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是从尼伯龙根里出来的存在？什么玩意儿能一直生活在龙类的居所？
安娜下意识把最可怕的猜想排除，在爷爷的叙事里，那些龙类嗜血暴戾没有同理心，这和艾斯完全不同，她的心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来地球是什么目的？”奎恩好奇“毁灭？或者是统治？”
“不，我没有那种无聊的爱好，为什么要这么想，难道这个世界的外星人都是践行毁灭的大君么？我是为了……”为了一把剑的奖励参加模拟宇宙。
“为了收集一把传说中的宝剑，来到这里。”彦卿修正自己的语言，看向休息室面面相觑的孩子“还有想问的么？”
“得到那把剑可以统治宇宙？”
彦卿失笑，少年人的坦率流露出来：“统治？为何总执着于此？剑是剑客的伙伴，我只是喜欢收藏它们。”这个世界的终极目的除了统治就是征服么？
“你可以让我成为亿万富翁么？”孩子问。
“这个，呃……你可以向圣杯许愿，但是我没有这种能力。”彦卿想到自己每到月底工资用完还得吃将军，用将军，可怜巴巴求将军，就由衷地感到一阵窘迫。
金发少年褪去了神明的光环，有了亲和的人性，他羞涩地挠头“我可以让你们离开这里。”
自称是遥远文明访客的年幼者说到正事，神情变得严肃认真，“大家都感觉到了吧，楼下那群人在为我们准备糟糕透顶的未来。”
“你说你要帮助我们，但是超人的力量对于哥谭来说是杯水车薪，如果我请求你出去把外面的一群畜生送进冥国，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是这对解救我们并无帮助。”珍妮叹气“我知道你显露力量只是想让我们信任你，但阻止我们得到幸福和自由的，正是哥谭本身，而你无法毁灭哥谭，因为毁灭哥谭也等于毁灭了我们。”
“玛莉莲娜是个坏女人没错，但是她威胁我们的话并非夸张，离开这里，没有地方能够供我们求生。”西米拉上窗帘，防止楼下干活的成年人注意休息室里的诡异。
“你们的政府，不提供对孤儿的福利供养么？”彦卿问。
“政府对这方面支出很少，大部分靠韦恩集团的公益援助，孤儿院里话事人，大多数是骗取慈善的虚伪家伙，顺带一说，玛莉莲娜这里在社区挂牌就是孤儿院，但实际呢？”珍妮露出讽刺的笑容。
“云骑军，我是说，警察不管么？”
“哥谭的警察被□□腐蚀，就算最近几年出了个肯干实事的局长，这不影响底下的经常鱼龙混杂，管理这个社区的片警，就是黑面具的人。”
彦卿的眉头皱在一起，比哥谭更混乱病态的星球他也见过，但仙舟文明对于那些丰饶民制造的无可救药的世界，采取的措施一般是战争清洗，科技改造。
彦卿当然不能对哥谭这个非丰饶民星球进行武力改造，这有违仙舟法律，有悖于他的行为道德，即使这只是一场游戏。
寰宇中，也有个文明脱胎于混乱犯罪，最终成为银河璀璨的一笔，匹诺康尼。
在开拓者的讲述里，匹诺康尼的改变离不开无名客钟表匠米沙伊尔的起义改革开拓，最终把流放罪人的囚地变成了盛会之都。
彦卿自诩在剑道上颖悟绝伦，但他在政治的机锋上就没有自信了。
总不能带着一群孩子起义造反，就算以开拓的名义也太离谱了，他无法也无意成为米沙伊尔。
“昨晚黑面具的势力被红头罩攻击了，警察那边他的人此时应该无暇顾及，如果要动手，需要尽快，艾斯。”安娜的言灵镰鼬监听着外面的世界，她知道预言的揭示，也清楚艾斯的选择。
幼时师父的教导流淌在耳边，剑之道，当断则断，当行则行。
彦卿心中剑意流转。救人一时，亦需尽力。至于未来？若真到山穷水尽，再思无名客之道！当务之急是让孩子们脱离这个魔窟。
“躲好，我送你们离开。”六道寒光湛湛的飞剑无声滑出，悬浮在他身侧，剑尖吞吐着无形的锋芒。
“现在？太突然了吧，虽然我知道你们这些超人类都喜欢快节奏，但我们不等晚上么？”许愿成为亿万富翁的孩子有点犹豫“虽然我很高兴你作为外星人有如此强烈的执行力和同理心，但是你不考虑如果你被发现了，会被抓起来解剖么？艾斯，虽然康尼是个渣滓，但是他没骗你。”
“剑形如水，不可久驻。”金发金眼少年双脚离地，漂浮在空中，指御飞剑，如臂挥指，只有这时他身上谦逊成熟的气质褪尽，藏在内质里的锐气和骄傲展现出来“速战速决。”
小楼破旧的庭院里，玛莉莲娜裹着短制的狐裘，穿着黑色的紧身皮裤，慢悠悠绑着腿环，把武器一个个插进口袋和环扣里。
她眯着眼睛望着天上的太阳，这寒冷的日光让她想到年少时离开西伯利亚时，那时，她带着一口证明自己的怨气，忤逆了父亲，踏上北美的土地。
那时她怎么和父亲说的来着？
“你等着瞧吧，等我成为世界著名的舞蹈家，到莫斯科大剧院演出，我要让你在剧院外面只能想象什么叫艺术。”
玛莉莲娜拿起匕首，横放在眼前，锋利光滑的金属表面清晰映射着她的面容，不再年轻，不再美丽，只有胸口的纹身告诉她，她到底变成了什么东西。
天上的太阳突然明亮了一瞬，玛莉莲娜抬头，随着一声巨响，三楼休息室的窗户随之迸裂，如同飞泄的星星从上到下飞洒。
“果然，第一面就乖巧听话的孩子，往往更有反骨，还得把骨头揍断才行。”玛莉莲娜迅速从装备箱取出萨科 TRG-22 狙击步枪。冰冷的层压木枪托贴合肩窝，308口径的枪膛里，压着一颗莱克斯集团特制的“摇篮曲”——瞬效复合生物镇静弹。
她毫不意外，早有准备。
痛苦改了第四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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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单通模拟宇宙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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