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经不是规定工作的时间,除了夜班的人员以外还有不少人任然未曾离开,不少研究员还沉浸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不可自拔。
香取瑶查了查系统找空房间,挑了一间无人的会议室就带着飞鸟蝉羽进去。
室内大体是让人觉得肃穆的黑白色调,长方形的木质桌面也刻意搭配了沉稳的深棕色,饮水机上面放着茶包盒,一起摆放在会议室的角落里。
香取瑶摆手示意他找个位置坐下,自己走到饮水机面前“想要柠檬片、红茶包是速溶咖啡?当然,只要水还有什么都不要也是可以的。”
“柠檬片吧,多谢”飞鸟蝉羽笑着回应,他选了个离饮水机近些的椅子桌对面的位置。
香取瑶几步过来把那杯水放在飞鸟蝉羽面前,接着拉开椅子坐下。
她手上拿着合同和笔,坐下时并不刻意,但坐的随性却优雅“已经提前将合同条款寄送给您了,您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了意愿,还有什么需要进一步了解吗?”
飞鸟蝉羽也带了寄送来的那些复印件,但他没有翻开来的意思,只是笑了笑“樱花集团的氛围一直是这样的吗?”
“那倒也不是”香取瑶冷淡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笑意来“这是我带来的革新,足够自由,但要求也足够高,不严格的检查,却要求要一定时间内有差不多的贡献,你觉得怎么样?”
对于半个法国人来说,其实日本的工作一向是会让人想罢工的,樱花集团也不例外,只是比起从前见过的那些,樱花集团管理确实也足够自由创新。
飞鸟蝉羽笑着真诚赞许“很不错!”
香取瑶摇摇头“我知道它还不够完美,但这些年经济发展速度都较为缓慢,樱花集团不可能不受影响,无论做什么都要慢慢来。”她伸手把合同推到飞鸟蝉羽面前“你可以再看看,免得以后的工作产生疑问。”
飞鸟蝉羽早已经研究过合同了,但是毕竟也待不长,只要达成目的,多半还是会直接交违约金离开的。所以只是中规中矩的挑出几个日常的问题了解明白,再翻了翻合同确定便签下自己的名字。
出去的时候任然是香取瑶送他出去的,飞鸟蝉羽还未正式录入信息,樱花集团大楼的安保足够可靠,不会让一个外人到处乱走,而香取瑶足够重视飞鸟蝉羽的价值,因此亲自送他出去。
他们在大楼门口告别,飞鸟蝉羽开车回学校。
他并没有辞掉学校的工作,高校教师允许在并不影响教学的情况下可以拥有其它工作,而且樱花集团在东大招募也是一贯的传统,上班的规则也不会使得学校的工作难以进行,因此许多东大的知名教授都在樱花集团工作。
东大的实验室当然没有组织的隐秘,但正因为如此才能玩一手灯下黑。
飞鸟蝉羽检查过那几只小白鼠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拿着试剂专心致志的计算调配。
时间慢慢流去,晚课下课的熙熙攘攘声过后校园里的声音也少了很多,实验楼更是除了门口守门的保安与楼上的飞鸟蝉羽,便再无更多的生气。
无论何时,抬头看见那三两黑幕的点缀,人力可及能被看见的星星,总会下意识安静下来。
飞鸟蝉羽下意识放空思维,安静的站立一会儿,冗长的叹了口气。
他伸手拉上窗帘,拿上桌子上的药剂滴入眼睛,然后走到一个看似是用来堆杂物的角落。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只被锁的严严实实的丑陋咒灵,那只咒灵有着三级的水准,像一个巨人观的人头,腐烂着呢喃着窃窃私语。
“好嫉妒啊,好嫉妒啊。”
“凭什么,凭什么。”
飞鸟蝉羽闭眼又睁开,他的实验成功了。
咒灵的危险性他并不是不明白,也并没有连累外面那些无辜人的意思,因而为此做了很多准备。
先说实验室墙壁上那些看似是公式的东西,实则是用来束缚咒灵的符文,用特殊的药水浸泡,很难被打破。再说咒灵身侧的那堆杂物,浸透了抑制药水,足以让咒灵动弹不得,如果不小心被人破坏,那就会触动周边地上隐秘的一次性传送符文,可以将咒灵传送到无人的郊外。
再说咒灵本身,飞鸟蝉羽用神道结合异能科学,注射进去了一种特殊能量药剂,需要飞鸟蝉羽每天过来为它注射解药,但凡飞鸟蝉羽没能注射一次,或者咒灵用了太多咒力,药效就会转瞬间被激发,最多三秒就能让咒灵消散。
而他刚刚成功的东西,是能让无咒力者也能看到咒灵的眼药水,可以替代累赘还会成为弱点的眼镜咒具,不出意外的话滴一次效果可以持续接近一个月的时间。
里面的成分在有能量补充的情况下彻底消散差不多需要一个月,而咒力来源于情绪,因子吸收的不仅是使用者的情绪产生的溢散咒力,还有身边人的,有人就必然有情绪波动,不出意外都能持续一个月。
更妙的是它产生的咒力波动很轻浅,比常见的蝇头都要少,不容易引起咒术师的注意。
飞鸟蝉羽把那瓶成功的药剂收入包里,收拾好实验室的残余痕迹,再检查过束缚咒灵的设施,这才在咒灵闹人的声响中锁门离开。
他这种东西实验用的材料多是自己带进来的,而且很多都不算是正常科学实验器材,因此不需要编造报告伪造记录,也不需要登记。
时间很晚,年老的保安已经打算锁门了,飞鸟蝉羽与他打过招呼,带着自己的东西去了停车场。
他吃过晚饭,但这样专心致志一个晚上下来,还是未免有些饿了,而最近泡在实验室里,公寓里也没有多的食材,更何况如此疲惫的情况下也懒得再费力自己做。
飞鸟蝉羽把车停进公寓停车场,就转头去了离的不远的一条小吃街道,虽然很晚了,但很多小吃店铺任然开着,甚至可以说生意红火。
飞鸟蝉羽先买了一块可丽饼,又被香味吸引,虽然人很多,但细想自己也没有什么需要着急的事情,于是施施然排在了章鱼烧队伍的最后面。
前面是几个年轻的孩子,两男一女,才上高等部的样子,粉色头发的那个咋咋呼呼的,朝气十足。他们打打闹闹,差一点就撞到了飞鸟蝉羽。
他旁边较为沉默些的黑色刺猬头少年赶忙回头拉着粉发的道歉,抬起头时看清彼此的脸都不由得沉默。
刺猬头少年长了一张很肖似伏黑甚尔的脸,相像的足以让人联想到两人的关系,更何况飞鸟蝉羽以前也见过他。
伏黑甚尔那个人渣带情人回家可不会背着孩子,飞鸟蝉羽虽然身份稍稍危险些,但熟识之后还是偶尔会被带回伏黑家的。
他甚至都还记得那个年幼的孩子第一次见到他时那难得愤怒的模样,像只炸毛的刺猬对着强壮的多的长辈竖起尖锐的刺“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那个哥哥还没有成年吧!你在干什么啊!”
伏黑甚尔无所谓的撇撇自己生气的孩子,懒得理会就拉着飞鸟蝉羽回了自己的房间。
伏黑甚尔的那个孩子……
飞鸟蝉羽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找出了那个名字“你是叫……惠吧?”他眉眼弯弯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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