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翌日。

早上九点。

鸣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佐助的衣服还在他的枕边,被揉成了一团,皱巴巴的,还未清醒的鸣人下意识将它抓在手里,缓慢地坐起身来,发现他的房门半掩着,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

鸣人拿起那杯水。

水似乎刚倒出来不久,摸起来是温热的。

……温水?

鸣人的大脑顿时被烫醒了。

作为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独立生活的人,“起床后床头有温热的饮品”这件事只有他睡前在床头特意放了保温杯的时候才会发生,出现的概率不能说没有,只能说非常小。这间房子一共只有两个人住,水只能是佐助倒给他的,所以佐助早上进了他的房间,看到鸣人拿着他衣服入睡的概率是……

鸣人狼狈地将衣服塞进被子里。

但在塞进去的瞬间,他就意识到事后遮掩是无济于事的,不禁痛苦地扭曲起来,开始殴打自己的右手:“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管住自己的手呢?!”

徒劳地折腾了一阵自己的右手后,鸣人趴在床上,眼神逐渐死去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干脆摆烂好了,当务之急是先给自己弄点早餐,哈哈。

在次卧卫生间简单洗漱后,鸣人别扭地向厨房走去,祈祷佐助的公司今天会发生一些状况,让他不得不出门办公,好让他一个人在家待会儿。但令他失望的是,佐助非但没有离开,甚至还又叫了两个人来,正都围坐在客厅茶几周围,中间放着那盒邪恶的巧克力。

猝不及防见到三个宇智波的鸣人:“……”

“你醒了,鸣人。”佐助自然地抬手介绍起来,“这是我哥哥,这是……我哥哥的朋友,也是我们关系比较远的亲戚。”

“哦……哦哦,”鸣人局促点头道,“你好……”

这三个人的血缘关系确实是明摆在脸上了,从发型可以看出这位哥哥的朋友确实血缘关系稍有些远……

关系稍有些远的这位宇智波笑容非常灿烂,意味深长地对他招手道:“早上好,佐助的朋友~”

“早,早上好,那个,我先去吃饭……”

谁想在不小心发生关系的第二天就见到朋友的家人啊!鸣人扭头逃进厨房,随便抓了点干净的碗碟开大水龙头冲洗起来,试图用水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和逃避,不过因为好奇,他还是稍微分了点注意力在客厅。

客厅那边,佐助正在要求鼬和止水试吃巧克力,并且发表感想,理由是他和鸣人都对甜食不感兴趣,无法写出中肯的意见。

“不感兴趣的话,”止水疑惑地看着沙发旁边的手提纸盒,“为什么还要我们带各种酒心巧克力来呢?”

“就算不喜欢吃,巧克力和巧克力的区别也是能尝出来的。”佐助对这位哥哥的朋友态度非常微妙,“总之快吃,后天我要给客户答复。”

“这样啊,”止水点点头,将铁皮盒子推向鼬,“小鼬,你先选。”

“……”佐助的脸上一瞬间出现了类似肠胃不适的表情。

客厅里安静下来了,显然前来做客的两个宇智波正在专心品尝巧克力,当鸣人打开麦片盒子往碗里倒麦片的时候,客厅那边传来止水的评价:“嗯,酒味很足。”

“不够甜。”这是鼬的评价。

键盘咯嗒咯嗒响了一阵,显然是佐助正在记录评价:“很好,顺便把你们带来的巧克力也试吃一下吧。”

“啊——有些是小鼬经常吃的,就不用全部试吃了吧,我们把风味区别告诉你就好……”

关于酒心巧克力的讨论一直持续到鸣人用完早餐,大约十点的时候,鼬和止水离开了。鸣人刚好在他们离开时将用过的厨房清理完毕,目送两人离开后,佐助将鸣人推到客厅沙发上——坐在那盒巧克力前。

“他们都吃了那盒巧克力,过了一个小时也没事,所以巧克力本身应该是没问题的,接下来——”佐助将手提纸盒里的酒心巧克力全部倒在茶几上,又从橱柜里拿出一大盒某种橡胶制品和一大瓶某种粘稠液体,“得搞清楚你是不是对酒心巧克力过敏,所以吃吧,需要用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为什么吃巧克力要准备这些东西!”鸣人畏惧地看着那两份不是巧克力的东西,“我拒绝!我以后不吃酒心巧克力就是了!”

