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优雅大姐姐的姿态也掉得差不多了,和奥缇幼稚地拿手手们掰起了手腕,在大获全输后奥缇可怜巴巴地被大触手卷着脖子,顶着小哭包脸数了起来:
“我记得,你发明了细胞移植疗法,触手外科手术——人都说你的手法精准得像显微手术机器人,实际上你是拿触手钻进去修复血管和神经的……哦,你出来时记得把东西放回原位,别把病人的胆囊塞到肺边。
然后是什么,墨汁免疫疗法?后面我真的记不得了。”
其实奥缇是骗章的,后面他也记得清楚得要命,但不能一口气说完,不然下次没交涉资本了。
这已经够了,塞芙拉简直是双眼放光,勒也不勒了,深情款款地用八只手手簇拥起奥缇的小脸:
“宝宝!——”
要不是医疗主管回来了,奥缇感觉自己能被她亲出八十个口红印。
好可怕啊!虽说章章们之间几乎没有个体差异,但这也只是几乎,而唯一的那点差距都在男章和女章之间了。
男章没有女章力气大!呜呜呜呜……
哪怕在人类世界倒欠8.8个亿都每天像小螃蟹一样嚣张地横着爬来爬去的奥缇终于第一次真正弱小可怜老实了一回。
听手下告状说塞芙拉非要小题大做深入检查,医疗主管两边都不想得罪,就亲自给奥缇做了B超和X光检查,结果竟真的比大家想象中糟糕。
几个普通队医一看自己的触诊真的出问题了,顿时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想甩锅给奥缇自己表现得不对——摸哪里都说不怎么疼,而不想承认自己的职业素养出了问题。
他们确实也没想到奥缇会有膝盖问题——对方年纪小,零件新,体重又轻,在场上也不是喜欢玩急停变向过人那一类的,医生们从心里就轻慢了。
现在一时间全都慌了,本能反应是不想担责:毕竟队里是每个星期都要做检查的,但他们的报告一直是奥缇非常健康。
现在这伤势不轻不重,停训停赛治疗也不至于,不治疗却也不行。医疗主管正发愁,就听到奥缇说想要塞芙拉负责他的治疗。
哈?怎么见一面就已经深深信任上外头的医生了?
交给塞芙拉治疗,可以当然是可以……虽然安切洛蒂教练也不是特别信任这位太过年轻的外聘专家,但怎么说呢,贝卢斯科尼那个亲戚的例子摆在这儿,对于塞芙拉的深浅,大家不知道,多少就还是有点敬畏和尊重。
只是奥缇又没道理知道塞芙拉的牛皮事迹。
不过队医们在脸红的小男孩和微笑的大姐姐中间扫视几下后,就集体自顾自地恍然大悟了。
“哈哈。”医疗主管立刻释然了,玩笑道:“哎,我们主要是少了漂亮这一块,比不过嘛,比不过!”
一屋子男的全笑了。
塞芙拉想,不,你们少的主要是脑子这一块,多了两个没用的*丸和一个小玩意换智力下降真的好不划算……不过她微笑着没说话,在半贬低半恭维的笑声中趾高气昂地抬着头。
不和笨人较短长是大章鱼的一种胸襟,她和奥缇那种纯情蓝环毒辣辣、动不动就想把人毒死或者打死的敏感小章可不一样,轻易不会生气。
第二天上午,卡卡提着买的鲜虾披萨,还没到奥缇的宿舍时,就已经听了八百遍八卦。
什么漂亮女医生啊,听说对方都博士毕业了,年龄差不是太大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把根本不食人间烟火的奥缇说成什么笨蛋小色狼似的,连安切洛蒂都在带他们解散时笑着说“不用担心奥克托,他被美女医生亲了一口,什么痛苦都飞走了”,让卡卡忍不住在开车的时候啃自己的手指头,有点焦虑。
他又觉得不对,又不知道怎么辩驳,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不自在。
只有舍甫琴科也没笑,但对方也不是为了这件事不高兴,而是单纯又摆出东欧酷哥没表情时的臭脸了,可能是参加完新闻发布会太累了。
可能还是我太保守了吧,卡卡最后只能这么理解。虽然他完全不觉得别人应当和他一样遵守教义,守贞到最起码18岁(虽然他现在已经21了),先结婚,再在上帝的允许下做那种事,但奥缇甚至三天后才过17岁生日呢。
而且他分明就是和那种满脑子花花肠子的类型完全不一样,大家为什么就是想把他想象成那样呢?
