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利什一眨眼就跑到了众人面前，他穿着花哨的沙滩裤，皮肤晒成了漂亮的古铜色，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拉娜。
拉娜则一下子垮起了个小猫批脸，她不耐烦地踹了格拉利什一脚：“为什么哪都有你啊！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呀！还没有人把我一个人扔在大街上过！”
她的力气可真不小！
但是他的注意点却极其奇怪刁钻：“我是唯一一个吗，我是第一个吗！我成为你心里最特殊的存在了吗！”
有病啊！拉娜简直忍无可忍了。
为什么，格拉利什他，总能精准地踩到她生气的点！
格拉利什被踹的嗷嗷直叫，他反应极快地握住拉娜踹过来的脚，刚想得意地炫耀一番，却被眼前的景象看得心跳加快。
雪白细腻的皮肤在他古铜色皮肤的映衬下更是白得耀眼，格拉利什几乎是一下子收回了手，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
一拉一放，拉娜彻底失去了平衡。
一瞬间，卡卡、加维和格拉利什都立刻伸出了手。
危急时刻，拉娜被另一双手捞了起来。
拉娜站稳之后，气得简直能把格拉利什吃了：“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故意要让我摔倒！你这个恶毒的臭蛋！”
格拉利什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很是委屈，不仅是今天的不受待见，还有之前石沉大海的道歉短信，都让他委屈加倍。
他小声地辩解：“我不是故意的，还有之前的事情我写了那么多道歉短信给你，你一次也没有回我。”
“明明里卡多说你早就不生气了。”
除了拉娜和格拉利什，其余的两人都朝着那双手的主人望过去。
而弗兰捞起拉娜后就自然地收回了手，他抓了抓头发：“我的天，你也太轻了，我的意思是你得多吃点，这样才能拥有强健的身体！嘿？你们怎么不说话，看我干什么？”
弗兰慢慢收回了正在展示强健肌肉的右手，迟疑地问：“我是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说错了什么话？”
卡卡盯着这个明显不在状况内的男人，确定弗兰确实只是是顺手帮忙而已，就收回了视线。
“没有，就是觉得你的反应真的很快 。”加维幽幽地说到。
卡卡倒是没有说什么，他紧紧拉住女友的手，防止她真的和格拉利什打起来，他和弗兰道了谢，然后转向加维：“我听说过你，加维，你前几场比赛很精彩，我是卡卡。”
卡卡伸出手，他很欣赏眼前这个极具天赋的年轻球员。
加维垂着眼，看着卡卡和拉娜十指交握的另一只手。
停顿了几秒之后，这才伸出手握住了卡卡的手，他抬起眼皮，认真又野心勃勃：“谢谢，希望以后能成为像你一样厉害的人，我很羡慕你。”
厉害和羡慕两个字被咬得格外得重。
要死啊！
弗兰马上接过话茬：“弗兰，我是弗兰，是加维的朋友，哈哈哈哈哈哈卡卡我也很崇拜你！你上次的那个进球，我的天呐，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晚上要不要一起用餐？能在这里遇见也是一种缘分。”卡卡温和地笑了笑，发出邀请。
弗兰抢在加维前回答：“嘿，我们真的很想接受你的邀请，但是我们今晚已经有活动了，实在是太不巧了！”
弗兰捡起脚下的那颗足球，几乎是扯着加维飞快地离开了这里，离开前还有礼貌地回头挥挥手，高声喊道：“改天再约！”
上帝，那可是卡卡欸！如果不是加维这小子，他肯定会应下这个邀约。
弗兰流泪，弗兰心里苦。
傍晚
这家餐厅的食物还不错。
但也不至于让人埋头苦吃，拉娜放下刀叉，看着面前几乎把头埋进餐盘里的格拉利什。
他的眼神一晚上飘来飘去，就是没有正眼看过她，明明是他自己不要脸地跟过来。
这是他新想出来的让她生气的招式？
拉娜目不转睛地看着格拉利什。
盘子里的食物早就已经吃光，格拉利什能感受到拉娜在一直盯着他，微妙享受的同时，他不禁有些忐忑。
“我说，Jack，”拉娜缓缓开口，“你今天很奇怪。”
“我没有！”格拉利什还是不抬头，快速地否认道。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敢看我？难道你又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坏事吗？”
格拉利什的心则是猛然一跳，突然放下的刀叉在盘子里当当作响，他站起身，椅子和地面产生的摩擦声尖锐又刺耳。
被误打误撞戳中心思的他开始口不择言来掩饰自己：“你以为你是万人迷吗…你，你…你有什么好看的…我就不看你又怎样！”
说完他立刻就开始后悔，但又不知道怎么挽回，于是别扭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拉娜被格拉利什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看着格拉利什离开的背影竟然看出了一丝慌乱的意味。
