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波特必胜!

我竟然真以为那晚的经历,罗恩只告诉了我一个人……但是后来发现大半个格兰芬多都知道了。

我在长桌上拿着鸡腿目瞪口呆,觉得被骗的有点难过,立刻看向罗恩不可置信道:“罗恩——你说只告诉我一个人的!我还答应拜你为师!”

罗恩尴尬地挠头,忙不迭地解释:“后来也告诉了别人,所以才会传出去……你还是我唯一的弟子!”

我撅着嘴转过半个身子继续干饭不去看他。

罗恩的两个哥哥——就是韦斯莱家的那对双胞胎,笑着揉他们小弟弟的头发,说罗恩竟然还有当师傅的一天,然后笑嘻嘻地对我说:

“你绝对不知道你师傅小时候——”

“被蜘蛛吓到尿裤子——”

“入学前都没有成功用过一次咒语——”

“嘴里说喜欢魁地奇却没摸过真正的扫帚——”

他们一言一语地说着罗恩的糗事。罗恩的脸涨成和头发一样的红色,他刚要以牙还牙说点双胞胎的糗事的时候,那两个哥哥却话锋一转:

“不过他有家里人公认最聪明的头脑——”

“在国际象棋上赢过家里所有人——”

这倒是实话,我从没见过有人能在智力活动上(比如象棋)赢过薇娅,球场那晚罗恩和薇娅在棋盘上厮杀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双胞胎在这句上没有说谎(也可能只有这句没说谎)。

我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姑且先相信了罗恩作为师傅的资质。

经过了几个星期的训练,薇娅就要开始她们魁地奇生涯的第一场比赛了。十一月的天气有些寒冷,教室的玻璃上都冻上了些许霜花。

薇娅为这场比赛做了充足的准备,她给身上施加了保暖咒语,把长发干净利落的束在脑后,带着一副要让斯莱特林哭着下场的狠厉气势。

对比之下,哈利的状态就不太妙,他早饭都没怎么吃,拿勺子兴致缺缺地搅和着那碗粥——要是粥上的米粒会说话,它们指定要说‘别再搅了我要转晕了’。

罗恩说他们要给哈利一个惊喜——在赛场上拉起写着‘波特必胜’的横幅,还有室友为横幅画了格兰芬多的狮子,赫敏在横幅上施了魔法让它看起来闪烁着不同的色彩。

“真是个好主意!”我两眼发光,决定也到赛场上应援——

十一点钟,几乎全校师生都乌泱乌泱地挤在魁地奇的看台上,许多学生都带了双筒望远镜,用来观察比赛情况。天气寒冷,我裹着一条格兰芬多金红配色的大围巾,和罗恩他们挤在前排。罗恩和室友用魔咒把那条横幅挂在天上高高飘扬,我举起喇叭试了试音:“喂喂——”

不少人的视线转过来,我清了清嗓子,大声喊出应援口号:“格兰芬多,勇气至高,奋发拼搏,争创新高!”

第一次喊确实有点尴尬,我都想放下喇叭了,还好有罗恩他们跟着一起喊,后来整个格兰芬多都喊起来。

对面的斯莱特林不甘示弱,远远的有人喊道:“你们院长——会变猫猫——”

我按住喇叭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转头看向罗恩:“他说的什么意思?!”

“说麦格教授会变成猫!”

“什么?!”

“麦格教授会变成猫!一只虎斑猫!”

我沉默了一会儿,搓了搓手心虚道:“罗恩,你听你哥哥提到过……以前的学生有摸过麦格教授的吗?就是……那学生不知道猫咪是麦格教授,就是单纯地喜欢猫咪……”

罗恩:“……”

对面还在喊‘你们院长会变猫猫’。罗恩拿起我的喇叭回怼:“你们院长——长发及腰——”

这下可不得了——斯内普教授刀锋一样的视线嗖的一下子转过来(教授一定立刻就听出声音的主人是罗恩了,还在人群中一样找到了他),吓得罗恩立刻把喇叭塞回我手里。

完蛋了罗恩,斯内普教授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你死定了’。

我继续拿着喇叭喊口号,没过一会儿,选手们提着扫帚来到球场中心,他们先是安慰了一会自己的扫把,然后在一声银哨声中开启了比赛。

“本来是没有鼓励扫把这个环节的。”罗恩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因为有个笨蛋开了先河,现在扫把都想上场前被夸奖一下。”

我面不改色地盯着球场的动静,假装他刚刚话里的笨蛋不是在说我。

我紧盯着薇娅的扫把,她就像一只射出弓弦的利箭一般在球场飞掠,速度快到只剩下一抹残影。

“砰——”球棒击中鬼飞球的声音响起,从薇娅身前飞出的那只球完美的射进球框。

“是格兰芬多的薇娅·林!那位新入队的女选手!多么漂亮的球——格兰芬多拿到了本场的第一分!”解说员李·乔丹兴高采烈地欢呼——他也是一个格兰芬多(还是韦斯莱双子的好朋友),解说上有一点点的偏向本院。麦格教授一直在密切监视着他的解说,听到这里忍不住大喊一声警告:

“乔丹!”

