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我这是第几次跟齐木楠神对视了？
我看着齐木楠雄，齐木楠雄也看着我。
尴尬。
［又死了？］
“是啊，”我苦笑了一下，“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运气这么差，简直跟中了死亡魔咒一样。”
1、2、3、4……我今天死了几次来着？
要知道在今天之前，我也仅仅只是死过一次啊！
［为什么你一定要去其他世界？］
我耸了耸肩：“考试系统通知我说2020年的全国高考一卷二卷都不需要我去参与，只需要出三卷的话任务比较轻松，我老早就完成了。”
“而小明同学说他不想在小学里继续留级了，他向他的考试系统申请，说他要读初中，最近正忙着备考呢，没空跟我玩。”
没错，这个小明就是你们想的那个常驻在小学数学和语文课本上的小明。
“至于李明……他和他的表兄弟张伟要去出考研试题，出完卷子还说两人要一起去玩蹦极。”
没错，这个李明，就是你们想的那个有时候会出现在考研英语作文试题里的李明。
“还有李雷和韩梅梅，他们居然也出去旅游了，都不带我的！”
没错，这个李雷和韩梅梅，也是你们想的那两个高中英语课本上的李明和韩梅梅。
反正，我的朋友们要么忙着考试，要么有CP要一起出门去玩，只留我孤身一人！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安静了一会，看向齐木楠雄，笑了笑：“你不是会读心吗？”
齐木楠雄：［我从来都读不了你的心。］
“那看来我是特殊的咯？”
我想避开之前那个话题，但是齐木君一直盯着我，我只好说：“好吧，我还没办法面对过去。”
“我暂时还不想……回去见我的那些老朋友们。”
在今天之前，我还死过一次。
那时……我还不知道我本身的设定，不知道在某种意义上我其实是不死的。
还记得那天的夜里，在lupin酒吧。
酒吧里灯光昏黄。
年轻的黑手党干部坐在吧台前，弹了一下他的酒杯，酒杯里的气泡浮了上去，在抵达水面时纷纷破碎。
他说：“李君，我一直担心着某个未来。”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我还只是个高中生。我盯着我面前那杯牛奶：“我知道。”
“你知道，”他笑了一下，将他的酒一饮而尽，“你是特殊的。”
他转身看向我，鸢色的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有什么黑暗混乱的东西在其中涌动：“你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变数，你……”
他的眼神几乎是恳求：“你……”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我答应你。”
然后我将我的那杯牛奶一饮而尽，走出了酒吧。
路上我回过一次头，发现他一直注视着我。
他的脸刚好背着光，一半的五官陷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后来，我和一个白发男人一起死在了夕阳下。
这……算是如他的愿了吧？我躺在地上，静静地想。
我受到的是致命的枪伤，我能感觉到腹部有血往外渗出，我也能感觉到我的身体渐渐失去知觉。
最后，在我模糊的视线里，我看见的是他静静地站在我的身边。
他低着头，我还是看不清他的表情。
“李君。”他似乎是轻轻地叫我。
“李君！”他似乎是悲痛地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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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
齐木楠雄的呼唤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我抹了一把脸，笑着说：“就是这样了。”
我还无法面对我的第一次死亡，也无法面对过去的友人们。
啊，还算是……友人吗？
所以我拒绝再去之前去过的世界，最近一直在寻找新的世界去旅行。
齐木楠雄没有说话。
我向他点了点头，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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