她微张着嘴唇，转头看向卡卡：“我还没说什么呢，他怎么就逃跑了？”
卡卡也放下刀叉，格拉利什最近确实很情绪化，但这是拉娜的朋友，他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中规中矩地分析：“可能是赛季数据不好，他心理压力太大了，变得比较情绪化。”
拉娜兴奋地挽住卡卡的手臂：“那曼城会不会打算把他卖啦！”
卡卡并不希望拉娜一直和格拉利什赌气，格拉利什是个好人，只是有时候做事比较欠缺考虑，有些冲动。
他尽力调和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他是曼城花了一亿买入的，不会轻易卖掉的。”
拉娜的快乐肉眼可见地消失了，卡卡耐心地解释：“格拉利什和他自己以往的成绩相比状态略有下滑，但他整体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依然是顶尖球员的水准。”
拉娜：白开心一场，二傻子踢球竟然还挺厉害。
教堂
格拉利什还是穿着白天那条花里胡哨的沙滩裤，上身随便套了件T恤，很死亡的搭配，穿在他身上却有种桀骜不驯的风流感。
他直直地跪在忏悔室的帘幕前，厚重的帘幕将他和牧师隔开在两个房间。
格拉利什几次想要开口，嘴唇张了张，说出来的却是：“你能保证绝对私密吗，如果你泄漏了我们之间的谈话，我是不是能起诉你，我的意思是……”
牧师的声音透过帘幕传来：“孩子，你的忏悔是绝对私密的，我永远不会，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的罪过。在任何条件下，即使我正在遭受着死亡的痛苦，我也必须保守忏悔的秘密。”
格拉利什说的很快，几乎没有停顿：“我有一个朋友，他和我说，他最近有些烦恼，这个困扰让他感觉到很痛苦，他觉得自己似乎是爱上了……”
牧师又一次打断了格拉利什：“孩子，上帝不会接受谎言，你要成为一个诚实的人，让上帝指引你帮助你真诚地赎罪。”
格拉利什深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半晌，他吞吞吐吐：“我感觉，就是，我好像对别人的……女朋友有意思。”
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事情变得简单了许多。
一直憋在心里的感觉对他来说可不好受。
“她是很漂亮，但明明我之前喜欢的根本不是她那一类的，我更喜欢金发大胸的，大波浪的，这能在这里说吗？上帝不会生气吧？”格拉利什的语速很快，牧师没有出声阻止他，于是他继续开口说道：
“但她是黑头发，绿眼睛，虽然她的身材是也很有料，但我的意思是——她根本不是我会喜欢的类型。”
格拉利什突然沉默了，牧师沉稳和善的声音响起：“那你又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呢？”
格拉利什陷入了思考，良久，他的声音才慢慢响起，浓浓的迷茫：“我不知道。”
“明明我和她才更早认识，玩的时间也更久，她的男朋友确实是个好人，但是，但是我跟她才是更早认识的。”
“她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了，他很爱她，我不应该有这样的心思。这是不道德的，是受人唾弃的。”
“我应该装得和之前一样，但是我忍不住，我频繁地介入他们的生活，只想破坏他们的二人世界。”
“我开始在其他女人身上寻找她的影子，她们总有一点像她，黑色的头发、深绿色的眼睛、饱满的唇。但没有一个人是她。”
“为什么不能是我？我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不是吗？”
忏悔室外面的灯光透过格拉利什额前的碎发洒进他的眼里，像是昏黄的日落。
又像是初升的朝阳。
然后他听见牧师的声音。
“人——有血有肉，骄傲堕落——是无罪的。罪责在于天上日月星辰的创造者和主治者。”
“主允许你真心悔罪，但并不意味着你永远不能犯罪。坦白自己犯下的罪，上帝保持信义，义者耶稣基督为你做挽回祭。”
“主与你同在。”
牧师的声音在狭小的忏悔室回荡。
格拉利什回味着牧师的几句话，然后他的眼睛重新散发出亮闪闪的光芒。
他抬起头，舔了舔干燥的下唇，眼前是厚重的帘幕，他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我懂了！上帝会宽恕我的！”
去偷，去抢，去骗！上帝与我同在，我会得到心中所求！
牧师：这不太道德，我得赶紧劝劝他，
格拉拉：听不懂，但是无所谓，我自己会做出理解（得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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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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