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本就在二楼书房看书的亚瑟抓住了他们。
第四次,弗朗西斯用甜品收买了王春燕。
第五次,伊万早有准备地等在三楼楼道口。
第六次
第七次
……
于是三楼成为了一个秘密。
在家里,月末也是一个秘密。
家里的五个大人正值壮年,最大的弗朗西斯不过27岁,最小的阿尔弗雷德19岁。正是闯荡江湖的年纪,他们的生活却过得像是是退休隐居。
清晨,最先起床的孩子能看到五个大人围坐在客厅,面前摆满了甜品和茶,人手一张报纸翻看,连阿尔弗雷德也未能免俗。报纸上的语言各不相同,写着不同时区的故事,他们有时候会交换着看,也会谈谈自己的看法。
也就是那天,艾伦才相信,阿尔弗雷德的报纸是真的能卖出去。
他们从来不出门工作,孩子们刚开始没有对照,都不觉得有什么,只有艾伦这个曾经不常在家见到家长的不太习惯。后来他们逐渐反应过来,正常的大人都是要出门赚钱养家的。
对此王耀这么回答他们:“我们正在工作啊。”
当时孩子们看着王耀一脸满足地做藕饼,他们吃人嘴短,没说什么,但满脸不信。
只有月末时,家里才真的有点忙着工作的样子。近半星期家里都看不到任何大人,就连最闲的阿尔弗雷德也神出鬼没,没个三天两头回不了家。这时候家里会拐几个司机来接送他们,司机自然不会管他们身上的配饰。
换配饰的第一天。
安娜和王春燕站在校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等司机来接送。
幼儿园建在一座中学对面,学区周围的几条街都很安静,只有临近放学时很闹腾。幼儿园门口的老人居多,幼儿园放学的时间恰好撞上了中学放学,门口外街道很宽,却也不改拥堵的命运。
王春燕十分钟内往人群里看了五次。
“怎么了?”
“不知道,”王春燕和安娜靠得更近了一些,“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嗯?”安娜不动声色地把人护到里面,她往人群里一扫,摇摇头,“安娜没感觉到什么不好的气息。”
安娜的直觉是他们之中最准的。
“可能是我多心了……车来了。”
为了不堵车,接她们的车一般会停在街道口。安娜一路护着王春燕上车,这一条街上落叶满地,清脆的咔嚓声跟着他们响了一路。
“是她吗……”
“是她,怪不得在北京找不到……”
“……”
“那位大人不在,这是最好的机会。”
“抓住她……”
王春燕心脏猛得跳了一下。
她回头看向人群,那股视线明明消失了,她的心跳却一直压抑不了,身体不自觉地颤栗。像是猛兽的直觉,对危险预兆的应激反应。
“怎么了?两位小公主。”
王濠镜坐在驾驶座,他看上去刚从工作岗位下来,一身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换。这位司机习惯未语先笑,说话做事都带着几分看不透的笑意,这点比起半路被艾伦怂恿带他们去电玩城跳街舞的王嘉龙要更像王耀一些。
王春燕猛得回过神,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我,我……”
“春燕觉得有人看她。”
“嗯?”
王濠镜不动声色地嗅了下空气,脸上挂着的笑容渐渐消失,在两个孩子看不到的暗处,他深黑色的眼睛陡然变成琥珀一般的金色。金色竖瞳一扫后视镜,无声的威压以车中心散开,让百米外的敌人骤然一悚,惊恐地躲回黑暗之中。
身后的两个孩子毫无所觉。
他一路开过了好几个路口,才等到一个红灯。此时,他闭上双眼,鎏金的瞳色转为最为常见的黑,借后视镜看着后排的两个孩子,平常温润的声音难得带上了几分严肃。
“小家伙们,无论你们做了什么,”他说,“你们最好赶紧恢复原样。”
“……”
“另外三个孩子呢?”
安娜:“艾伦今天一早觉得身体不舒服,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弗朗索瓦体温骤然降低,奥利弗抱着他睡了一晚,想给他暖暖,弗朗索瓦没什么事,但是奥利弗发烧了。现在弗朗索瓦在照顾他们。”
车子开到了别墅门前,王濠镜解开安全带,下车,替她们拉开后门。
“记住,”他蹲下身,替王春燕擦干净额头的汗,“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呆在家里不要乱跑。”
“你要去哪?”
王濠镜摸摸安娜的头。
“我去找先生。”
·
安娜和春燕站在二楼阳台,看着王濠镜对他们挥了挥手,黑色轿车倒车转弯,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现在就等伊万他们回来,”安娜摸摸王春燕的头,“好好呆着,我给你兑蜂蜜水。”
她跟着安娜走到房间门口。安娜认真的时候不会掐着甜腻的尾音,她总是最靠谱的那一个,步伐稳重而规律,像个中世纪的女战士。
王春燕从来不觉得别墅很大,家里住着的五个孩子总是凑一堆,从一楼闹到二楼,哪里都不得安静。
但是现在,二楼三个房间房门紧闭,平时的热闹便少了一半。她从二楼望下去,一楼没有王耀和伊万坐在沙发上读书看报,谈论他们听不懂的事情。也没有弗朗西斯和亚瑟围在厨房,为了甜品做英式还是法式吵得不可开交。更没有阿尔弗雷德守在楼道门口,随机抓一个幸运孩子陪他打游戏。
只有安娜一个人在厨房忙来忙去的身影。
那一瞬间,王春燕是真的觉得别墅太大,大得有些冷清了。
·
这注定是一个不可说的夜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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