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大叔说的那个犹豫很久的人就是你啊,早说嘛小佐助。”
漩涡鸣人大口喝着橙汁气泡水,红润的唇含着透明玻璃杯边沿,宇智波佐助看着橘色的水源源不断流入殷红的唇里,蔚蓝的眼睛和金色头发,被玻璃杯折射成一小块绚丽的颜色,整个人就像秋日的油画调色盘,点亮了佐助黑压压的眸子,他有些心烦意乱。
这个白痴什么时候变得有钱了,竟然抢先自己租下房子,难道堂堂宇智波输给了白痴吊车尾?
于是佐助选择直抒胸臆:
“把房间让给我。”
噹!
漩涡鸣人重重放下杯子:“哈?凭什么?才不要的说!”
店里的人都看向他们。
他竟然敢拒绝自己,宇智波佐助放缓语气,循循善诱:“我会补偿你全款,并且支付百分之十的违约金。”
“不要。”漩涡鸣人摇摇头,挑起两只蓝盈盈的大眼睛:“我不缺那点钱的说。”
宇智波佐助歪头审视着对方,心里咬牙,继续加码:“百分之三十。”
漩涡鸣人大咧咧靠着椅背,手指点着桌子,同样歪着头笑,像只狡黠的狐狸:“双倍赔付。”
宇智波佐助探身向前,压低声音:“吊车尾的,你到底想怎样?”
漩涡鸣人也探身向前,低声说到:“混蛋佐助,这是我该问的。”
两人脸对脸,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
“你把房子让给我,吊车尾的,就这么简单。”
“凭什么,混蛋佐助。”
“就凭我比你先找到,吊车尾的。”
“你就这么需要这间房子,混蛋佐助。”
“这是我该问的,房间就该让给需要的人,吊车尾的。”
“这些年你都跑哪里去了,你为什么换电话号码,混蛋佐助。”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吊车尾的?”
“因为我们是朋友!”
“宇智波没有朋友!”
“啊,混蛋!”
至此,宇智波略胜一筹,鸣人抓了把像野草一样蓬勃的金发,坐回椅子上,低垂眼睫乜斜着佐助,他口风一转:
“因为房是我先租的,当然是我说了算的说。”
“……”
宇智波佐助万万没想到,天才如他,优雅如他,竟有一天被白痴吊车尾拿捏了,当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虽然他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他乌黑的眸子定定看着对方,起身离开:
“那么谈话就到此为止了。”
手腕立刻被一只温暖的手拉住了,佐助扭头,直接撞入鸣人浩瀚如海的蓝色眼睛中:
“我们好好聊聊吧,好久不见了,佐助。”
佐助愣了半晌,甩掉他的手,快步走向餐厅的大门,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好,他断断续续地说:
“没什么好谈的……我这些年……总之……没有多余的钱给你……我手里的钱……甚至付不出全部的租金……”
鸣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那就付一半好了,如果连一半都有困难,那就负责水电费,如果水电费也困难——”
佐助顿住脚步,冷笑着打断他:“吊车尾的,你在可怜我?”
鸣人笑容灿烂地站在他身后,语气坚定:
“能再次遇见佐助,真是太好了。”
太阳过于耀眼,以至于灼伤了他。
宇智波佐助别过头,长发遮住视线,轻轻哼了一声:
“摩托难看死了,吊车尾的。”
说罢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手打先生问鸣人:“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鸣人欢天喜地的掏出鼓鼓的小青蛙钱包:“结账啦大叔,再帮我打包一份番茄拉面。”
新房子里,鸣人正在客厅收拾他为数不多的行李,两个绿色手提箱,一个旅行双肩背,还有一盆大叶爱心榕树。
一箱是换洗衣服,另外一箱是常用武器和装备,足足有四五十斤重,他小心翼翼地将武器箱子放在里侧,佐助肯定不会随意动他东西的。
佐助拉着行李姗姗来迟,门没锁,一推开就看见忙得团团转的鸣人,门缝中透出的暖光如此虚幻,跨过门槛既是触手可得的温暖,他站在阴影中踟蹰不前,直到听到鸣人快乐的声音:
“欢迎回家,佐助。行李放这边,还没打扫完的说。”
佐助的行李更是少得可怜,除了一个高大的双肩包,一个破纸箱,还有个窄长的黑色提包,看上去很沉重,落地时隐隐有金戈之声。
“看起来很沉。”
“只是一些工具而已。”确实是工具,不过是杀人工具,佐助心想,这不算说谎。
“差不多,我也有些工具的说。”只不过是重型武器,也算工具,鸣人心虚地推了推箱子。
佐助脱掉黑呢子外套,打开书包拿出一袋猫粮,扣扣地板:“面麻,吃饭。”
纸箱缝隙冒出一个橘色的小脑袋,鸣人睁大双眼:“你竟然养猫?”
面麻蹲在饭盆前大嚼特嚼,佐助拍拍它的头:“路上捡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它为什么叫面麻,我最讨厌笋干了的说!”鸣人也蹲到他身旁,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橘猫的屁股,软软哒,一时没忍住,大把揉起来。
佐助拍掉他的手:“你是鱼板,它是笋干,不是一对好搭档吗。”
鸣人起身拿出打包的拉面,随意地坐在餐桌旁,学着佐助的样子扣扣桌面,拉长声音:
“佐助~~吃饭~~”
“……”
黑发青年吃着热气腾腾的番茄拉面,却说着冷冰冰的话:“你还是热爱这种垃圾食品啊,小心活不长,吊车尾的。”
金发青年愤愤一拍桌子:“混蛋,你是特意来家里气我的吧?”
黑发青年从刘海缝隙中露出一只黑黝黝的眼睛,给他一个无辜的眼神:那我走?
金发青年抱着手臂,眯起眼:你走啊!
“面麻我们走,这里有人不欢迎我们。”佐助假意起身,屁股根本没离开椅子。
鸣人懒洋洋撑着下巴:“你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这里的说,佐助?”
“是你请我来的。”
佐助喝掉碗里最后一口汤,将餐盒打包扔进垃圾桶,兀自在两间卧室巡视一圈,然后把行李搬进日式装修的房间,只留下轻飘飘一句话:
“我住和室。”
鸣人搂着面麻,悲声长叹:“他是不是有病!”
叮——
Mimamo——
餐桌上正在充电的两部手机同时震动起来,因为各自心怀鬼胎,两个青年闻声如脱缰野马,同时冲向手机,与此同时,鸣人一脚踩上面麻的粮碗,因离心力过大飞了出去,而刚从卧室出来的佐助因惯性来不及刹车,两个一米八几的青年人,因为某种神秘引力撞在一起,继而摔倒在地,嘴唇被迫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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