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勃朗特倒是很平静,这可能跟他深入了解过的俱乐部文化只有米兰有关。乔尽量不带个人色彩地将整件事情的起因发展说了一遍,只是在提起阿兰时,他略微顿了一顿,“史密斯只是偶然路过,他是为了帮我……”
“是吗?”保罗·哈特闻言看向阿兰·史密斯。
作为他心爱弟子的阿兰半点不怵地冲保罗·哈特龇牙一笑。哈特头疼地移开目光。
了解过事情的来龙去脉,保罗·哈特沉吟片刻,给每个人都作了相应的惩罚,并警告他们接下来老老实实的,别搞一些小动作。
结束训练时已经临近黄昏,而现在天边更是已经黑透。索普拱门训练基地位于艾尔河畔,周围有肥沃的农田和茂密的树林,树叶枝桠会在从河畔之上吹来的风里簌簌作响。
五人在教练的注视下离开训练基地,一离开保罗·哈特的视野范围,马特·里斯、汉特·鲍尔和吉恩·布鲁克就立马凑做一团,顾忌到教练刚刚的警告他们只是恶狠狠地瞪了阿兰·史密斯和乔·勃朗特一眼,然后就离开了,留下阿兰和乔面面相觑,然后一齐放声大笑。
少年人清脆爽朗的笑声顺着风声传出去好远,让还未走远的保罗·哈特不禁摇头失笑,噢,青春啊,美好的青春。
“嘶——”面部表情的变化扯动唇边的伤口,让乔倒吸一口冷气。
索普拱门训练基地内大部分的灯都暗了,只有几盏路灯和主教练办公室的灯光还亮着。乔·勃朗特和阿兰·史密斯站在路灯下,步入十一月后,那些夏日荫荫的树木变成光秃秃的,枯黄的落叶飘了满地,空气中隐约透着寒意。
“我们快回去吧。”一片树叶被风席卷从乔鼻端飘过,惹得他打了一个喷嚏。更深露重,他们仅仅穿着单薄的训练服,再这样待下去如果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阿兰也住在青训宿舍里,他和乔一起朝宿舍走去,两人并肩而行,阿兰想起刚刚更衣室里的那一幕,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他侧过头去对乔说:“你刚刚做的……真不错!”
说着,阿兰还举起右手对乔比了一个大拇指。
更衣室大门被保罗·哈特从外打开的那一刻,马特·里斯挥舞着他的拳头,吉恩·布鲁克从背后锁住阿兰,汉特·鲍尔正准备上前把阿兰摁倒在地。乔首先察觉到了教练的到来,他刻意没有避开马特·里斯的拳头,结结实实的挨了那一拳,同时示意阿兰稍安勿躁先不要反击,然后踉踉跄跄地直接倒地,营造出一副备受欺凌的小可怜模样。
三个强壮的后卫,两个瘦削的前锋,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什么恶劣的霸凌现场。好吧,这个粗糙的计划能成功的大部分关键在于乔那张看起来足够乖巧的脸蛋,并且通过一些语言艺术成功让马特·里斯、吉恩·布鲁克、汉特·鲍尔得到了重得多的惩罚。
刚刚发生的事乔显然不可能忘记,他眼神飘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低头看着路不说话,只一味在心里默数还有多远到达宿舍。
阿兰见乔不搭理他,也没纠结于这个话题,他凑过去勾住乔的脖子,“明天一起晨跑好吗?”
为了提高青训成员们的耐力,保罗·哈特要求他们每天早上要围绕着球场跑十圈。
乔闻言脚步停顿,看向阿兰,“你要和我一起?”
“当然,和朋友一起做这些训练时间会过得很快…”阿兰点点头,说到这里他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bro,你可不要告诉我经历了这一遭,我们还不算朋友……”
阿兰笑和不笑起来的模样是两种气质,当他冷下脸时,整个人显得十分冷峻,甚至带有一种压迫感,但是当他笑起来时,又像是经久不见太阳的英格兰上方那一轮烈日。
乔注视着阿兰,抿紧嘴唇,良久后他开口:“乔,我叫乔·勃朗特。”
“阿兰,阿兰·史密斯。”阿兰终于笑起来,栗色的头发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我的朋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处理你脸上的伤口。”
作为一款铲人型前锋,阿兰的住处常备各种伤药,他伸出手指触碰乔脸上的伤口,“尽管它不会让你一夜之间痊愈,但第二天看起来不会那么吓人。”
在他漂亮的蓝眼睛的蛊惑下,乔迷迷糊糊地点头,跟着阿兰回到了他的宿舍。
认识阿兰的第一天就一起回宿舍,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简直想都不敢想!
放一个本来应该是阿兰重生却变成为什么乔的段子——
1954年世界杯,首轮小组赛西德以3:8的大比分输给匈牙利,但在之后的决赛中,西德3:2战胜匈牙利,首次捧起了大力神杯。
国家队主教练赫贝格由此说出了一句经典名言,足球是圆的,寓意一切皆有可能。
在阿兰·史密斯许出心愿以后,足球之神回到神秘空间摩拳擦掌准备实现他的愿望,让信徒大开一番眼界。但是祂没想到,在施法过程中,一只动物突然飞出来,撞到了祂身上,导致法术的落点由阿兰·史密斯变成了和他关系紧密的乔·勃朗特,不仅如此,时间还直接倒回了1994年。
足球之神转过身,原本藏在一边的葡萄、泥巴、板鸭、法鸡、梨子等都飞出来,所有意志化身都看着那只似猫似狮的动物笑,“三喵,你又闯祸了!”
三喵没有理祂们,只是彻底化成小猫咪的模样昂头望着足球之神,努力睁开水汪汪的圆圆眼睛,好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可爱。
足球之神没有说话,一旁的意志们又高声叫嚷着,“你一定又暗地里偷偷使坏了!”
“你们怎么凭空污人清白!”三喵睁大眼睛。
“什么清白?我刚刚亲眼看着你飞出去故意撞到了神的身上!”
三喵涨红了脸,身上的毛发根根竖起,争辩道,“我是不小心的,不小心的事能说是故意吗?不小心,不小心不能算故意的!”
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战术意图”,什么“五五开”之类,引得大家都哄笑起来,一时间空间内外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三喵可怜巴巴地低下头,伸出祂乌云盖雪的小猫爪万分不舍地掏啊掏,掏出一只金灿灿的奖杯,2004年的德劳内杯,万分不舍地将它递给足球之神,“请相信我,我真是不小心的……这是我最宝贵的珍藏,原谅我吧…”
“术法已成无法更改。”
足球之神叹口气,摸了一下三喵的头。三喵又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又重新被推回来的奖杯,不由用头顶柔软的绒毛蹭蹭足球之神,祂听见足球之神继续说,“只是可怜那个孩子……”
在三喵看不见的地方,足球之神的目光悠远地望出去,祂看见阿兰·史密斯一个人坐在公寓的床上,紧张的期待奇迹降临,从夜色深深到晨曦微露到日光大亮,从希冀到失落到失望,他以为昨夜的奇遇不过是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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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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