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侑不知道他突然在高兴个什么劲,他仍旧难受的要命,他拉着佐久早无论如何都要去找个椅子坐会,但又走了一圈也没能发现有空闲的位置。
"奇怪了最近是春天要来了都出来谈恋爱了吗?大家能不能都找些事干,难得出门除了恋爱没有其他事情干了吗?"
"我们也在恋爱。"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臣我想坐下,你要帮我找个座位!"
宫侑已经没有精力跟他耍宝了,但转了第三圈却仍旧没有找到位置,佐久早无法最后只得将他带到河边。
河边的草坪上人也不在少数,又勉强能找到坐下的位置。
佐久早想将大衣脱下垫在草坪上,却被宫侑快一步身上拦住他。
“你的大衣不需要了吗?它看起来至少还有一年的使用寿命。”说着宫侑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坐了下来,并且向佐久早示意不用客气。
佐久早没有坐下,他笔直的站着显得与这片草坪格格不入:“我并没有那么严重的洁癖。”
“但你真的不会在穿它,我想你确实不会有严重到病态的洁癖症状,但也不会像你想的那么轻。就像现在,为什么还不坐下?”宫侑的视线始终眺望着不远处的那条长河,河面上什么都没有,连路灯也因为太远的关系没有照射进去,黑漆漆的像是里面滚动的不是水而是石油。
“你说的像是你很了解我。”佐久早赌气般的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还好宫侑今天穿得外套很大不至于让他们中的其中一个被挤到草坪上。
宫侑没在回话只是笑了笑,佐久早只以为他还在因为胀气没再回他的话。
直到这阵本就不该属于宫侑的沉默被无限拉长到了令佐久早坐立难安的程度,这很奇怪。宫侑在他脑子的印象可以是吵闹的,可以是蛮横的,可以是不讲理的,但唯独不会是安静的,尽管这样的宫侑就坐在他身旁他却仍觉得的不真实。
佐久早转过头看他,路灯带着的那点光亮只能支撑他看清宫侑的半边侧脸。而宫侑呢?他的眼睛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条石油河,就算被佐久早以这么直白的目光盯着都恍若未闻。
“你在想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宫侑拖回神,他的眼睛连眨了好几下来才稳定住他短暂的无促。随后他同样转过头看向佐久早,笑了笑:“我在想你今天给我点的柠檬挞,你是希望我的生活美好吗?”
佐久早没有立即回他的话,也没在盯着他看,将头转回来后才悠悠开口:“我只是希望老板多放些柠檬,好酸到你的嘴不会再说这种黏腻的话。”
“你一点也不坦率小臣。”
“随你怎么说。”
佐久早不想在跟宫侑进行无意义的拌嘴,尽管那个先开启话头的人也是他。
送宫侑前往车站的路上,佐久早再次感受到了冬日前期的威力。他的大衣已经无法抵挡住风了,只能任由它们在他身体里逛了一圈,还要强装镇定。
而宫侑,他大概率也是冷的。刚刚垫在地上的外套被他搭在手臂上,尽管冷的脖子上起来疙瘩也没想过要把它穿上。
“你看起来才是那个洁癖最重的人。”说着佐久早叹了口气,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裹在宫侑身上。这是他难得做出的绅士行为,其他大部分时候他都停留在礼貌,既不留下能被诟病的因素,也不让他难受。
宫侑感受到他的行为愣了下,随后转过头看着他笑了笑:“这是你要给我的礼物吗?”
佐久早挑了挑眉看他:“我以为你会客气些的。”
宫侑张开双臂,任由他帮忙系紧大衣的带子:“因为我觉得就算我还给你,你也不会要的。这件衣服竟然真的能系好,我还以为这根带子只是装饰。”
闻言佐久早又将带子系的紧了些,好不让刚刚那些风像逛他的身体一样在宫侑身躯中游荡。许久,久到宫侑在心里开始思考是否要开始下一个话题前他才开口道:“我会要的,下次约会你可以带来,我会要的。”
晚上回到家后佐久早便开始动手准备他被迫提前的稿子,他反复涂改修正,垃圾桶中的废纸将要满的溢出来,笔也因为他太过用力坏了两只,但他始终没能写出一句完整的话。
起初他是想将与宫侑约会的细节写进书里的,但直到最后思索了半天也无法将宫侑的形象塑造成法尔的恋人。
这个时常形单影只,行踪成谜的推理家让人实在思考不出他的恋爱人选,宫侑也并不像是法尔的恋人,宫侑更像是法尔。
这个想法算是吓了佐久早一跳,身为作者,他比读者想象到的场景,法尔的相貌,各种现场的细节都要更加精准,他也会像其他的作者一样会迷恋住自己笔下的角色。
如果宫侑真的像法尔的话,那是否又证明他也会像曾经迷恋过法尔那样,迷恋上宫侑?
不会的,佐久早在心里为自己否定道,他不会迷恋上宫侑的,尽管宫侑的行为与法尔相似,但宫侑也仍旧不是法尔。
他也并不想真的与自己笔下的角色恋爱,那很奇怪,奇怪到他用语言难以形容。
所以他再次在心里否认了自己会爱上宫侑,不管是与法尔相同的宫侑又或是不相同的宫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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