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乎所有热爱八卦的人士都知道了我喜欢刘丧,并纷纷猜测我最终会花多少钱把他拿下。
肉鸡男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我的表现不够明显吗?难道不像是维护男朋友的勇敢的女友的模样吗?
凭什么说我还没有追到刘丧?!
……
好吧。
我是还没有追到。
-
肉鸡男带着的朋友堵住了不大的店铺的门,对着柜台里面的我露出一个并不和蔼的笑容:“来照顾你生意。”
我露在口罩外边的眼睛笑成弯月牙:“好嘞,您稍等。”
我手脚麻利的将他们点的单做好推在吧台上。
肉鸡男坐在靠门边的转椅上,扭着腰朝我招招手:“我们就在这吃完再走。”
我明白他的意思。
关了火从柜台里走出,我亲手送到他们桌上,客客气气的表示:“趁热吃。”
快点吃。
肉鸡男也没有辜负我对他们的期待,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子五颜六色的低额钞票——天知道在这个移动支付年代里他是怎么攒齐这些的——戳到我的眼前:“服务不错。喏,小费。”
“这……不好吧?”我叹一口气,掏出手机,“现在谁用现金,来,扫码。”
肉鸡男:“……”他咬着牙,笑容逐渐崩裂,“不想要啊?”
我再叹一口气,将手机塞回口袋,伸手去接那把钱:“既然你都硬要给了……”
他手一松,碎钞散了一地。
我笑一下,低下身子,一边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那我也不好意思不收。”
食物的香气透过口罩争先恐后的从鼻腔钻进我的胃里,灯光照得洁净的地板反出白光。我能看到自己依旧保持笑意的眼睛和不停顿的捡钱的动作。
纸钞在手里一张一张摞起来,慢慢的变厚,从冰冷的单张逐渐成为捏起来微软的触感。这种感觉很好,好到肉鸡男在头顶的嘲笑声也变得遥远息微。
我捡完所有的钱,撑着膝盖站起来。
眼前发黑,看不清面前的人的面貌。
所以我可以继续笑道:“慢用。”
“……”肉鸡男未能如愿获得满足感,咬牙切齿的恨道,“你……真不知羞耻。”
“在生活面前羞耻不算什么,再说了……”我的眼前逐渐复明,看见肉鸡男最后一刻即将被戳破的虚伪傲慢,“你傍富二代生活还撩我家刘丧的时候有过羞耻心吗?”
如果厚脸皮破碎的时候会发出声音,我相信此刻从肉鸡男的脸上能爆发出一整袋爆米花成熟的动静。
他手慢慢收紧握成拳,狠狠地锤了一下台面,桌上的东西因为他的暴力举动小小弹跳而起,然后倒下。
“你……”他眼神一转,“什么服务态度!赶紧把酱挤一下。一份要番茄,一份要芥末。”
他知道我眼睛有毛病。
我看着在桌上歪七扭八倒在一起的两个半透明瓶子思索了一会儿——我看不出来。
我只能闻出来。
随手拿起一瓶,将尖口对着脸凑近了要闻。
余光瞥见肉鸡男的手正蠢蠢欲动的想要捏上瓶底。
就在这一瞬间。
一股力从我的脸前将尖口推开,把瓶身整个调换了朝向,肉鸡男的手捏上前段,在他的脸中央滋出一小股辛辣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我问。
“碰巧听见。”刘丧沉声说道。
听见?
你这耳朵听得见才有鬼!
双方混战成一团。
我扶着墙柔弱的喊道:“别打啦!你们不要再为我打架了啦!”
刘丧躲开一拳朝我翻了个暴躁的白眼:“啧,吵死了。”
我听着店内陈设碎裂的声音,由心而发:“我说真的,赔不起了要赔不起了!”
刘丧:“……闭嘴吧。我有钱。”
“哦……”我回到吧台里掏出了早上开铁门的撬棍,“那我就放心了。”
-
半掩的铁拉门代替半碎的玻璃门起到守护家财的作用——虽然室内一片狼藉已经没什么好值得守护的了。
刘丧坐在地上,背靠着吧台,一条长腿伸直另一条曲着搁他自己的胳膊。
我拿酒精替他伤口消毒。
“……”他抖了一下,没发出声音,过了一会儿才找了个话题扯道,“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我心痛的看着破皮的帅脸,没好气的回答:“我也没想到你这么能打。”
脸都被打破了!!!
刘丧瞪我:“你什么意思?”
我把他的脸掰正:“心疼你……”的脸的意思。
“跟……比起来算不了什么……”他别别扭扭的样子好可爱,“……你!你这是干嘛!?”
我停下去剥他外套的手,一本正经:“替你检查伤口。”
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也很可爱。
我:“刘丧,为了感谢你救了我请我吃饭吧。”
刘丧皱着眉:“我救你……为什么我请?”
我理直气壮:“我那个时候还请你喝可乐呢!”
“……我又没让你请可乐。”
“但是我喜欢你呀。”
他跟上次一样,耳朵变得通红,脸色却迅速的变得淡漠冷硬。
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很勇。没有向上次告白以后那样胆小的跑掉。
所以我听见他说:“对不起。”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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