“对不起,教授。”他毫不在乎的道歉,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解说起来。

我大声喊着薇娅的名字,为她加油助威。球场上一名穿着绿色斯莱特林队服的男生瞪过来,手中球棒挥舞,那枚球目标直指格兰芬多看台——

——那一秒钟我想了很多,眼睛首先接收到了信号,然后大脑处理了一下:嗯,这枚球是对着我打的……然后反应过来应该躲开才对,但是身体傻乎乎地跟不上脑子……我闭上眼等着那只球砸到脸上——

“维可——”

“蹲下!”

有人在喊。

一只手飞快的压着我的肩膀把我按了下来,球滑过头顶带起凌厉的风,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出现。我疑惑地睁开一丝眼帘,看见一抹黑黄的颜色。

“你好!”那男孩和我一起蹲在看台边,琥珀色的眼睛带着柔和的笑意:“我叫塞德里克·迪戈里。赫夫帕夫三年级。”

“奥……我是维可·林,格兰芬多一年级。”我后知后觉:“刚刚谢谢你!”

那只球砸在我们身后,把观众席的地面砸出一个小坑。恐惧的感觉这才反馈出来,我不由得冷汗直流,想像起自己被它砸到头破血流的场面。

“梅林啊——”罗恩咋舌:“刚刚我们差点让一只球谋杀了。”

薇娅很明显注意到了这一幕,她飞过来拿走了球,然后沉着一张俏脸冲会球场,架势想要把刚刚那个意图谋杀我的人给撕了。

身边的塞德里克凑过来,手指了指我怀里的喇叭:“这个可以借给我吗?”

我点点头递过去,他拿着它试了下音,清澈的少年嗓音便从中传出:“赫奇帕奇,霸气赛高,我们院长,人比花娇!”

我诧异地看向教授们所在的主席台,那位名叫波莫娜·斯普劳特的教授是一位矮矮的、有着飘逸灰发的微胖女巫——但是和‘人比花娇’一点儿都不沾边。

塞德里克眨了眨他的眼睛:“她是整个赫奇帕奇的女神。”

——来自赫奇帕奇的声音越来越响,甚至盖过了解说员的话筒声。在一声声‘人比花娇’中,斯普劳特教授不好意思的捂着自己的脸,笑得就像个十六七岁娇羞的姑娘。

塞德里克走后,一位卷发姑娘来到我身边——就是刚刚出声提醒我的那位姑娘,她曾经和罗恩他们大战巨怪来着。

“你还好吗?”那姑娘一脸担忧,明显看出那只球是冲我飞过来的。

“我还好,谢谢你,赫敏。”

突然,哈利的扫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它开始疯狂地抽搐扭动着,慢慢地、越来越高地使哈利远离了赛场。在高空中那扫把带着他猛烈地打起滚,没几下,哈利就被它从扫把上甩了下来,现在他只用一只手抓着扫把,整个身子悬在空中。

“怎么回事?”赫敏拿过身旁那位大个子先生(后来我知道这个先生是猎场的看守海格先生)的望远镜,在看台的人群中扫了一圈:“哦——我早就猜到了——是斯内普!他正坐在人群中间眼睛直直地盯着哈利念念有词!”

他一定是在念恶咒!

我们的脑子里都闪过这句话。

赫敏骂了一声,挤着人群向教师席走去,罗恩担忧地看着空中祈祷:“快点儿啊,赫敏——”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哈利身上,韦斯莱双子想把他从扫帚上拉下来,但是那只不听话的扫帚躲闪着他们的接近,他们只好盘旋在哈利的扫把下面尝试把他接住。

刚刚用球打我的斯莱特林队员想趁没人防守的机会多打进几个球,但是下一秒就被薇娅拦了下来,她气冲冲地拦下他,身姿威武的就像女武神。

(“你会因对我妹妹出手付出代价!”薇娅攥紧球棒,马库斯·弗林特觉得她下一秒就要把球棒砸在他脑袋上。)

教师席传来一阵骚动,哈利的扫把忽然就好使了。他爬上扫把,飞快的朝着地面俯冲,然后像要呕吐一样,从嘴里吐出一个金灿灿的小球——

“我抓到了金色飞贼!”他把它高高举过头顶。

“他抓到了金色飞贼!”看台上响起一阵赛过一阵的欢呼,我拿着喇叭兴奋地喊出横幅上的应援口号:“波特必胜!”

“波特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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