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无比庞大的落地窗外，整个拳场一览无余。拳场上，年轻亚裔的小伙子正在和一个俄国壮汉互殴，他的鼻子流下鼻血，而俄罗斯壮汉也是一脸青紫。俄罗斯壮汉显然不是泛泛之辈，他的拳头很重，而且拳速极快，小伙子只能拼尽全力闪避，台下嘘声一片。
“赌过拳么。”科波特在一旁说道。
“没有。”
“你可以试一试，当然，你是新手，如果赌赢了，我给你十倍本金，赌输了，我分文不取，怎么样。”科波特展示诚意道。
“算了。”道恩已经看出了拳场上的结果，而且她知道，虽然科波特这么说，如果从科波特的手里拿走了钱，哪怕是赌赢了拿走的，他也会惦记着记恨她的。
科波特只好作罢，转而谈起了正事：“哥谭水坝可是一笔大生意，更重要的是，它不属于我们。”
“一半属于市政府，另一半属于埃利奥特家族。”道恩习惯性得搅动着果汁。
“老埃利奥特死后他的遗产就由他的儿子继承了，但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的儿子现在在欧洲当一位脑科医生。”
“没错，一直以来小埃利奥特都想要逃离哥谭这个伤心之地，不愿意管理这边的生意，所以严格来说哥谭这边主要靠的是他的舅舅在打理。”
“一个古板的老混蛋，抱着自己的钱守到死的守财奴。”企鹅骂道。
“确实如此。”道恩嘬了一小口果汁。
“我不喜欢你这样故弄玄虚，斯科特，我们到底怎么拿走哥谭水坝的控制权。”企鹅不满得咕哝着。
“事实上我已经把埃利奥特那边的哥谭水坝股权买下来了。”道恩直接说道。
“什么！”
头顶的通风管里有一小声震响，企鹅和道恩同时向头上看去。
“别介意，可能是猫儿或者老鼠之类的。”企鹅说。
“也有可能是蝙蝠。”
“——”企鹅听到蝙蝠这个词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按响了身侧的呼唤铃，门口的保镖推开门。
“通风管里似乎进了脏东西，去检查一下，多带点人手。”
道恩笑着继续搅动果汁，保镖不敢多看，点头出去做事了。
企鹅转向道恩，继续说：“别介意，我们这边蝙蝠闹的有点凶。”
“我相信科波特先生的地盘里是不会出问题的，正因如此这个生意我只和科波特先生你谈。”道恩微笑着说道。
“当然不会——”企鹅脑门上冒出了一些冷汗，眯起眼睛，“所以，既然如此，阁下似乎并不需要找我合作。”
“不不，我只不过是拿到了半个水坝，而如果我想要从市政府的手里扣出剩下的半个，就不得不有求于科波特先生您了。”
半个不够还要剩下的半个，真是够贪的。即使是科波特这样的人也忍不住在心里这么想，但是他训练有素的商人脑子很快想到了垄断哥谭整个水资源带来的巨大利益。
“买下水坝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民众和政府都不会乐于见到这种状况，到最后甚至会让反垄断局和国税局入手。”
商人谈道德等于谈利益，道恩的笑容一点改变的意思都没有，继续说道：“在事成之后，我们也没有独占整个水坝的意思，所以我打算，将水坝的百分之二十股权卖给科波特先生您，您怎么看。”
科波特的眼神骤然亮了起来，他还是说道：“只有百分之二十么？”
“毕竟有一半的水坝是我从埃利奥特的手上拿回来的，就相当于市政府手里的股份我们四六分成，当然，明面上还是需要您支付一笔微不足道的价格。”
水是硬通货，工厂需要水，田地需要水，民众需要水，部门运转需要水，各个商业区域都离不开水。换句话说，只要拿下了哥谭大坝，怎样的费用都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了。
科波特已经难以掩饰自己的笑容了，他举起了酒杯：“斯科特小姐的提议真是让人难以拒绝，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和科波特家族合作，那必然是愉快的。”道恩举起果汁说道。
“呱呱呱呱！”企鹅受用得大笑起来。
拳场传来了嘈杂的叫喊声，俄罗斯壮汉被那个亚裔青年一拳撩到在了地上，不出所料。
道恩笑着，将果汁一饮而尽。
——
科波特的天花板顶上确实已经没有人在那里，只留下了一个不断闪着红点的监听器械。
“怎么样？”在一间杂物间里，罗宾看着戴着耳麦的蝙蝠表情越来越凝重，问道。
“他们要垄断哥谭的水资源。”蝙蝠言简意赅得说。
“什么！我们不能让他们这样做！”罗宾蹦起来说道，“我们得阻止他们。”
“现在还不行，我们必须抓他们的现行。”蝙蝠继续说，“从政府那边买下水坝股权是非法的，既然她有这样的计划，又是找到的科波特家族帮他做这件事，靠的就一定是不正当的手段。”
“也就是说？”罗宾有一点糊涂了。
“我们得等到他威胁或者贿赂相关官员的时候抓现行，然后找到指向科波特的证据。”
“那斯科特小姐呢。”罗宾脸上的表情有一些幻想破灭的意思，“我们怎么找到指向她的证据，这些，监听到的东西，我们把它交出去。”
“来的太匆忙，没来得及带录音的设备。”蝙蝠说，“失策了。”
“那我们直接去把他们打一顿！”
“这里里三圈外三圈全都是企鹅的人，每个人都配备火器，不可能的。”蝙蝠没有说的是，其实他一个人可以做到，但是现在罗宾在他身边，他需要对这个养子负责，起码不能让他参与赤手空拳和持枪分子斗殴这么危险的事情里。
思考了半天，罗宾只能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杂物箱上，感慨道：“早知道拿上录音设备就好了，诶——”
“你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准备周全，在准备不周的情况下行动也是你需要学习的一课。”蝙蝠说着，身后的罗宾戳了戳他。
“你看这个。”罗宾递给了蝙蝠一张卡片，蝙蝠拿来一看，正是自己丢掉的id卡。
“在哪里拿的。”
“就在那个箱子上。”
那里是最显眼的位置，要不是两个人进来的时候没有开灯，应当第一时间看到这个id卡的。
蝙蝠用手拨弄了一下卡的中间，发现这显然是两张自己的id卡粘合在一起组成的“一张卡”。他掰开卡片，里面用明亮的绿色写着一句话：
“我又五六个同胞兄弟，齐心协力在一起，住在一个大房子里，生活酸涩又甜蜜。”
“我知道，谜底是：orange（橙子）！”罗宾兴奋得说。
这是儿童谜语。蝙蝠想着，说：“她已经复制了我的id卡，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又一步一步把我们逼到这个房间里。”
这不是道恩一个人可以谋划出来的，整个计划需要提前了解这里的构造和布局，联合这明亮的绿色字体，她身后的人已经呼之欲出——甚至可以说，从一开始一直很明确。
“她一直在给谜语人做事，到现在也是。”蝙蝠确定了这件事。
即使这在意料之中，布鲁斯却忍不住去想道恩对他说城市未来的时候的语气，那种认真和热情。
而且她还真说对了一件事，自己确实在这坐自己的城市里无处容身。
“——”罗宾感觉到自己搭档语气里说不出来的伤感，蝙蝠在比他想到办法前更快得调整好了情绪。
“我们得从这里出去。”蝙蝠拉着罗宾，严肃得说。
下一刻，杂物间的门被人打开了。
埃利奥特家族是缄默家
一编微调，写明白了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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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二卷 第7章 ora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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