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焦虑和抑郁导致的躯体化反应,至于发病的机制和后续如何治疗,就不好说了。”他们断言,并说如果库尔图瓦还不算健康的话,世界上就没有几个人算是健康人了。
于是皇马只好叹息着给他安排心理辅导,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但是库尔图瓦暴躁地在一个月里气跑了五个,其中一个气到对天发誓他有糟糕的反社会人格,这辈子都不可能抑郁的(…)
皇马:……
算了,凑合着过吧。
比起最起码能用、只是状态不好的门将,C罗出走带来的萧条、西班牙国家队因为临阵换帅而走得不远、所以国民对皇马和皇马主帅洛佩特吉的批评与怨恨还在继续。联赛刚开始他们似乎还能差不多过日子,才进行了七八轮就已经一塌糊涂起来。
不过没有什么比国家德比更能刺|激到皇萨这两只队伍了——在洛佩特吉的带领下,状态一塌糊涂的皇马主场1:5输给了巴塞罗那,当天晚上他就被炒了鱿鱼。
而也是在当天晚上,疲倦奋斗一整场、被自家后防和对面锋线联手进了五个球的库尔图瓦发起了高烧。在半夜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他一个人,他感到天旋地转、头疼欲裂,喉咙干得像是塞进了一个撒哈拉沙漠、然后又拿烤箱一百八十度烤了半小时一样。他摸到手机,模模糊糊想着应该打120,还是应该打给经纪人,还是应该先告诉队医,又或者是骚扰第六个心理医生好了——谁知道现在的痛苦是他真的生病了,还是他又“躯体化症状”了呢?
他还没想好,手就已经麻溜地按了出去,按给了加迪尔。
拨号的铃声响起,是加迪尔特意录给库尔图瓦的,唱着超级幼稚的儿歌,大概是他们俩小时候都喜欢的一个什么动画片的主题曲。在库尔图瓦的手机里,加迪尔的来电铃声也是特别的,是他自己录的,不过比起幼稚的拨号铃就动听多了,力争让接到他电话的库尔图瓦成为人群里最靓的仔。
库尔图瓦闭着眼睛浑身无力地趴着,他的脑子忽然就平静了,尽管依然剧痛着。他想听到加迪尔的声音,他甚至已经想象到加迪尔是怎么骂他的了……然后明天、或者后天,反正他就会见到骂骂咧咧但会低头抱着他亲的加迪尔了,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了。
但是加迪尔唱到快结束、电话终于接通时,库尔图瓦听到的却是德布劳内的声音,带着困倦和不耐烦的气音:“蒂博,我不管你在玩什么——好歹看看时间,加迪尔好不容易睡熟了,我们明天还有比赛。”
那就是库尔图瓦第一次变成蛇的时候。他失去了一切理智,从床上弹起,头朝下俯冲,对着手机发出暴怒的嘶嘶声——然后他清晰地在床边的穿衣镜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一条蜿蜒游走的、闪烁着蓝紫色偏光的大黑蛇。
他的尾巴慢慢地从衣袖里滑出来,无声地落下床榻,在地上呈现s型游走着,漂亮而惊悚。困扰他几个月的疼痛和不舒服都消失了,他的意识还在判断此刻的情况,蛇身却已经宛如有自主意识一般舒舒服服地伸展后又盘起来,然后他优雅地抬起蛇头,冲着镜子吐了吐蛇信。
他从没感受过如此发达的感官,和如此敏锐的反应力,几乎是一瞬间,他还不懂自己在干嘛,就已经杀死了一只路过的虫子,然后充满嫌恶地把它吐了出去。
听到那边的库尔图瓦又是嘶嘶嘶,又是沙沙沙,然后半天没动静的德布劳内耐心告罄挂掉了电话,心里暗骂八成是对方睡觉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害得他大半夜在这里犯傻——不然听到是他接加迪尔的电话,库尔图瓦怎么着现在也已经问候了他八辈祖宗差不多。他一转身被吓了一条——加迪尔穿着松垮垮的睡袍站在那里揉眼睛,脸色很不好看,像一个苍白的幽灵,连金发都暗淡了、变成了白金色似的。
“怎么了,被吵醒了吗?”他忘记了自己在加迪尔找上门来时还在骂天骂地“我他妈再也不会这么惯着你”,紧张地冲上前扶住加迪尔,摸了摸他的心口检查。
“嗯……最近老是睡不好……”加迪尔可怜巴巴地皱着眉头抱住他,要多脆弱有多脆弱的样子。德布劳内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本来有多凶了,一叠声地亲亲他、安慰他。加迪尔乖乖地跟着他回床上继续躺着,缩进他的怀里,一边努力平复心跳,一边想库尔图瓦——对方在干嘛呢,干嘛这个时候打电话又不说话呢?
库尔图瓦正裸着身体趴在地上发高烧——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后忽然就又变回了人,并且一下子病得比变蛇前还厉害了。
虽然他的电话没被加迪尔接到,但他醒来后还是在自己的床边看到了小美人——正红着眼睛顶着青紫的黑眼圈坐在他旁边哭呢,连双方的父母都来了,气氛之悲痛,绝对不亚于他已经英年早逝了(…)
“蒂博!”看到他醒了,加迪尔大哭了一声,弯下腰来抱住他的脖子亲他的额头,把眼泪糊了他一脸。
这倒是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样,库尔图瓦人都还没清醒,记仇的本能就先发动了。他响亮地哼了一声,把头往床的另一侧偏过去,表达对加迪尔的抗|议。可能是因为他的哼足够中气十足,室内悲伤的氛围一扫而空,两个妈妈都破涕而笑,爸爸们激动地拍起了手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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