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以回王家看望父母的借口出了门,找大夫看完后,确定黄芪中搀着一些独活。
切片的独活和黄芪长的非常像。
若错用了,不仅不能改善原来的病情,还会产生一些不好的结果。
王云知道后,让平儿不要声张。
以后,二太太给的东西都要小心了!
坐月子期间,除了吃就是睡,十分无聊,王云让平儿将嫁妆单子找出来,好好捋捋自己的财产。
这些可都是将来安身立命的本钱。
嫁妆很是丰厚,原身还没开始贴补贾家呢,其中最值钱的就是五个庄子,七个铺子。
王云让把庄子、铺子的账本拿来,想好好看看,可想到原身不识字,看账本还要人给念,觉得还是先认字吧。
这王家也是个勋贵人家,居然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简直可笑。
王熙凤要是从小读书识字,胆子也不会那么大,最后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王熙凤就是吃了没读书的亏,无知又胆大,不知道敬畏为何物。
王云有简体字的基础,繁体字学的很快,教王云习字的婆子都感叹二奶奶聪慧。
字虽认识了,但写出来很难看,毛笔软趴趴的,王云一时还掌握不好。
想多练会儿字,一刻钟一到就被平儿劝着休息。
“二奶奶,月子中劳累,可是要落下病根的。”
说完,又端上来一碗当归羊肉汤,王云美美的喝了。
平儿已经悄悄的替换了王夫人给的药材,王云可以大胆放心的喝。
“平儿姐姐,管事的杜妈妈来了。”一个小丫头进来禀告。
王云听到杜妈妈,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原身嫁到荣国府后,虽看不起邢夫人,也不常去请安,但为了有个安静日子,接触到管家权后,就暗中关照邢夫人,贴补了不少。
不然就邢夫人那个抠搜货能过的那么滋润。
“和杜妈妈说一声,以后大太太院中的事,我们不管了,让她以后都按规矩办。”王云吩咐平儿。
平儿觉得有些不妥,但劝不动王云。二奶奶自从答应收了祥云,心中一直憋着气,这回能撒出来也不错。
至于大太太会不会生气,那一定会的,可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至于以后,二奶奶一定会有办法应对的。
二奶奶虽一直说自己没有生气,但二爷来了几次,二奶奶都爱搭不理,一看就是没消气。
断了邢夫人的补贴,第二天邢夫人就感受到了,额外要的东西要银子了,热水、热茶也不及时,明显感受到了阻碍,总之不如以前顺畅。
送来的东西也不再妥帖、合心意。
王善保家的去找管事婆子讲理,却被撅回来了,“大太太的份例,我们可没少一分。”
“你看看,每月三十斤羊肉、五斤牛肉、二十只鸭子、二十只鸡、十斤猪肉,二十斤粳米,五十斤蔬菜水果、五十斤炭,我可是在月初就给你们送去了,这儿还有你的签字呢。”管事婆子拿着账本指出。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以前太太每月都能额外要些东西,你们也没要银子,如今却要起银子了,打量大太太不管家,连主子的东西也敢贪。”王善保家的气哼哼的说。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超出的部分就要用银子买,这是从老太太掌家时就定下的规矩。”
“你想要额外的,就拿银子来。”杜妈妈很强硬。
“你胡说,以前都好好的,也没超,怎么偏偏今天就超了,还要银子,你糊弄鬼呢!”王善保家的不服。
“老姐姐,你可冤枉我们了。以前的东西,有人付银子,如今人家不愿意当冤大头了,我们还能去抢呀!”杜妈妈身后的何婆子阴阳怪气的解释。
听到这话,王善保家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但还是虚张声势的放了句狠话,“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王善保家的早就知道是王熙凤暗中贴补,但为了显示自己的能耐,一直没告诉邢夫人实情,都说是自己的功劳。
等王善保家的走远,杜妈妈对着王善保家的后背吐口水,“呸,狗仗人势!”。
杜妈妈早就看不惯王善保家的,有个外甥女在邢夫人院中当差,月例银子总被王善保家的以各种名义扣减,每月都不能拿到全额。
别的院子,月末发银子,而邢夫人的院子却要押一个月。
堂堂一个夫人却要克扣奴才手中的三瓜两枣。
丢人!
