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梦见霍格沃茨的时候已经是在圣诞节以后了,醒来时我正趴在变形课教室的桌子上,麦格教授捧着书站在讲台,嘴里念叨着我的名字:“林小姐上课总是睡着……也许我该把你调到第一排来……”
听到自己的名字我瞬间就清醒了,连忙端正地做好,拿起羽毛笔写笔记。
下课后,我照例来到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在她身边的小板凳坐下来学习单词——原本她的办公室没有这个小凳子,为了让我方便学习,她特地把一件沙发变成了小板凳。这是我的专属座位。
我坐下来,她拿出一个小黑板,在上面写下今天要学习的词汇。听着粉笔划在深绿色的板子上发出沙沙声,我拖着下巴问道:“教授,尼克·勒梅是谁啊?”
——这是小说里哈利他们苦苦追求的答案,我看小说刚看到这儿就睡着了,还没来得及看那个人是谁呢!
“……”麦格教授托了一下眼镜,眼瞳透过玻璃片凝视了我两秒钟,还是给予我一个答案:“……尼古拉斯·弗拉梅尔,法国人,14世纪的著名炼金术师。他制造出了炼金术师的魔法石,并用其成功的将水银变成了黄金。他还利用魔法石和他的妻子永远长生不老。”
“哇——”我感慨道:“他还活着吗?”
“是的,现在他已经600多岁了。”
……
下课后,我立即兴致冲冲地去找薇娅,魁地奇的队员们正在球场上练习。天气阴沉沉的,地面上满是泥巴和雨水,我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水坑,艰难的来到球场。
“薇娅——”我站在球场边招了招手,她骑在扫把上向下俯冲,落到我身边跟我抱成一团。
伍德的声音远远传来:“薇娅——别和你妹妹黏在一起,快过来训练——”然后他的声音有点气急败坏:“乔治!弗雷德!你们能不能别胡闹了!”
那对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正在彼此俯冲轰炸,还假装从扫把上摔下来……这些混乱的场面让伍德年纪轻轻就把眉间皱出深刻的痕迹:“这样做肯定会让我们在球场上丢分的!这次是斯内普教授当裁判,他肯定会千方百计找借口给格兰芬多扣分!”
乔治听了这话当真从扫把上摔下来了,他呸呸吐着嘴里的泥巴,和同伴们连声抱怨,说斯内普肯定不会公正判决的。这个坏消息让大家垂头丧气军心涣散。
队伍解散后我叫住哈利(他正急冲冲地往休息室走):“哈利,刚刚我从麦格教授那里听来一个消息——”
“什么?”他回过头来。
“尼克·勒梅——法国人,14世纪的著名炼金术师。他制造出了炼金术师的魔法石,并用其成功的将水银变成了黄金。他利用魔法石和他的妻子永远长生不老。”我复述麦格教授的话。
哈利在我的话语中变了脸色:“维可——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找他的?”
薇娅走过来用手握住我的手指,笑着回答说:“秘密。”她歪头看着我眨了眨眼。
魁地奇比赛的那一天,我在更衣室外给薇娅送上祝福,踮起脚尖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湿漉漉的吻:“好运,薇娅。”
站在观众席上,我又拿起喇叭喊“格兰芬多勇气至高”的口号。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现在我一点都不觉得害羞了,喊的无比响亮。
“哎呦——”后脑勺忽然被重重一拍,我回过头,看见一个笑嘻嘻的浅金发男孩:“小傻子,又在喊你那愚蠢的口号了。”是德拉科·马尔福。
我不打算理他,他又在身后大声嚷起来:“不知道波特这次能在扫把上呆多久,有人愿意打赌吗?你怎么样,韦斯莱?”他又把矛头指向罗恩。
罗恩正在紧张地观战,刚才斯内普裁判又偏心了,他们都眼睛都紧紧盯着哈利,生怕哈利在斯内普的手里受到一丁点伤害。
见到没人搭理他,德拉科又开始刷自己的存在感。他对着两个同伴大声说:“你知道格兰芬多怎么选队员的吗?他们挑选的是他们觉得可怜的人——比如没爸没妈的波特,穷的叮当响的韦斯莱兄弟。噢——隆巴顿,你也应该入选,因为你没有头脑。”他数落一圈,又把矛头指向我:“还有林,听说你们姐妹也是孤儿?”