说到过生日,他今天既是想探望对方,也是想试探一下奥缇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生日礼物。
大概是考虑到奥缇现在没有家人照顾,马尔蒂尼今天好像是特意和工作人员提了一嘴他们应该在队里给奥缇过生日,提前三天准备蛋糕和装饰那些正好。
卡卡竖起耳朵听到了,顿时决定明天的休息日要好好买礼物。
于是先来试探问问。
他确定了奥缇今天不会加练,而是在家老实待着——队医们已经汇报了他的情况,安切洛蒂立刻勒令他不准再像之前那样无休无止地训练了。
这样才对嘛,奥缇本来就不该这么胡来的……不过站在电梯里时,卡卡立刻想到俱乐部里所有人看到的拼命的奥缇甚至还不是全部呢,上次比赛结束后的凌晨他们都还溜出去踢球。
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的疲倦和困顿都忘了,只剩下那种“做了小小的出格的事”的奇怪新鲜感。
卡卡看到电梯明亮的隔间里的自己露出灿烂的微笑,棕发搭在额头上——休息日他戴着眼镜,棉质的圆领白上衣扎进棕色宽松的长裤里,穿得很简单,抱着披萨和海盐汽水,看起来就像情景喜剧里高高兴兴上门拜访朋友的普通大学生。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他们会一起吃披萨,看看电视,聊些乱七八糟的事——奥缇奇怪地热衷各种电视剧,卡卡被带着也一起看了,就当练习意大利语,而后发现自己甚至比他还爱看家长里短(…)
在这个过程里,卡卡会很自然地讲到很多巴西的事,而奥缇也会非常好奇地听,再说一些类似于“巴西牌人类”这样有趣的小孩话。
不知道为什么,光是想象这平凡的一切,他就开心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一种联结感?
在陌生的城市里,他像个完全独立的大人一样,昨天完美地完成工作,今天在报纸和电视上看到自己——虽然大部分是对奥缇的议论,但连场进球的卡卡也得到了很多赞叹,特别是对822组合的夸奖……
换上舒服的衣服,去一家好吃的餐厅打包食物,自己开车去拜访和照顾一个好朋友,和队友们一起策划给他过生日。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在异国他乡踏实地落下来了,在这里生根发芽,独立又积极地生活着。
这种温馨又具体的生活细节让他好快乐,说起来虽然很滑稽,但人就是这样的,常常要在事情发生了一会儿后才意识到是真的。
站在电梯里看着自己的这一刻,卡卡就是忽然觉得全世界的幸福都这么真实地涌来,像棉花一样把他裹进去,他都能想象到这个时间奥缇的宿舍里会大半都是白亮的——阳光从外面进来,撒在所有物品上。
然而他有点发呆过头了,电梯门都打开一两秒了才反应过来,然而他都还没来得及转身和放下扬起的嘴角,镜面里就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乌克兰人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总是用发胶打上去的金发胡乱抓了两下,衬衣只扭上了最下面三颗扣子,皱巴得很离奇,像泡水后刚晾干的那种,手里抓着皮夹克搭在肩膀上,面色不渝、心不在焉地走进来。
他甚至也是第一时间没发现有人,差点踩到卡卡,愣了下正抬头要说抱歉,就和对方面对面顿住了。
卡卡愣了一秒后,先回了神,尽管很惊讶,但他心里又没有鬼,还是礼貌又热情地招呼道:
“舍瓦?……嗨,你在这儿干嘛?”
舍甫琴科像有点慌乱,舔了舔嘴唇,不安地看了看四方空间,但完蛋的是,因为他们俩都没按开门键,电梯阖上门开始重置回0层了。
卡卡“啊!”了一声。
乌克兰人慌乱地转身想按楼层,又发现他就应该下去,没必要按,又转回来,抓着头发,呃了两声才终于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呃,嗨,里卡多……你怎么在这儿?”