王善保家的回去,又是一通添油加醋,邢夫人听完气的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的就要去找王夫人的不是,走到半路,觉得抓住了王夫人的把柄,决定告到贾母哪里。
邢夫人真的以为月例被贪了,一直不知道王熙凤暗中贴补。
到了荣庆堂,一把跪在地上,流着泪哭诉。
“母亲,你可要给我做主呀,就因为我不管家,那些管事婆子都欺负我,扣我的份例,母亲,呜呜……”邢夫人跪在哪里,越说越委屈,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流。
贾母听完勃然大怒,区区管事婆子居然敢对主子不敬,自己虽然看不上邢夫人,但也不能容忍被下人欺负。
贾母看了鸳鸯一眼,鸳鸯明白,和鹦鹉两人将邢夫人扶起来。
坐到椅子上,邢夫人还在抽噎。
“将老二家的叫来!”贾母忍着怒气吩咐。
玻璃快速去了荣禧堂,将事情简单的告诉王夫人后,就带着王夫人到了荣庆堂。
王夫人的心腹周瑞家的则去找杜妈妈了解情况。
知道了前因后果,兴奋的让杜妈妈拿着账本到荣庆堂候着。
王夫人一到了荣庆堂,贾母就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等待王夫人的过程,贾母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觉得王夫人管家不会出这么大的披露,但最近王夫人有些张扬,贾母想打压一下她的气焰,遂直接骂了一顿。
“老二家的,我把这件事交给你自查,不要辜负我的信任。”王夫人听到这话一点也不开心,根本不想自查。
自己查自己,查出没问题,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邢夫人听到这话,直接就急了,觉的贾母偏袒王夫人,让老二家的查,能查出个鬼。
见王夫人、邢夫人双双要开口,贾母摸了摸额头,一副头疼的样子,直接开口:“你们都回去吧,老二家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鸳鸯见机,立马跑到贾母身后,给按头,对王夫人、邢夫人两人说:“老太太身体不适,该休息了。”
邢、王两位太太憋着气,脸色铁青的离开。
“大嫂,不如去我那里,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出了荣庆堂,就看见周瑞家的带着杜妈妈站在门口。
王夫人看到周瑞家的比划的手势,就知道不是自己的过,十分痛恨不能在荣庆堂说清楚,没有个见证人。
到了荣禧堂,杜妈妈一五一十的说了,王夫人还把自己的份例给邢夫人看了,可邢夫人就是不服,觉得王夫人串通一气欺负自己。
一甩衣袖,铁青着脸离开。
王夫人哑巴吃黄连有理说不清。
当天晚上,王云听说了这场闹剧,当然还有府中传的风言风语,比如王夫人苛待嫂子,邢夫人胡搅蛮缠要份例外的东西等等。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举动,就有这般效果,王云非常满意。
看见两个讨厌的人倒霉,当然高兴了。
王夫人调查清楚缘由,知道了都是因为王云停了对邢夫人的补贴才引起的,心中暗骂王云给自己惹麻烦。
问周瑞家的王云有没有吃自己送的药材,得到肯定的回答,心中才消了些气。
王云将常用字认的差不多了,就开始看账本,五个庄子这几年的收益不多,两个盈余、两个亏损、一个持平。
将五本账簿放在一起横向比对,就能看出问题,若但看一本,很难发现问题。
去年风调雨顺、产量应大增,但只有两个庄子盈余,其他的都是亏损。
前年倒春寒,应该减产,却有三个盈余了,两个亏损。
大前年干旱,收成应该更不好,但却只有一个庄子亏损,其他的都是持平。
如果这个几个庄子种植的作物不同,可能会有不同收益,但种的都是小麦,怎么可能表现出两种相反趋势呢。
王云先将有问题的记下,等出了月子再解决。
至于几个铺子,也各有各的问题。
“把来旺叫来!”
过了一会儿,来旺来了,王云熙凤低声吩咐了几句,来旺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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