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刚出酒楼,就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官差拦住,“站住,你们牵扯一桩命案,和我们回去调查。”
说完,就上来抓王云、平儿,眼冒邪光,一看就不怀好意。
这两个官差是姑苏城元和县衙的两个衙役,惯常欺压百姓、吃拿卡要,最擅长的是吃完被告吃原告,每次通传证人,总能刮层油水。
半个时辰前因一桩凶杀案被赵捕头派出传唤证人,这二人一路打听到这里,经受害者母亲描述证人是一位穿青衣的贵妇人,没见到人前还不敢太放肆,怕惹了不该惹的人。
但真正见到王云一行人后,立马变了态度,见王云一行人穿着普通,就认定是普通小商户,觉得她们见识短浅,稍微吓吓就能发笔小财。
王云这次出门,为了低调,让所有人都换了普通面料的外套,头上的发饰也是简单的银簪。
这两官差只看了一眼,就认定王云一行人就是个普通小商人的家眷,又见她们各个长得如天仙一般,动了歪脑筋。
站在侧后方的护卫头子展鹏当即要动手,王云一个眼神拦住了展鹏,想让王熙凰涨涨见识,开开眼。
平儿明白王云的苦心,配合的上前一步挡在王云前边,寒着脸问:“可有传票?”
“传票,那是什么东西。在这里,我的话就是传票。”矮个子的衙役狰狞着脸,张狂的说,
“按大荣律,没有传票,我们有权拒绝!”平儿硬气拒绝。
王熙凰站在王云身边,紧紧的抓着王云的手,还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敢在自己面前无礼,瞪着小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这两人。
“呦,还有个不服气的!我就喜欢这样的。”高个子官差看到王熙凰的神情,不在意的看了看,舔了一下嘴唇,仿佛自己是掌控一切的猎人,兴致勃勃的看着在笼中挣扎的野兽。
王云虽然想让王熙凰多了解人类的多样性,但并不包括这恶心的目光,等离开了这里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两个败类。
压着怒火,看了一眼果儿。
果儿知道小姐发怒了,为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倒霉蛋默哀,知道主子想收拾这两人,立马配合,挺直腰板,大声说:“放肆,我家小姐可是出身金陵王家,叔父乃是从二品京官,你们敢无礼。”
“什么王家,我们不认识。你这套我见多了,你们要是官眷,那我还是王爷呢。识相的就乖乖和我们走,不然让你们好看!”高个子的官差根本不信,说完就伸手要抓平儿。
“动手!”王云一声令下,从人群中冲出六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如猛虎下山冲向两个官差。
展鹏早就想动手了,得到允许,一个箭步挡在平儿身前,直接扭断了高个子官差伸向平儿的脏手。
王云看到这一幕,眼含了然的笑了笑。
两位官差被围在中间一顿胖揍,不时发出凄厉的惨叫。
等一切结束,两个官差已经面目全非。出来买吃食的方平见到这一幕,眼神闪了闪。这六个动手的大汉,应该不是普通的护卫,从他们的招式中能看到边军的影子。
等王云离开,躺在地上的高矮两个官差阴狠的看了眼王云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相扶着踉跄离开。
回了宅子,王云换了一身行头,拿上王子腾的名帖,带着人就浩浩荡荡的赶往县衙。
王熙凰专门穿了身便于行动的衣服,以为王云是要带着他们去砸场子。
到了县衙,正好碰见了带着帮手要抓王云的高、矮官差。两伙人在县衙门口撞了个面对面。
“赵头儿,就是她们!”矮衙役激动的用手指着王云。
被高矮二人误导的捕头赵松锐利的扫了一眼王云,就确认高矮二人说谎了。
就凭王云那淡定的气度,就不是一般人,再看王云一行人的穿着打扮,穿的可是只有官宦人家才能穿的绸缎,头上戴的更了不得,那可是东珠,那么大的东珠只能御赐的。
真是被这两个草包害惨了!
赵松狠狠地瞪了下高矮二人,露出和蔼的笑容的迎上王云,立马道歉:“这位夫人,是手下不懂事,冒犯了您!”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云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些,平儿将王子腾的帖子递给赵捕头。
赵松一看,京营节度使,那可是正二品京官呀,吓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谄媚的将王云接入会客厅,又派人去通知知县。
知县听完,立马换了身衣裳出来相见,见到王云,立马道歉,言语诚恳又不至于谄媚,给王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番寒暄,进入正题。
“贵衙派人来传唤我等,不知是何事?”