卡卡乖乖地举起手里的东西示意他,笑着说:“来看奥克托,他不是膝盖疼嘛。”
“哦,哦……”
电梯慢极了,卡卡还是认真地看着他,舍甫琴科要是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在这儿就多少有点不礼貌了,但他怎么也说不出自己才从奥缇家里出来,于是扯了个谎:
“是的,我都忘了,奥克托现在也在这儿……我有个朋友也住这边。”
这话也不算奇怪,因为这本来就是俱乐部租的房子,住得都是相关人士。
卡卡不疑有他,笑了起来:
“好巧啊,那他们可能正好住一层楼!啊,电梯到了……拜拜,舍瓦,周一快乐,那我上去啦!”
舍甫琴科失魂落魄地往外迈了两步出去,张张嘴像是还想说什么,但电梯门已经又阖上了,卡卡开心的脸重新消失在后面。
卡卡一进门就忙着和奥缇分享:
“我刚刚遇到舍瓦了!”
“哦!好巧。”
奥缇没什么反应地应和他,穿着宽松的睡衣,啪嗒啪嗒接过披萨,打开后开心地蹦了两下,把它放到沙发上,打开海盐汽水,把它咕噜咕噜地倒进玻璃杯里,开心地干了一大口。
人类会在饮料里打气这一点倒是很天才!
现在毕竟不在海里,不用担心这么点气体影响自己的压强,奥缇很没负担地开心地一口气就要喝掉一大杯,吓得卡卡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先过来把杯子往下压了压。
人,你干嘛!
奥缇咬住杯子边缘不放,瞪大眼睛向上望章口夺食的人类,试图用目光进行一个恐吓。
卡卡感觉他这个表情好可爱啊,完全没意识到如果在海里的话自己此刻已经被杀掉了(…),还笑着更用力了一点,把杯子拿开:
“别喝得这么急,肚子会疼的。”
他又重新想起自己刚刚的话头,和奥缇讲道:
“但是舍瓦看起来怪怪的。”
哪里怪了,奥缇都没找他解决需求,金发男自己莫名其妙地大半夜上门来——奥缇昨晚被折腾了好久检查,刚从基地被送回来,都好困了要睡觉,一开门,对方撑着门框一声不吭,搞得像电视剧里那种要打劫好人的俄罗斯black社会。
奥缇正想问他要干嘛,就想到他和金发男的上一句话是“我也不理你了”,那他就绝对不能输,让人类看看章章大人是多么不可冒犯的动物!于是也一言不发。
等了几秒对方还不听话,他就直接要关门了,舍甫琴科撑了一把,咬着下嘴唇站进来,关上了门,质问他:
“你要砸断我的手吗?”
奥缇不想和他半夜走不知哪来的剧情,闭着眼睛就往浴室走,结果就被对方从后面用力抱住了。
啊,这不是电视剧爱拍的情节吗!
他在电光火石间稍微接上了一点线,但没完全接上。
可以肯定的是他再也没跳过金发男的剧情了。
所以这是怎么发展到“背后拥抱”这一步的?
下一句该是“不要走”了。
金发男倒是没落俗套,也体现了真实人类还是比电视剧里的复杂一点的,他声音疲倦地说:
“说话,奥克托。”
“说什么?我要睡觉。”
“……”
奥缇甚至感觉站着睡也行,真的都快睡着了,但金发男废话没完的:
“别生气了。”
他小声讲。
皮夹克有一种让奥缇陌生的味道,但这种味道再强烈,也没有身后人那种已经一败涂地、沮丧不安的弱势气味强。
奥缇故意装成没听见:
“你说什么?”
“……别生气了。”
舍甫琴科又说了一次,这次稍微连贯响亮了一些,像个完整的话了。他扶着奥缇的肩膀把他转了过来,看着灯光下小情人倔强的嘴唇(困得撅起来了)和生气的眼睛(困得睁不开了),试图说点更多道歉的情话,却又觉得哪一句都不合时宜。
说到底他在别的时刻都是奥缇的前辈、同事、大哥,连密友都算不上,但他们偏偏关起门来又有另一层关系。
这很难去切换语言系统。
“我本来就没有生气过,是你自己莫名其妙地进来说这些话。”
奥缇明确地讲:
“你到底要做什么?和你睡觉是不可能的,我要自己睡……”
“奥克托!我是担心你膝盖的事,想来看看你,别这么对我,好吗?”
舍甫琴科打断他,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因难堪而微微晃动着水光: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要这么想,就好像我强迫你,我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
奥缇却是更强势地直接把这纸老虎推到了墙上按住,这一瞬毫不留情的痛让舍甫琴科嘶了一声,懵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奥缇的蓝眼睛一瞬逼近。
奥缇几乎快鼻子贴到他的鼻子了,质问他:“那是我强迫你啦?”