“但是,”佐助冷静的语气中暗含忧虑,“万一你在外面喝了同时含有可可和酒精的饮料,像omega一样当众发生反应了怎么办……”

“你不要讲那么可怕的事情!”鸣人像辩论失败的成步堂一样将手指插进头发之间,“好啦我知道了我吃还不行吗?但你把那两个收起来,我不想看到!”

“……好吧。”佐助遗憾地将两个盒子放到茶几下面,但又强调道,“收起来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知道,看不见不代表它们不存在。”

“……至少看不见比看得见要好!”

对嗜甜的人来说,大量服用巧克力是一种享受,不过对不那么喜欢甜食的鸣人来说,这个过程就不太愉快了,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正在面临未知风险的时候。鸣人以一种视死如归的态度试吃了鼬带来的每一种酒心巧克力,谢天谢地,除了有点齁和有点上头之外无事发生。

“我承认确实是有一点点喝了酒的感觉,”鸣人躺着沙发上,感觉脑子有点晕晕的,“但也没到那种程度吧。”

“看来对酒心巧克力本身是没有不良反应的。”时刻准备着的佐助仔细观察他的反应,“但那盒巧克力我们三个吃了都没事,不如你再吃一次,如果还有反应的话我就拿去化验。”

“不不不,”鸣人立刻起身穿鞋逃跑,“你直接拿去化验就好了,我是绝对不会再吃的!”

他不想再面对酒心巧克力,也不想再面对似乎有些失望的佐助,更不想再待在氛围微妙的客厅里,于是借口寻找午饭去街上闲晃。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会儿后,他鬼使神差地走进房屋中介所,看起了附近的租房房源,一边思考独立租房的必要性,一边感叹这些房子又破又贵。

——不行啊,鸣人,习惯独自存在是很重要的,不能放弃这种习惯,而且房子只是睡觉的地方而已,好一点差一点都无关紧要,不是吗?

鸣人想选一个适合自己的房租价位,但那些数字就像野猫的行踪一样飘忽不定,睁大眼看会有重影,眯着眼看又模糊,就算看清楚了也进不了脑子,直到手机铃声响起为止,他都没有记住其中的任何一个数字。

“……佐助?”

接起电话的时候,鸣人的状态依然如游魂一般恍惚。

“……”似乎听出了鸣人的恍惚,佐助的声音略有些停顿,“中午吃烤翅吧,但冰箱里没有蔬菜了,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两份沙拉。”

“好哦,我马上就回去。”

心不在焉的鸣人挂掉电话之后就走出房屋中介所,去便利店买沙拉,在等待结账的时候,他开始反思自己和佐助的关系——租客和二房东的关系是像他们这样的吗?会经常一起做饭吃饭吗?为什么会变成好像是在同居的关系呢?这算同居吗?说起来 ,佐助真的是想分担租金的二房东吗?那个房子真的不是他自己的吗?他到底为什么要邀请自己去合租?

怀揣着种种疑虑的鸣人提着沙拉回家,发现佐助穿着围裙一副家庭煮夫样的时候更加欲言又止了。

佐助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沙拉,摆好午餐,若无其事地告诉他房东想在乐器室里加点东西,他们也可以用,有想推荐的可以告诉他。

“乐器?”鸣人咬着筷子,试探道,“那个小提琴是你的吗?你会小提琴?”

“如果你也有个希望你学一些所谓上流社会的玩意儿的父亲的话……”

“好的。”虽然想象不能,但鸣人在网络上也浏览过一些类似的烦恼,他配合地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猝不及防刺探道,“你说的那个房东到底是不是你自己,这其实是你的房子吧?”

“……”

佐助眼神游移了一下。

“架子鼓怎么样?”他强硬地延续了自己之前的话题,“虽然我不会,不过它很漂亮,闲暇的时候你也可以用。”

“至少否定一下啊!这算承认了吗?可恶!”鸣人恼怒锤桌,“当初说的减轻房租负担完全是假的嘛!”

“虽然有点遗憾,但在家里还是买静音架子鼓吧。”佐助开始低头滑手机,“哪种比较好?罗兰?”

“罗兰是还可以啦……但这不重要!”鸣人的注意力并没有被他成功转移,“你当时为什么会邀请我合租嘛,难道是为了减轻房贷负担?这个房子有贷款吗?”

“架子鼓当然很重要。”佐助举起自己的手机,“因为我想看这个。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

是个**上身的金发鼓手正在专心打架子鼓的照片。

——这位**上身的金发鼓手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呢?

鸣人眯起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下,然后惊诧地站了起来——这,这不是大学时代在地下乐队打工的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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