔弱,性子却是外柔内刚,光看他刚才从容不迫的将那些闯入者打发出去就知道了。
如果自己也像那些人一样对他作出什么失礼的举动,说不定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关系就会土崩瓦解。光想想乱来的后果,就让他心里生了怯意。
可是现在,听到面前人对他如此理解的寥寥几句话语,草加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荡,手一勾将人紧紧抱进怀里,入手的触感是难以言喻的美好,纤细的腰肢甚至比和坊里的艺,妓更为的婀娜。
他今年已近21岁,身为长州藩江户定府家臣的嫡男,却仍然还是童贞之身,因为他并不喜欢像其他年轻武士一样,仗着自己腰间的刀肆无忌惮的去和坊里寻欢。
被他一把抱住,我有些怔怔的瞪大了眼睛,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大概摸清了草加十马的性格,虽然身为冬之蝉剧情中的主角攻,但是在遇到主角受之前,是一个骨子里挺保守的好男人。
那么,现在是什么状况?
我的腰被紧紧的禁锢在草加的手中,动弹不得,从腰间隔着一层单衣传来某人灼-热的触感,让我兑换了一尾狐妖血统比之前更为敏-感的身体居然为之一软。
正纠结间我还没做出什么动作,耳边就一热,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激动低喊,
“绯村桑~我,我喜欢你!”
紧接着下巴被挑起,我被迫仰起头,从对方浅棕色的深邃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不染纤尘的面容微微染上了些许粉色,宛如初春的早樱般散发出注定散落的颓靡美艳气息,长长的羽睫轻轻一振,转瞬间墨黑色的眼眸似乎流淌过氤氲的雾气,
眼里闪着热切光芒的青年气息逼近,一瞬间堵上了我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看起来经验不足的他,吻技有些青涩却充满炽热,
柔软的舌头让我只能被动的随着他的动作摇摆,因为隔得极近,我甚至能看到他浅棕色的瞳孔里,带着兴奋而显得颤抖。
这哪还是我刚醒来时,对着我拘谨万分动不动就脸红的草加啊~
分明是一头狼,会把我连骨头啃得渣都不剩。
“唔~”我模糊的溢出一声低吟,往后一退,两人一起跌在了榻榻米上。
榻榻米上铺放着一层柔软的莲花纹被褥,就算像这样直直的倒下去我也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背后柔软,宛如跌进了云层里。
怪不得古代的日本称垫着被褥的榻榻米为云铺。
我心里感叹,转瞬却想起自己目前的处境,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来看,太容易得手的东西,男人反而不会去珍惜,
所以,我现在应该做的是,
拒绝他。
打定了主意之后,我微微眯起眼睛,正准备把身上的男人推开,情况却慢慢的变得不妙了…
不知不觉间,我身上本来就系得宽松的白色腰带居然散开了!
胸前没有了任何遮挡,令我感觉到凉飕飕的,肌肤上瞬间爬满了鸡皮疙瘩,
更严重的是,压着我的草加,似乎有意无意间压制住了我的手脚,让我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随后,我只觉得他触碰的所到之处让我一阵酥麻,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本来准备推开他的手,也变成绵软无力的垂在被面上。
这样下去,真的不妙啊~
我微微把头侧到一边,散乱的黑发有几丝覆在脸上,在身上人看不到的地方脸色发黑,
因为我在狩猎游戏中一向是处于主动地位的,这才几天,居然就要打响贞-操保卫战!
眼见青年的手有越来越不规矩的趋势,再不让他停手的话我就亏大了。
(那就只能这样了!)
微微敛下眸子,我看着正忙于在我身-上攻城掠阵的青年目光一冷,随即大口咬了下去,
一声闷哼,猝不及防的草加狼狈的退了出去,我收起眼里的寒气,转瞬间换上了泪光盈盈的模样。
他呆了一呆,回神看着我羞愤的神情,散乱如云的黑发,粉色的唇角流出刺目血丝,明明白白的,就在指控着他的无礼之举。
时间好像停滞了一会儿,我明显的感觉到草加的身体僵住了,随即他清醒过来般,脸色涨得通红,赶紧爬了起来,
我却没有立刻从榻榻米上坐起-身,只微微侧过头,仿佛心碎如灰,
余光瞥见他刷的把头磕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
“实在是对不起,绯村桑~我,我一时情不自禁,做出了如此失礼的举动,不管绯村桑要如何对待我,我都没有怨言…”
我微抿着唇没有说话,单衣的下摆被扯开,毫无遮掩的两条腿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有着些许的红痕,不用想都知道是被他手心里的那些硬茧磨红的。
看我侧着头似乎不愿再看见他,也不愿意再和他说话的姿态,跪在地上低着头的草加沉默了会,忽又抬起头,眼底满是坚定的光芒,语气里却难掩落寞,
“绯村桑~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的心意,但是,我是真心的喜欢上了你,
我想含住你如樱花般的嘴唇,我想时时刻刻的拥抱着你,
就算你在长州找到了亲人,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绝对没有只想亵-玩的意思…”
他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动作,
半晌得不到我回应的长发青年,眼神逐渐黯淡下去,
“这就是绯村桑的回答吗?我知道了,实在是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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