县令不知道具体情况,看了一眼赵捕头,赵捕头立马上前将事情讲明白。
这件事与王云丢的玉佩有关。
原来上午偷了王云玉佩的小偷刘三儿见玉佩是个值钱的东西,就将玉佩送去宝通行典当。
宝通行掌柜见财起意,说那玉佩是自家的,被刘三儿偷了去,将刘三儿毒打一顿赶了出去。
“这刘三儿被毒打后,没走到家就吐血而亡,其母发现后,将宝通行告了。”
“其母说这块玉佩是您赏的?”
王云看了下托盘中的玉佩,正是上午被小乞儿顺走的,“确实是我的玉佩,背面有一个王字,正是家族的姓氏。”
知县拿起玉佩一看,果然有在雕刻牡丹王下有个王字。
王云只说了玉佩是自己的,并没有说怎么到了刘三儿手里,但知县、捕头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有标记的东西,一般是不会轻易赏给陌生人的,尤其是刘三儿这个脏兮兮的小孩儿。
那么怎么到了刘三儿手上,就很好猜了。
确认了玉佩的归属,这个案子就很好判了,通宝行掌柜见财起意、打死刘三儿,被判秋后问斩,并赔偿刘三儿生母刘杨氏五十两银子。
事情了结,王云推了知县的宴请,经过校场时,就听到熟悉的惨叫声,原来是高矮两个官差被打板子。
冒犯官员家眷,是要受笞刑的。
当然受完刑,职位也到头了。
出了大门,王熙凰憋了一肚子的疑问终于问出口,“凤姐姐,我不明白?你提都没提那两个人,他们就受惩罚了?”
王云摸了下王熙凰的头,刚要解释,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病容、憔悴不堪的女子跪在了王云面前。
“多谢恩人还我儿清白!”
这个满面愁苦的女子正是刘三儿的母亲刘杨氏。
“夫人,快起来!”王云伸手去拉刘杨氏。
“恩人,多谢您保全了我儿的名声,都怨我,要不是我病重,三儿也不会走上歪路。”刘杨氏哭泣着解释,想要证明刘三儿不是个坏人。
王云不知道怎么安慰,干巴巴的说了几句“节哀!”什么的,就想离开,并不觉得刘三儿是个好人,有什么能洗白的。
可周围的人却不这么想,尤其是展鹏等护卫,眼中对刘三儿透着欣赏、以及可惜,觉得刘三儿情有可原,都是为母亲治病,是个懂孝道的孩子。
刘杨氏看到众人眼中的赞同,更加伤心的哭嚎,听的让人心酸,平儿等人都红了眼眶。
王云赶紧让平儿将人拉起来,平儿用力,居然拉不起这个瘦弱的女子,还是加上了果儿才将人拽起来。
站起来的刘杨氏后悔的说着:“做人不能贪心,要是没有玉佩,三儿也不会因此丧命。”
见王云被拦住去路,赵松赶紧派两个衙役将刘杨氏拉走,两个衙役凶着一张脸,生硬的将刘杨氏拉开。
平儿对此愤愤不平,觉得两个衙役没一点同情心。
对此,赵松摇了摇头,对王云说:“夫人,这个刘杨氏可不简单,身带晦气,您还是远离些好。”
王云虽然没有多少同情心,但听到这话仍觉得刺耳,刘杨氏都这么惨了,还说她晦气。
平儿暗暗的瞪了一眼赵松。
事情解决,众人回了小院,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就在众人都快忘了这件事时,刘杨氏来了,带着亲手做的食物和瓜果来了。
刘杨氏说要感谢王云为儿子作证,才能还了儿子的公道。
刘杨氏敲门,是平儿接待的,禀告了王云,王云忙着教安儿说话,就没见。
平儿可怜刘杨氏,不仅送了自己的旧衣裳,还顾了个马车送刘杨氏回家。
“平儿姑娘,一定要让夫人尝尝。”刘杨氏再次强调。
“放心吧!”
平儿虽然嘴上答应了,但并没有送到王云面前,而是将它放在了厨房。这种外来的东西谁也不敢随便的端到主子面前,谁知道干不干净。
平儿虽然同情刘杨氏,但还是坚守作为主子身边大丫鬟的底线,将主子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小姐,这个刘杨氏还挺有心的,送来了自己做的饼,还有一筐不知名的果实。”
“还有你不认识的,真是奇了,拿两个来,也让我看看!”
平儿出去拿来了两个果子,拳头大小,上面有一簇簇小芽儿。定眼一瞧,笑了,这不就是自己找的土豆嘛?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看到发芽的土豆,想起还有刘杨氏送来的食物,赶紧让平儿找出来,不要让人吃了。
发了芽的土豆不能吃,有毒。
平儿去厨房,却没找到,一问被展鹏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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