系统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提醒玩家:“是的。”
奥缇拿触手抽了一下空气,纯当给它翻白眼了,继续逼问着舍甫琴科:
“之前在车上,是我强迫你亲我的吗?”
他的年幼和纯真在此刻仿佛成了一把格外尖利的刀,就连最普通的问话都能让二十几岁、其实也没到中年、所以脸皮并不够厚的青年弄得狼狈不堪。
金发男终于有点绷不住了,脸想往旁边侧过去,但这一次不是说什么那你打我吧,而仿佛微弱的小夜灯的光也会让他觉得自惭形秽似的。
他甚至又开始没用地眼圈红了,吸了一下鼻尖:
“奥克托……”
羞耻真的是人类最奇怪的情感,奥缇想。
其实当时他当时被亲了生气,就是纯粹的讨厌口水的生气,和他每天别的随地大小气没任何区别(…)但金发男好像就是完全破防了。
为什么呢,亲吻被拒绝对人类来说也是一种强烈的侮辱吗?
人类要羞耻的事好多啊。
但奥缇无情地利用着这种极有效的感情,继续攥紧npc的心脏,声音越轻,逼问仿佛就越扣入灵魂:
“是我逼你的吗?逼你脱掉衣服——”
舍甫琴科胸膛强烈起伏了一下。
“对不起……但是最开始的时候,你……”
奥缇捏回他的脸,生气地说:“我讨厌这样的道歉,你到底要不要说——”
对方又是那副紧紧闭上眼睛睫毛颤抖的样子,奥缇耐心告罄,直接丢掉他,手腕却是离开的一瞬就被对方抓住:
“对不起,好吗,对不起。”
他失魂落魄地垂着湿漉漉的金色睫毛说:
“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不是,不是以后……我不是为了做任何事道歉的,我就是希望你别再生气了——别闹了,奥缇,这样好幼稚……”
奥缇手腕被捏着,就直接用手指头勾住他的下巴轻轻往上抬了:
“到底是谁在闹?你在和我的手讲话吗?”
舍甫琴科说不出话来了,难堪地不得不和他对视,奇怪的是正因奥缇那么明白地挑着他最说不出口的地方讲,抬起头来看着“施暴者”的眼睛时却仿佛有种自暴自弃的救赎。
“我当时很生气,奥克托,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他越说越清楚,甚至声音都有点变大了:
“你不要这么对待我,这太不公平了,我没有要求你为我做什么,发发脾气也没关系,但你不能搞得好像我是你的仆人,你的一条狗——”
“因为你觉得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对吗?或者哪怕你欠我一点,但也没有欠那么多。”
奥克托却是立刻戳破了他还不够坦诚的辩白:
“但是我可没有要你等我,要你去订餐厅,要你做这做那,要你在大半夜来这儿言不由衷地道歉……如果你不想做的话,你完全可以走啊,再也不要理我,你为什么不呢?”
他留了一口气,对舍甫琴科下达了因客观而太过残忍的判词:
“……分明是你自己乐在其中吧?”
这和直接喊他贱///货都没什么区别了。
奥缇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简直残暴地完成了这场收割,说出了太伤人的话。
乌克兰人脑子一片空白,总怀疑自己是一厢情愿倒贴的羞恼被戳破,变成了一种极致的被羞辱感。
虽然明明喜欢别人又没着落是人之常情,但就是接受不了自己这么做,这太蠢了,这不是他。
一个二十七八岁、拿着顶薪的球星,想和他睡觉的人整个米兰都排不过来,学这副样子,他自己都觉得简直可笑。
被一个年龄比他小得多的人轻易看透就更是可悲到了极点。
奥缇甚至是个男孩,如果他是个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孩,他都还能给自己找找借口原谅自己,但现在他不能。
他为自己无法克制的、幼稚的、不该产生、也不被尊重的真情感到羞耻透顶。
奥缇没有觉得他的感情有任何丢人的地方——事实上他还天天打开好感度页面监视进度呢(…),是他自己觉得不可以。
这样不可以的自我被无情撕开的时刻,让他只想立刻逃走,找个地方蜷缩起来不要面对,但现在反而变成了奥缇不让他走,继续牢牢按着他,金发男的挣扎如此虚弱,让奥缇根本不害怕这种脆弱猎物:
“喜欢我让你觉得很丢脸吗?就算不在外人面前,只有你这个人和我,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也觉得是世界上最让你难堪的事?”
