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这种赤-裸-裸的蔑视直接点炸了漏瑚,房间的空气极速燥热起来。
“狱门疆留在我这里是作为封印五条悟的底牌,而不是作为你的收藏,除非你能杀掉五条悟。”
杀了五条悟?幽谷响会先杀了他的。
漏瑚咬牙:“那你就好好留着它吧,我也不稀罕。”
这份坚持出人意料的被撤回,伸司问:“我的话不是不可信吗?不如自己去验证一番。”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漏瑚起身,在离开房间的那一刻,他问:“你们好像不是很想杀了他。”明明是易燃易爆炸的脾气,一遇到五条悟的事情却冷静思考起来。
漏瑚不想露底,敷衍道:“怎么可能,如果五条悟的实力真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我等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是嘛。”他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绪。
*
夜风吹动树枝,隐藏住树中的身影。
漏瑚蹲坐在树上,守在盘山公路的一点。
五条悟的实力,漏瑚有幸见识过两次。
一次是时之会门口,禅院甚尔和五条悟的对决,他与花御在远处观战。还有一次是福冈的博多车站,脱轨的列车驶入人群——
如今事情已过多年,漏瑚也息了要和五条悟一战的念头,总归是受了渡边的影响。
因为这层关系,连咒灵们都要稍稍避开行踪。
只是最近五条悟不在东京都,漏瑚对幽谷响心中又有变扭,便下意识忽视了这件事。
公路上终于驶入了一辆货车,车厢上绕着巨大的锁链,又被贴上咒符,如此防备,车厢内一定装着恐怖的东西。
漏瑚才不管这些,他跟着车辆行驶的方向同速奔走,咒灵的气息自由发散,在皎洁的夜空中惊起一片飞鸟,在下一个弯道,背着月光跳出,一脚踩在货车驾驶室上。
巨大的烟雾后,货车早已成了废铁,驾驶室的两人也跟着货车黏连在一起,血肉模糊。
漏瑚看着那团血肉,暗骂一声狗屎,随后跳上车厢,扯开后面的封印。
那是一个长满头发的蛆虫,多余的触手类比四肢,正被御币牢牢捆着。
和幽谷一样,即使同为咒灵,漏瑚也不想和这等东西归为一类。
于是一把捏爆诅咒的头。
这种东西竟然作为商品流入普通人的斗争中,连带着将他们的领地弄得乱七八糟。
处理这种诅咒过于轻易,漏瑚踩在紫色的液体上,甚至绕着货车转了两圈,检查有没有遗漏。
前几天替他掌灯的小子居然是被这东西给挖了内脏,想起这个漏瑚就一股怒气,这份怒气可以指向任何人,以至于泄愤地踢踩着掉在外面的肢体。
该死的诅咒师!该死的人类!
“在开party吗?带我一个。”轻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者一身无标志的制服,少见的、全白色的头发被眼罩高高竖起,却又轻盈的在空中飘荡。
漏瑚眯起眼睛。
“五条悟?”不是说他最近不在东京吗?
“你认识我?不不不,我想问的不是这个,你会说话?”
五条悟语气略带夸张,漏瑚把握不住他是单纯的感慨还是嘲讽,于是面无表情的问:“你有什么事吗?”
“哈哈,只是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了一只祓除对象,想着离见面还有一点时间,便想努努力加班干掉。”他揉揉后颈,指向因被遮住眼睛把握不住对方视线而紧盯着的漏瑚,问:“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漏瑚心里骂着倒霉,不打算和这人纠缠。“搭讪的话还是留给别人吧,我走了。”
“七年前还是八年前,福冈商店街,带着斗笠的僧人,嗯?”上挑的尾音带着另一种危险性。
被认出来了。
“还真是,毕竟诅咒会说话会交流还混迹在人群里,太过不可思议了,要不是咒力相同,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五条悟撑着下巴走到他面前,甚至弯腰与他面对面。
已经不能说是好奇了,此刻,五条悟脸色阴沉,语气也低沉起来:“所以?当初放了你一马,现在居然还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现,是谁给的你胆子。”
漏瑚流汗,他看不见对方的眼睛,是精神层面的压迫。
听渡边说,六眼是能看见术式信息和咒力流向的天赐,在他面前施展术式无异于将底牌明牌给他。
烈火瞬间点燃五条周身,火光冲天的同时,造成的冲击波绵延道路几十里。
漏瑚反身逃跑。
‘怎么搞的,这小鬼,全身都是渡边的味道。’漏瑚后瞄,看着熊熊燃烧的人影。‘应该……没事吧。算了,先撤。’
下一刻,黑色的身影一把将他按在挡土墙上,甩开手,又被一脚踹了回去。
“别走啊,我还有很多话没问呢。”
而他,五条悟,全身没有一点伤痕,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褶皱。
漏瑚爬了起来,喃喃自语到:“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的术式吗?其实你根本没有打到我哦。”
“不可能,我明明摸到你了。”
“那该怎么说呢,其实你转身逃跑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五条悟张扬的笑了起来,微薄的嘴唇做着最标准的口型,一字一句的将话说完:“因为你很弱啊。”
他是怎么做到用37度的体温说出如此冷冰的话语的。
漏瑚一阵耳鸣,随后点燃的怒火在头顶喷涌而出。
富士山喷发了。
幽谷响:今天室内好热,连空调都降不下温度,你有什么头绪吗?
漏瑚:我怎么知道?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0章 合伙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