这番话下来,观众席的气氛都要凝固了,纳威脸涨的通红,我也放下喇叭,沉默不语地看着他。
“我不喜欢打架,马尔福。”我说,随即拉住撸起袖子的纳威:“之前害你和卫生巾扯上关系我很抱歉——”
“——抱歉”我再次说。然后拿起喇叭打开开关:“——德拉科·马尔福在问女生借卫生巾!”
这下大半个格兰芬多观众席都寂静了。
德拉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要道歉两次,他的脸都涨成猪肝色,灰蓝色的眼睛剧烈颤抖:“你——你怎么敢——”
“我要告诉我爸爸!”他大喊道。
“‘我要告诉我爸爸’”几乎同时我就预判了他的这句话:“看来你爸爸对你来说很重要……那你肯定不想知道失去父亲是什么滋味。”
这一小块地方寂静下来,连哈利抓到金色飞贼的好消息都无法撼动这凝重的气氛。
……
等到醒来,我和薇娅趴在我的床上,把那本书摊开继续读下去,在书里海格先生(就是猎场那位大胡子先生)得到一条小龙,他和哈利他们一起见证了它的诞生。但这件事被德拉科发现了,他向费尔奇举报他们夜游,却导致自己也受到了惩罚……
夜游的惩罚是他们不得不在晚上去禁林巡逻,德拉科和哈利一组巡视的时候,见到了吸食独角兽血液的斗篷人,德拉科吓得撒腿就跑,把哈利自己丢在了树林里……
“我讨厌德拉科。”我把嘴巴埋在被子闷闷地说:“他经常挑别人的痛处戳。”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薇娅用手支着头,侧过脸看我。
我寻思一会补充说“他总是在大家面前宣扬自己的存在感,并且道德底线很底……有时候他甚至察觉不到自己的话多么刺耳。”
薇娅接着说:“也可能他知道自己的话刺耳,但却把它们作为自己的武器,肆意伤害别人。”
“……”我搓着被角,问道:“薇娅,‘当所有人都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如果你不做,你就会被当成群体之中的异类——即便你认为这件事是错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我问她那天德拉科所说的话。
“有一本书叫《乌合之众》,里面提到过一种奇怪的现象:黑羊效应。”
“在一个群体中,所有个体对新加入的个体没有理由的排斥和攻击的现象,而且,这个群体里的每一个个体并不算坏人,最后演变成了一个‘被害者很无辜,加害者本无心,旁观者则无视’的怪异现象。”
“有一只‘黑羊’出现,可以让大家找到共同话题,缓解尴尬的气氛,减小自身压力,增加团队凝聚力。黑羊效应就这样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所以——”我边想边说:“德拉科伤害别人,是为了让他的同伴们更加亲近他?这也太奇怪了。”
“并不奇怪,这算是霍格沃茨的传统甚至整个世界学校的传统了,每天都有无数学生被校园霸凌。”
“典型的欺凌者性格霸道冲动,比较自我中心,对受害同学缺少同情心,渴望得到部分同辈的认同。”
“被动欺凌者看见欺凌者的暴力行为得逞,于是协助及附和欺凌者,也藉此保护自己免受欺凌。”
这些新见闻简直让我不寒而栗,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别人,完全不知道世界还有这么些阴暗肮脏的东西。
那些干干净净的孩子进入学校,就如同进入一个混浊污秽的大染缸,然后染上颜色的孩子再将新来的孩子染上颜色:欺凌者、被动欺凌者、被欺凌者、附和者、局外人……把白色的孩子丢进去,把变成各种颜色的捞出来——整个社会都浑浑噩噩一团污糟。
我把书籍合上,拿出一页纸来,趴在桌子上打起草稿。
“维可,在写什么?”薇娅凑到我面前。
“我想写一份宣告,号召同学们抵制校园霸凌。”我说:“就像卫生巾的‘独立宣言’那样,让学生们认识到校园欺凌多么可怕。”
看我写了一会,薇娅也拿出笔纸组织措辞,我们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张上满布字迹。
相信回到霍格沃茨,这些文章很快就可以出现在公告栏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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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德拉科又因为私密问题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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