奥缇这才终于放开了他:
“我倒是不在乎你怎么想,但我是永远不会喜欢一个会以我为耻的人的。是的,我们之前在睡觉,但那是我眼睛瞎了,随便找到你的。现在,我甚至不想和你做朋友。”
他啪嗒啪嗒地钻进浴室,把自己泡到水里了。
原本以为终于说清楚了,金发男该走掉了才对,毕竟对方看起来脸面大过天的样子,但过了一会儿后奥缇却在睡梦里被吵醒了,浴室的门被轻轻敲响,外头的人声音沙哑地说:
“奥克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奥缇不耐烦地把头埋进水里。
门被推开了,光线进来,金发男跪到浴缸边,想把他捞出来,焦急地说:“你别,小心呛到……”
一个两个全妨碍奥缇大人泡水,他要疯掉了!卡卡好歹是趁他睡着了把他捞走的,这个直接不让睡了有完没完了——
奥缇一个用力,扯住对方按进浴缸里!金发男先短暂地惊愕地挣扎了几秒,在打到奥缇后却又立刻松开了手。
就这样隔着晃动的水波,无声地看着他。
奥缇狠心地捏住他,直到对方真的快昏厥前,才把人扯了出来。
不能杀人真是烦死了——要不是心疼存档,以及现在好歹把这些过于真实的npc当条命看了,他可能真的就把对方淹死了里头了,倒不是因为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就纯是想睡觉被烦得太厉害了。
他随便擦了一把自己,怒气冲冲地滚到床上去,闭上眼睛想就这么睡过去,金发男却像个鱿鱼一样又阴魂不散地绕了上来,轻轻替他擦拭还冰凉湿透的发丝。
“我讨厌你。”奥缇愤懑又委屈地控诉此等超绝可怕牛皮糖npc!
“对不起,对不起。”舍甫琴科越来越轻地拍着他,最后侧躺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亲了亲他的额头,非常非常小声地试着说:“我喜欢你……”
奥缇已经累断片,彻底睡着了。
但反正早上一醒就有力气把对方丢出去就是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金发男死活要留张银行卡给他让他可以刷钱,但一只欠了8.8个亿的小章鱼干嘛要和钱过不去呢,于是奥缇选择了把卡留下后再把人丢出去。
他回神,从卡卡手里抢回自己的杯子,不甚在意地说:“不知道哎,我什么都没注意到。”
想想也是,舍甫琴科反正不可能是从奥缇家里出去的,卡卡也只是想着会不会对方在俱乐部里偷偷谈女朋友,不然一大早衣衫不整从别人家里出来也太少见了,所以觉得撞见此事有点尴尬。
但仔细一想只要他不去多问,不去多嘴,对方自然会知道他没有把这个碰面放到心上。
他又重新开心了起来,正要和奥缇说话,看到他又举起杯子一口气咕噜咕噜剩下的一半,顿时继续大惊失色起来:
“慢点,慢点——”
“你好烦——”奥缇气得跺脚,卡卡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任由他又特别坏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耳朵,像驯养不听话的坏小狗似的耐心地和奥缇重复不行,在他好不容易听话后赶紧奖励他好吃的。
虽然奥缇最终还是喝了很多冰气泡水并吃掉了披萨上所有的虾让卡卡吃面饼(…),但他确实被迫放慢了进食速度(…)双方诡异地都觉得自己赢了。
哎呀今天罗里吧嗦补了好多,麻烦妈咪们清一下缓存,看到的应该才是最终版[红心]点外卖太可怕了,吃了一顿就再也懒得自己做饭了,到点就想点,但瑞典外卖很贵也就算了,关键是没有好吃的啊啊啊,就那么几家店我来来回回地选,太空虚了……在这方面真的非常想家……(飘走)(飘走)妈咪们一定要趁着商战多吃点好吃的,好羡慕呜呜呜……今天也很高兴妈咪们来看,爱你们!我们明天见~
爱来自好想不劳而吃的nina[爆哭]和章心似铁小奥缇[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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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本文首发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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